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做的很對,第一時間滅火,防止大火造成更大的損失是你們的責任,這個鎖該砸。”
郝仁安慰了一下有些著急的消防隊長,郝仁對于消防員這個職業還是很敬重的。
轉身看向身後的保衛員們,嚴肅的問道。
“誰能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沒有在管理處找到鑰匙?”
“處長,我和劉子在發現火情的第一時間就跑到管理處了,可是鑰匙保險櫃里根本就沒有這兩間庫房的鑰匙。消防局的同志可以給我們做證,當時他們的人也在場。”
郝仁將視線投過去,在消防局隊長的身上得到了肯定。
管理處的安全條例作為保衛處的第一要責,郝仁也不認為是自己手下的保衛員在誆騙自己。
郝仁帶著滿臉凝重的李懷德來到管理處,一間位于廠辦公樓一樓東側右手邊的獨立辦公室。
牆上一整排黑色保險櫃子緊閉,標注著編號和位置的白色符號十分清晰。
等剛剛和郝仁解釋的保衛員打開存放物資用品庫房鑰匙的小櫃子,里面整齊的懸掛著十幾把鑰匙。
唯獨八號和九號兩間庫房鑰匙的懸掛處空空如也,只有掛鑰匙的釘子靜靜的釘在牆上。
郝仁和李懷德默契的對視到了一起,目光同時變得壓抑而凝重。
“在你們進入這間辦公室之前,房門有沒有處于緊閉狀態?有外人進入的情況嗎?”
“沒有,處長,門鎖是按照咱們的規律,三圈半兩道鎖,絲毫不差,而且保險箱的密碼鎖只有咱們保衛處知道。”
听著手下保衛員斬釘截鐵的回答,郝仁一時間也沒了思緒。
走到門口,細細端詳了一番門鎖,又趴在地上側打燈光看了看地面,確實和手下所說的一模一樣,根本沒有異常的腳印和痕跡。
這也就意味著,今晚的鑰匙不是被人給故意拿走的,而是鑰匙根本就不在里面。
“鑰匙一共有幾把?平日里,科室里用完鑰匙,都怎麼歸還?”
被叫做小劉的保衛員走上前和郝仁簡單的說了一遍。
這間管理處辦公室的管理權限是由保衛處直接負責的,所以辦公室大門只有保衛員才能開。
每個庫房鑰匙都有兩把,一把在科室主管負責人手里,一把在管理處的保險箱里。
“負責對接各科室鑰匙取用的是誰?”
“處長,是咱們處里的老牛哥!”
很快,這個所謂的老牛哥的信息就被手下講了出來。
老牛,原名牛春田,1950年負傷轉業的老兵,在保衛處里算是老人了,平日因為少言寡語、性格內向,加上腿腳不好,就被安排了看管管理處鑰匙的工作。
郝仁知道鑰匙的出處後,立馬就抓住了重點線索。
庫房的鑰匙不可能會平白無故消失不見,保險櫃里沒有那可是大事,如果是由于保衛處管理的鑰匙丟失造成的火災,那整個保衛處都逃不掉一個失職的處分。
保險箱里的鑰匙唯獨缺失了著火的這兩間庫房,那也就說明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之前用完鑰匙的人耍了手段,沒有把鑰匙還回來物歸原處。
要麼是有人用極為高明的盜竊手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鑰匙偷走了。
不過郝仁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保衛處的巡邏防控是十分嚴密的,躲開巡邏人員連續打開兩道保險鎖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去派人把這個牛春田喊來,再派幾個人把這個倉庫的所屬科室負責人給我喊來!”
“是!處長!”
發生了那麼大的責任,眾人的心頭也都壓抑著一座沉重的大山。
也不敢耽擱,外面很快就由七八名保衛員兵分兩路,去喊人去了。
“老弟呀,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嗎?”
李懷德有些焦急的走到正站在窗戶邊,觀察著窗台的郝仁跟前,低聲聞訊了一聲。
郝仁摸了摸窗戶外牢固堅硬的鐵窗欄網,又用手輕輕摸了摸窗台上堆積的薄灰,嘆了口氣。
“李哥,以現在的線索看,是鑰匙被盜丟失的可能性很小,整個密封空間里絲毫沒有從外進入的痕跡。”
李懷德听到郝仁的分析,也知道了恐怕一時半會很難能找到有用的關鍵線索,剛想張口繼續說什麼,就被門口的聲音給打斷了。
“李廠長,電話!你辦公室的電話,是部里打來的!”
郝仁听到後頓時直起了腰,突然目露精光。
抬手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間距離著火點只過去了兩個小時四十分鐘,深夜里濃煙遠距離可見度很小,加上寒風凜冽,濃煙很難傳播到很遠的位置。
這部里的電話就那麼及時的打過來了?難道真是巧合?
凌晨一兩點鐘的深夜,剛好部里有領導值班,然後剛好察覺到了軋鋼廠的不對勁,隨後就剛好在大火撲滅後打開了電話。
真的是巧合嗎?
察覺到李懷德投來的試探性眼神,郝仁點了點頭,給了個放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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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德這才小跑了出去,到樓上辦公室去接電話去了。
郝仁讓屋子里面的人都先出去,站在屋里靜靜的想著事情。
時間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幾輛自行車就急匆匆的停到了辦公樓門前,一陣雜亂的腳步由遠及近來到了門口。
“處長,牛春田同志到了,喊人事科的科長的同志還沒有回來。”
“讓他進來!”
聲音落下,門口就走進來了一位身型偏矮,不瘦不胖,面容有些老態的中年男人,額頭處凌亂的雜灰色頭發十分醒目。
“處長!牛春田同志向您報到!”
郝仁這才轉過身去,看著衣衫有些凌亂,眼角還帶著小零食的牛春田,皺了皺眉頭,發問的語氣嚴肅又冷漠。
“牛春田同志,你是部隊里的老兵了,八項紀律我就不給你強調了,說說吧,這兩個庫房的鑰匙是怎麼回事!”
牛春田感受著郝仁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只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年輕人,而是一座遙不可窺全貌的高山。
心里暗暗發苦,忐忑又不知所措的說了起來。
郝仁靜靜的听完牛春田的交代,也大概洗清了這個牛春田和別人同流合污的嫌疑。
沒有再搭理剛剛全部交代完的牛春田,抬頭看向天花板,默默的復盤了起來。
根據牛春田交代,所有的科室所屬的庫房鑰匙,按照規定都是要在當天晚上8點之前放入保險櫃的。
在牛春田的回憶里,庫房的鑰匙平日里很少有人來管理處取,大多時候取東西都是科室負責人直接拿著自己的鑰匙開門。
兩天前的當天下午四點鐘,有一名自稱是人事科干事的婦人,拿著批條來找牛春田取過一次鑰匙,不過在當天下午五點多歸還了回來。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取過庫房鑰匙,庫房鑰匙的保險箱也沒有打開過。
畢竟是流過血受過傷的老兵,忠誠度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情況基本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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