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大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嗨伊!武田組辦事,絕無差錯!”
武田組的老大對一位胖和尚點頭哈腰,充滿諂媚,不見平日里橫行三重縣的囂張跋扈。
“阿彌陀佛。”胖和尚喊出佛號後,面露狂熱之色,虔誠道,“小僧去參加法會,聆听明王佛法了。”
很快,明王教的總部大門便只剩下了武田組的打手。
黑岳本就人跡罕至,在被明王教選為總部後,更是成為禁地一般的存在,誰會閑得蛋疼,來找明王教的麻煩。
武田組的人躲在陰涼處,三三兩兩地閑聊,打發這段無事可做的時間。
時間不長,明王教總部上空風雷大作,烏雲驟起,炎炎烈日被阻隔在外,干熱的空氣也變得濕潤涼爽起來。
親眼目睹如此驚人的異象,不少暴力團成員都大為震撼,對那位號稱明王轉世的木寂僧人心生畏懼。
改變天象,呼風喚雨,這和神明又有何異?
一位新加入的成員問道︰“組長,木寂大師他真是明王轉世嗎?”
武田組組長啐了口唾沫,面色不善地警告道︰“我警告你們,哪怕木寂大師是明王轉世,你們也不準去听什麼法會,違者立刻開除!”
他親眼看見一個個無神論者不屑一顧地走進去,出來時痛哭流涕,發誓要為明王教奉獻一切。
其中不乏武田組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如果失去自我,成為傀儡才能在末日後存活,那他甘願清醒著迎接末日。
閑聊間,黑岳上山島上一個人影逐漸清晰,朝著武田組鎮守的大門穩步前進。
“什麼人!這里是明王教總部,法會已經開始,就算是有邀請函也作廢!”
隨著人影走到大門前,武田組的人也看清了他的“外貌”。
來者頭戴不透明的面甲,條形碼般豎直紋路間嵌著兩枚幽綠復眼。
黑色緊身衣打底,四肢的鎧甲被噴涂上品紅色光漆,胸甲劃著斜十字的黑白十字,腰間還掛著decade驅動器。
“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假面騎士。”
武田組的成員先是面面相覷,隨後哄笑出聲,笑得前仰後合。
“我們武田組還不至于和一個神經病過不去!”
“你這家伙,還裝起來了,真把自己當成假面騎士了?”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這里是明王教總部,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此時是40度的夏日正午,有哪個正常人會穿著密不透風的全套假面騎士上山?
“明王教總部,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面對武田組的挑釁威脅,帝騎不為所動,作勢要繼續前進。
“混賬,竟敢無視我們武田組!”
一個滿臉凶相,膀大腰圓的武田組忍不住了,右手一振,金屬甩棍完全展開,短頭擊向帝騎的面甲。
金屬甩棍威力極大,如果全力揮動,擊中要害的話,輕易就能將對手打至截癱,顱骨破裂,甚至是當場死亡。
“殺人前要有被殺的覺悟。”面甲內傳來平靜如死水的聲音。
帝騎前進步伐不變,右手空手奪白刃,奪取金屬甩棍,勢若雷霆地反砸向壯漢面門。
“砰!”
一聲悶響,壯漢腦袋應聲爆開,腦漿像是西瓜汁一樣四處飛濺。
“渡邊!渡邊!”
“組長,渡邊死了!”
“組長,我們該怎麼辦?”
在死一般的靜默過後,武田組的人像是一群無頭蒼蠅,六神無主,亂做一團。
武田組組長擦了擦嘴角,腦漿混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流到嘴角,他混跡黑道數十年,還是頭一回品嘗到腦漿的味道。
“大家一起上,把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拿下,為渡邊君報仇!”
“組長有令,兄弟們上!”
武田組的人紛紛抄起家伙,一邊發出怪叫,一邊沖鋒向前,甩棍,匕首,蝴蝶刀,武器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
他們烏泱泱幾十號人,一人一腳都能踹死對面,還怕這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怪人?
但武田組組長卻沒有帶頭沖鋒,反而悶聲不吭,向著大門倒退,隨時準備準備逃跑。
他想起了三日前的一個小插曲,他的兩個小弟去高橋居酒屋鬧事,竟然被某個食客打成重傷,住進了醫院。
據小野描述,那個食客怪力驚人,單手就能捏碎棒球棍,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打倒。
原本他是憋不住這口氣的,結果三重縣的警察部長親自上門,警告他不要再惹事端,否則就是明王教也保不住他。
無可奈何,武田組被迫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不過是分神的幾秒鐘,武田組的人就慘叫連連,像是割麥子一樣倒下。少數幾個倒霉蛋,被打得凌空飛起十幾米,隨後重重砸在地上,鮮血狂涌,氣息垂危。
黑岳地處偏遠,想要得到有效救治,少說得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受了這麼重的傷,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了。
帝騎甩了甩手,鮮血沿著指尖滴落,除此之外,全身片甲不染,連一點劃痕都沒有出現。
武田組組長被嚇得屁滾尿流,手腳並用,瘋了一般地向明王教總部內逃跑。
帝騎並沒有追擊,反而是抬頭望向天空,看向那片極低的烏雲。
與其說是改變黑岳的天象,不如說是在明王教總部上空制造了一片烏雲,範圍堪堪籠罩住明王教總部,不到二公頃的面積。
丟掉彎折損壞的甩棍,帝騎隨手撿起兩把武器,跨過慘不忍睹的現場,走進了明王教總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