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群依然還在敲敲打打,各種髒話不要錢的往外狂噴。
只是縱使外面的人再努力,鋼鐵焊制的大門卻依然難以撼動半分。
宛如天塹一般,把沖撞鬧事的人群隔離在了門外。
站了十幾分鐘之後,李懷德和魏書記等幾波人也匆匆趕到了現場,還沒有顧得上詢問情況就被郝仁拉到了一邊。
了解完情況之後,雖然也不明白為什麼郝仁不讓他們過去溝通交流、調解沖突,但是瞧著郝仁坦然自若的平靜之色,也都耐著性子站在了旁邊。
另一邊,宣傳科的潘科長在會議結束之後就去視察宣傳科所承辦的板報了。
當被保衛員找上門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自己科室里的這位放映員,干了什麼破事。
等姍姍來遲的潘科長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門口,看到一眾廠領導全都站在一起等待著自己,頓時眼前一黑。
這一刻,潘科長的腦子里已經開始在思考,自己的下半輩子,到底是去種地還是菜市場賣菜了。
“李廠長、魏書記、張主任……郝處長!”
挨個打了個招呼之後,潘科長滿臉苦澀的站在眾人跟前,耷拉著腦袋,心里已經做好準備接受狂風驟雨的批評和問責了。
誰知道,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想象中的批評,只是听到了郝處長的問話。
“潘科長,您手下的這位姓梁的放映員,現在在廠里嗎?”
“回郝處長,梁遠寧同志前幾天就接了放映任務下鄉了,還沒有回來交接工作。”
“幾天前就下鄉了?去哪里了?”
“北城區郊外的陸家鎮,那里分配了十幾個村子的放映任務。”
“梁遠寧同志結婚了嗎?”
“已經結婚幾年了,孩子都已經上學了。”
……
隨後郝仁又向潘科長問了一些關于平時表現情況、性格特點、工作能力等情況,還問了問上次出任務的時間和內容。
“阿仁,就這樣讓外面這麼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要不,咱們先跟外面的那些老百姓談談?了解了解情況∼”
李懷德看著大門外面,除了來鬧事兒的那批人,又圍聚了很多路過看熱鬧的人,時不時對著軋鋼廠指指點點。
“李哥,你看清楚現在外面的情況了嗎?”
李懷德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郝仁,顯然是沒有搞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郝仁也沒有解釋,抬腳便走了過去。
伸手從保衛員手里接過槍,拉栓舉槍,毫不猶豫的就直接扣動了扳機。
眾人只听“砰”的一聲槍響,一個正拿著把鎬頭砸門的中年漢子,頓時被子彈擊打在鎬頭上的巨大沖擊力,給震的脫手丟掉了手里的把手,嚇的整個人都愣住了。
剛剛還吵鬧的像集市一樣的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目光畏懼的看著大門里,剛剛端槍射擊的年輕人。
“冷靜下來了嗎?”
……
圍堵在大門外面的人群,全都目光躲閃的避開著郝仁的視線。
站在路邊圍觀的吃瓜路人們也都害怕的往後躲了躲,生怕被殃及池魚。
李廠長等一眾領導也都被這聲槍響給嚇的不輕,他們也沒想到,郝仁居然一聲不吭的說開槍就開槍。
“怎麼都不說話了?剛剛不是挺勇敢的嗎?”
“知道你們在干什麼嗎?圍堵工業重地、意圖破壞工廠生產、聚眾滋事、持械攻擊軍事單位,把你們就地擊斃都不為過!”
前來鬧事的眾人被郝仁一頓訓斥的低下了腦袋,手里的農具武器也都不禁放了下去。
“你們領頭的是誰?站出來說話!”
郝仁的話音落下了好一會兒,大門外的人群里才站出來了一位穿著汗衫的老人,約莫五十多歲的樣子,身型消瘦。
“大爺,您就是領頭的?”
“領……領導,我們是豐關溝王家村的村民,我是他們的族長。”
“王大爺,我有些沒看懂,你們是來找梁遠寧同志的呢,還是來聚眾鬧事的呢?”
被幾把槍指著的王大爺,面對著郝仁的問話,有些緊張的捏了把汗。
“領導,我們只是想要個說法,你們廠的放映員來放電影的時候,睡了我們村兒一位後生的媳婦。”
“前兩天才露餡,現在肚子里連孩子都有了,您說說,這還讓人家有臉活嗎?”
等听大爺說完情況,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李廠長和魏書記對視了一眼,臉色也都有些不好看。
這種丑聞雖然說是下面工人犯下的錯誤,但是他們作為軋鋼廠的領導,也難免會受到些影響。
“潘科長,你們宣傳科是怎麼做的宣傳工作!科室里面的職工都這麼目無紀律,拿什麼去宣傳教育工人們!丟不丟人!”
“李廠長!對不起!科室里發生了這種事情,是我的失職!作為科長,領導工作沒有做到位,我願意接受組織的批評和處罰!”
潘科長也沒有開口解釋,直接態度誠懇的把錯誤攬了下來。
廠里出了這檔子事兒,他作為科長肯定要受到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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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主動把錯誤都攬過來,積極認錯,還能保住幾分在領導跟前的好印象。
郝仁也不清楚這位王大爺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眼前卻還有更有趣的事情。
也許是察覺到了態勢有些不對勁,圍聚在王大爺身後的人群中,有幾個人已經在悄無聲息的往後面靠了過去。
“你們幾個,別躲了!我早就看到你們了∼”
听到這句話,原本就想溜的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頓時拔腿就跑。
“給我追!”
在郝仁一聲令下,早已等候多時了的保衛員頓時一窩蜂的跑了出來,等執勤的保衛員一打開小門就竄了出去。
如此突然的一幕,頓時讓外面和里面的人都看呆了。
也沒有人敢動,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十幾名保衛員像貓追耗子一樣,圍追堵截著幾名正在瘋狂逃竄的男子。
站在後面的李懷德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詭異之處,試探性的問道︰“阿仁,這是怎麼回事兒?”
“很明顯∼有人在故意利用激憤的民意,想要敗壞我們軋鋼廠的名聲,順道再給我們保衛處添點麻煩。”
李懷德一瞬間就明白了郝仁的意思,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腦海里想到那天在大會上,領獎時的握手交談,頓時寒聲道︰“呵∼真有意思,這是給了我個甜棗又來打我一棒子嗎?”
眼下,李懷德終于明白了那天的大會上,為什麼自己的名字會被評選上。
要知道,無論是資歷還是職位,都遠遠沒到能夠獲獎的層次,可還是獲獎了,而且還剛好是第十位。
原先李懷德只以為是那位給自己的補償,沒想到後面還有一把殺威棒,意思就是明擺著告訴李懷德要老實一點。
很多東西我可以輕而易舉的給你,但是我也可以隨時收拾你。
搞清楚情況之後,李懷德心里也直冒火,瞪著眼看著外面的貓捉老鼠游戲,恨不得親自上場去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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