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里克,你現在在哪。”
“我在地下實驗室,f4層。”
維奧萊特听完眉頭皺起,食指和拇指輕輕捻住下嘴唇,沉默片刻後,道︰“你現在立刻帶‘小隊’回來大廳。”
“是,維奧萊特醫生!”沃里克干脆利落的回道。
接著,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奔跑聲。
維奧萊特將電話掛斷,走路帶風,快步走回會議室。
“抱歉,出了一點狀況,穆勒追來了......我估計是沖著你來的。”維奧萊特打開門,立刻對著里面的張由說道。
張由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那是誰。”
“教會的‘懲罰官’,他們隸屬于‘淨罪庭’,是h先生來之後設立的新部門,和我們不在一個體系。這群瘋子都是極端分子,行事風格異常殘暴,和他們扯上關系會非常麻煩。”
張由點頭。
懲罰官......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看來,這個所謂的穆勒,就是神降會派的一直在追查他的家伙。
其實,穆勒的到來也說不上完全的壞消息吧。
某種意義上來講,一個藏在陰影里的敵人顯現了出來,也讓張由以後的行事的時候,不用再考慮多余的一些事情了。
“走吧,張由先生,這里不能待了,他估計很快就會過來。”維奧萊特快速說道。
張由起身,跟著維奧萊特一起離開會議室。
由于維奧萊特的情報員接到消息時,穆勒已經出發,所以她也無法掌握穆勒現在具體到了哪里。
走大門的話說不定會被踫到,于是,她帶著張由回到大廳。
此時醫院樓的一層大廳處,已經被準備逃命的醫生堵得水泄不通。
由于門外的守衛態度強硬,他們都被堵在了醫院樓里。
維奧萊特和張由來到一層大廳,有醫生一眼就認出了她。
“維奧萊特醫生!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名男醫生立馬走上前問道。
其余人見狀也紛紛走過來,維奧萊特擺擺手,道︰“沒什麼,都回去吧。”
說完,對著門外堵著人的守衛使了一個眼色。
守衛們立馬讓開道路,這些醫生們也迅速朝外面跑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俗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現在能跑還是先跑比較好。
然而,維奧萊特卻並沒有帶著張由從大門走,而是帶他坐上了電梯。
她手指縴細,按了一下屏幕上的f2按鈕,電梯緩緩下行。
“我們在實驗室修建了一條秘密通道,可以離開芷心醫院,這樣比較保險。”維奧萊特淡淡的解釋道。
張由看著她,沒有說話。
叮!
很快,電梯下行至地下實驗室f2層,維奧萊特率先走出電梯,張由跟上。
走廊的拐角有些繞,張由一直跟在維奧萊特身後,默默的記下了路線。
實驗室里,警報聲依舊在響,雖然最開始是為了找張由,但現在卻成了對穆勒的警報。
地下實驗室里的研究人員本就不算很多,絕大多數都跑回地面,在剛才維奧萊特放人的過程中離開。
路途很長,期間,張由突然開口道︰“你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鑰匙給使者。”
維奧萊特道︰“沒有這個機會。h先生在聖耶若寧城手眼通天,使者一旦離開大教堂,就會被立馬監視。”
說到這,維奧萊特頓了頓,隨即繼續道︰
“而且,維恩他對h先生並沒有多大敵意......維恩對h先生的做法感到質疑,但他並不覺得h先生是一個壞人......大家只是目的不同罷了。”
“我們不會阻止使者,也不想得罪h先生,所以,你到時候找到維恩,把鑰匙搶走,然後該干嘛干嘛。”
“那h先生會放過你們嗎。”
維奧萊特听完,眉頭皺起,表情有些古怪,“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自有辦法。”
張由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跟著她繼續離開。
兩人的速度不慢,前進了幾分鐘後,張由能明顯感覺到上方的“情緒”變多了。
很明顯,他們已經走出了芷心醫院。
然而,就在這時,維奧萊特的手機再度響起。
是沃里克打來的,她接通電話,里面沃里克焦急的聲音傳來,“維奧萊特醫生,穆勒已經來到醫院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維奧萊特沉默片刻,道︰“你先頂住,別讓他到地下實驗室來,我現在就回去。”
“是!”
接著,她看向張由,緩緩開口,
“事情有些棘手,我回去攔住穆勒,你沿著這條路繼續往下走,前面就是出口,你坐地鐵去我家里,那里有通往‘鏡湖’的地圖。”
說完,她將玻璃花房的位置和出口的位置一並告訴張由,然後遞給張由一個信物。
“你拿好,這是我的信物,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在‘鏡湖’的周圍安全通行,千萬別弄丟了。”維奧萊特鄭重的囑咐張由。
張由點頭,接過信物,仔細看去。
那是一個藍色的蝴蝶頭飾,做工非常精細,雖不知為何能安全通行,但張由看得出來,維奧萊特沒有說謊,于是將其收回口袋。
臨走前,維奧萊特看向張由道︰“穆勒的實力非常強悍,而且行事風格非常瘋狂,對教會有著幾乎盲目的信仰。”
“我不確定我能攔住他多久,萬一你在去‘近乎’途中被他找到,一定要小心。”
“嗯。”張由平靜的嗯了一聲。
兩人至此分道揚鑣。
張由繼續朝著前方快步跑去,而維奧萊特則是原路返回。
......
芷心醫院,醫院樓。
一台雙翼螺旋直升機從天而降,繞過大門口,直接降落在地下實驗室上方的醫院樓前。
一個中年男性從直升機側面一躍而下,降落在門前。
他身高接近兩米,肌肉異常發達、稜角分明,但皮膚呈現出一種缺乏水分和油脂的干燥、灰敗質感,緊貼在骨骼和肌肉上,如同風干的皮革一般,布滿深刻的裂紋和疤痕。
他頭發稀疏、干枯如雜草,但眼神中那種平靜而又狂熱的感覺確是藏不住的。
他便是神降會的懲罰官,穆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