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閉眼感受,剛才發生的事情過于古怪。
雖然“藍色”的力量詭異,但張由作為直接體驗者仍能感受到。
最開始的一段時間,自己是被強制“倒帶”了。
但“倒帶”到一定程度後,他繼續開始“前進”,而且是自己沒有過的體驗。
比如現在,雖然黑暗,但張由知道,這里依舊處于神廟內部。
但是,張由的記憶很清楚,自己絕對沒有來過這里。
也不知道艾瑞巴斯•維恩此舉用意為何。
他看向四周,這里似乎的神廟地下的夾層,位于地表和最下層的會議室中間,完全沒有任何光源。
張由摸向走廊的石壁,凹凸不平,但又有韻律,是某種雕刻。
他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
......
會議室內,煙塵散去。
胖黑衣人被茈打到會議室的後方,落在了女黑衣人身旁,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手臂,被茈擊中的地方破了點皮。
但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咳,咳。”這里的環境有些“復古”,灰塵也不少,胖黑衣人從地上站起來後,咳嗽了兩聲。
接著,抬眼望去,沒看見張由的人影,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質疑的目光看向艾瑞巴斯•維恩。
“維恩,你這是在干什麼?為什麼要把他送走?我剛剛就要拿下他了!”
艾瑞巴斯•維恩推了推眼鏡,道︰
“‘瀆神者’很危險,他身份特殊,萬一失手殺了他,會很麻煩。沒必要和他死扛,得不償失。把他送走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那些卡奧斯手下的那些小家伙,好像也有點不安分......”
他看了眼手表,接著,安靜的說道︰
“一個小時,還有一個小時實驗就要開始了,請各位稍安勿躁,不要讓無關緊要的小插曲,影響到我們的要事。”
眾人一听,也紛紛安靜下來。
唯有那名女黑衣人,眼里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
張由將能量覆蓋在眼楮處,讓這黑暗的走廊過道在自己眼中變亮些。
走廊兩側的壁畫似乎刻畫著某種預言,和這座神廟有關,張由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些怪異的壁畫,默不作聲的解讀著。
張由一邊走,一邊看著壁畫上的小人和各種東西,慢慢解讀著,
里面的信息量很大,有很多無關緊要的祭祀的內容,但張由並不關注這些,只是默默的尋找其他的信息。
很快,直到走到走廊盡頭,張由大致解讀出了一部分內容。
“鏡湖”似乎從一開始,就是一塊從新世界隔離出去的一片地區。
那片清澈如鏡的湖,因為某種奇特的原因產生了特別的變化,讓周遭、包括這座小島,以及張由來時的那條漫長草坪在內,全都給隔離開。
並不像“大教堂”那樣“被遺忘”,而是純粹的消失在新世界了。
只留下了唯一的一處“接口”。
就是張由來時的那片草坪。
接口的地點似乎是隨機的,但唯獨聖耶若寧城中城區第七街區的那片草坪不同,每到固定時間,‘鏡湖’的入口就會和那漫長的草坪對接,形成通道。
張由正是通過那通道過來的。
真是神奇的地方。
不過,他們為什麼要選擇這里做那所謂的實驗呢?
暫且不清楚,張由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朝前進,試圖解讀更多壁畫內容,得到更多信息。
然而,走著走著,不知發生了什麼,周圍的“藍色”力量再度充盈!
沒等張由做出反應,就再次將其“回溯”。
......
唰!
等張由“停”下來的時候,他莫名其妙的回到了神廟第一層,也就是大門所在的那一層。
只不過,並非大廳,同樣是走廊,不過不像剛才的地下走廊那般,周圍沒有什麼很有價值的壁畫。
而且,還有了些許亮光和......房間。
只見,走廊的前方不遠處,一道透著亮光的房間,在較為黑暗的走廊里顯得格外刺眼。
張由朝前方走去,朝里面望去,亮堂的房間里,有兩個人在此。
一個是紅色傳教士,另一人則是那名肌肉男。
兩人面面相覷,臉上帶著驚恐和疑問。
“搞什麼,我們怎麼到這里來了?!”紅色傳教士驚恐的看向肌肉男。
肌肉男也是眉頭微皺,四處觀望著房間,“鬼知道。”
然而,就在紅色傳教士轉頭的瞬間,立馬發現了站在走廊里的張由。
“ !”他被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
也不怪他膽小,畢竟,張由的氣質本就恐怖,現在又在黑暗的走廊里,被房間透出的微弱燈光照在臉上,誰看到了都得被嚇一跳。
更何況,剛才還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情。
紅色傳教士回過神來後,立刻憤怒的看向張由,“媽的,是你搞得鬼?”
“該死的家伙!”
說著,他手中聚集起暗色火焰,恐怖的高溫瞬間朝張由席卷而去!
!
張由沒有說話,默默開啟無下限,熾熱的高溫連石制牆壁都給燒紅,在整個走廊里爆發出驚人的動靜!
火焰散去,張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紅色傳教士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將內心的恐懼、疑惑,不滿,通通發泄出來,
“裝神弄鬼的家伙,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
說著,猛的朝張由沖來!
張由沒有說話,馬上離開這里,沒必要在這里和他纏斗,浪費力氣。
更何況,他還有同伙。
紅色傳教士見狀連忙沖了出去,追在張由屁股後面,“別跑!”
房間里的肌肉男則是眉頭皺起,喊道︰“喂!你干什麼啊!追他干嘛,別忘了我們的任務!”
然而,等他喊出來的時候,紅色傳教士已經跟著張由跑了一段距離,兩人速度都極快,沒過一會功夫就快要消失在走廊拐角了。
肌肉男眉頭緊皺,怒斥一聲,“不愧是卡奧斯的忠實信徒,真他媽的白痴!”
然而,看著漸漸遠去的兩人,他也無可奈何。
只得放棄探索這間房,一起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