每個科室部門的職工福利，後勤的人早就已經按照職工名單送了過去。
從外面陸續回來的工人們，把福利領到手之後，在上面摁個手印就可以走了。
兩只手拎的滿滿當當的易中海，在眾多工友們的招呼聲中，不緊不慢的出了軋鋼廠，往大院的方向去了。
賈東旭在看完節目之後，因為突然鬧起了肚子，提前溜了，並沒有跟著易中海一起回去排隊領東西。
跑回車間在隊伍里站好，後面已經沒多少工友了。
由于每條魚的分量不同，為了補足份額，基本都要有兩個工人，商量來選擇誰要魚頭誰要魚尾。
賈東旭听完要求之後，便轉過身去，想要跟身後的工友商量一下。
面對面站著，在看清楚眼前人之後，賈東旭已經咧開了的嘴角，猛地又收了回去，笑容瞬間就被換成了冷漠臉。
因為路上被一些瑣事給耽誤了時間，在郭大撇子回來的時候，就踫巧地排在了賈東旭的身後。
想要換位置又怕被工友們看出來，倆人的關系不和睦，被工友說閑話，從而影響了其在易中海心里的形象，所以便只能老實待在了後面排隊。
看著賈東旭一臉不爽的看著自己，郭大撇子的眼里也寫滿了嫌棄和嫉恨。
“賈東旭，你趕緊跟人家商量行嗎？後面還有那麼多人等著呢！墨跡什麼呀？“
負責發放和登記的人都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雖然他們的東西都已經領到手了，但是只有所有人都領完，他們才可以回家。
看著賈東旭在那里浪費時間，耽誤的可是他們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會有什麼好臉色，就差開口罵人了。
倆人無聲對峙了片刻之後，就按照前面人的規矩，伸出手準備劃拳。
“哈哈哈∼我贏了！ 姓郭的，那魚尾巴就留給你慢慢啃啦！記住了，大過年的，可別被魚刺給弄死了，小心點兒……”
“賈東旭！你少跟我在這兒神氣，這次算你運氣好罷了，你肚皮比別人大呀，那麼能裝！至于我，你還活著呢，我可舍不得先走∼用的著您操那閑心？”
面對賈東旭的挑釁嘲諷，易中海不在這里，郭大撇子一點也不慫，針鋒相對的就懟了回去。
……
倆人你來我往的暗暗交起了火，誰也不願意服輸，拉拉扯扯間把發東西和後面排隊的人都給惹煩了。
眼瞅著差點引起眾怒了，害怕再繼續下去會挨揍，邊拿著各自的東西，灰溜溜的就走了。
在賈東旭往大院走的時候，在別處听到消息的賈張氏，早早的就帶著棒梗，在巷子口等著了。
雖然腰背上的肋骨還沒有長好，走一步都要疼半天。
為了防止賈東旭把廠里發放的東西不拿回家，哪怕臉上因為疼痛，汗水往下淌個不停，還是咬牙堅持著走了過來。
倆人時不時還能看到，有穿著軋鋼廠工服的，從面前路過。
手里拎的豬肉和大魚，可把賈張氏跟棒梗饞的不輕。
特別是在賈張氏天天躺在炕上養傷的這段日子中，雖然兜里藏的是有一點，卻沒有那個能耐出去買回來解饞。
目光貪婪的緊緊地盯著別人手里，白花花的豬肉，嘴巴一張一張的，心里已經想著晚上要怎麼吃了。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口水，把棒梗身上棉衣的後背上，打濕了一片。
“棒梗呀，你那個不孝順的爸，一會兒就要給咱們娘倆帶肉回來了，晚上奶奶給棒梗做紅燒肉吃好不好呀？”
棒梗听到有肉，頓時又蹦又跳的圍著賈張氏叫個不停。
“哦！太好啦！有肉吃嘍∼奶奶最好了，棒梗晚上要吃肉嘍……”
祖孫倆就站在巷子口等，腰背疼的實在是不行了，賈張氏就讓棒梗去不遠處的牆根，搬了兩塊兒青磚回來。
也不管上面干不干淨，隨意的用手擦了一下，放在地上用腳弄到一塊兒，扶著牆就坐在了地上。
跑累了的棒梗，見到自家奶奶這樣，也有模學樣的坐在了一旁。
大冷天的坐在地上，一旁還有個小孩子，頓時吸引來了不少路過人的目光。
要不是倆人身上穿的衣服看著不像叫花子，估計都已經有人去通知街道辦，過來救助祖孫倆了。
易中海拎著東西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巷子口的祖孫倆這副模樣。
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抬腳就從倆人跟前走了過去。
“易爺爺∼我想吃肉，快給棒梗肉∼”
棒梗看到易中海從面前經過，用繩子捆著的豬肉白花花的十分誘人。
因為之前被易中海帶在身邊了一段時間，在他看來，這位易爺爺對他也應該是跟自家奶奶一樣，對自己是有求必應。
因為體型比較胖，只能用兩只胳膊撐著地面，繃著小臉有些費勁的站了起來。
快步追上易中海，伸手就要去把易中海手里的那一大塊兒肉，抱在自己懷里。
易中牌低著頭走路，腦子里正在想著一大媽和李秋荷那邊的事情。
被棒梗這麼猛地拖拽了一下，差點一頭栽到了牆上，冷汗都給嚇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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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憤怒的回過神，看到是棒梗搞得鬼，嘴里問候起家人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不過，因為驚嚇，易中海的兩條胳膊都還在抖個不停。
雖然已經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可說話的語氣，也難免的帶上了一些憤怒指責地意味。
“棒梗！你剛剛在干什麼！差點把易爺爺給傷到了，知道嗎？”
也許是易中海的那張國字臉，震懾力屬實是有些足，棒梗被嚇得淚水都快流出來了，邁著小腿就往後跑。
躲在賈張氏身後，就露出來半張臉，撅著嘴看著易中海。
見到自家的好大孫被易中海這麼呵斥，賈張氏頓時不樂意了。
目光盯了一下易中海手里提著的東西，掙扎著站起來，就要過去找易中海算賬。
看著賈張氏的這副樣子，易中海頓時在心里提高了警惕，有些害怕會被賈張氏給訛上了。
賈張氏一步一步的挪到易中海跟前，張開嘴就把唾沫星子濺到了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你那一把年紀都白活了是吧？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憑什麼凶我大孫子，連小孩子都欺負，你還是人嗎？”
易中海听著賈張氏的指責，頓時臉色一變，眼楮狠狠的盯著面容刻薄的賈張氏。
“賈張氏！你那張臭嘴，是剛從公廁里吃飽喝足出來的是嗎？亂噴什麼髒東西呢！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欺負棒梗了？”
被易中海這麼說，賈張氏一只手扶著牆，撐著身子，一只手指著易中海就開始了口水攻擊。
“我嘴臭？易中海，你是有趴老娘嘴上聞過是嗎？”
說著，賈張氏還轉過身，伸手指了一下棒梗。
“瞪大你那雙綠豆眼，給老娘看清楚！瞅瞅∼我的好大孫都被你給嚇哭了，見了你還喊著易爺爺，你還有良心嗎你？”
“你在這兒亂咬人呀？棒梗哪里哭了！少往我身上潑髒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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