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
“嘔！”
路邊，時不時有躺在地上的病患嘔出詭異的液體，像是摻雜著血液的混合油污。
從遠處看，簡直是讓人望而生卻的病患場，即便是乞丐都不願意經過的地方。
但張由倒是無所謂，且不說這些病癥有沒有傳染性，就算有，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這種程度的病毒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不過，他還是默默的開啟了無下限。
不是害怕，是因為洗褲子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張由從這期病患中間走過，朝診所的大門走去，門口有許多排隊等候治愈的恐怖病患，他們眼神黯淡，面色灰暗，臉上的黑斑都分不清是皮膚還是髒污。
診所的大門口非常擁擠，但開啟無下限後的張由，沒人能踫到他，輕而易舉的就擠了進去。
“誒？”旁邊一名被擠出去的前排病患一愣，看著\"插隊\"的張由，剛想發怒。
但瞧見張由干淨的衣服和身上散發出的高級武者的力量後，頓時萎了，不敢說話。
診所的店面雖然破舊，但內部空間廣闊，不僅外面擠滿了病患，里面同樣擁擠。
診所的兩側擺著數排木椅，坐不下的人有的蹲在地面，有的靠在牆邊，人群中還夾雜著十幾位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女。
他們的服裝怪異，像是教袍和護士服的結合體，穿在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毫無疑問，他們都是神降會的工作人員。
更具體一點，就是那名藍色大祭司手下的人，他們管自己叫做，深藍聖所。
“這位先生，請問您來有什麼需要嗎？”旁邊，一名診所的女護士來到張由身邊問道。
他的衣著干淨整潔，還是高級武者，和周圍的人群格格不入。
且不說三階的高級武者會不會生病，就算會身邊，也不太可能會來他們這種小診所。
張由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你們這里的管事是誰。”
“啊，您是來找醫生的嗎，請問您有預約過嗎？”
“沒有，現在帶我見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名女護士見狀愣了一下，按照規則來說是不允許的，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現在拒絕這個男人的話，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雖為神降會的一員，但充其量只是外圍成員，沒有到那種能為了教會獻身的虔誠。
“好...的，我明白了，請，請跟我來。”她顫顫巍巍的說道，領著張由朝診所里面走去。
診所不大不小，外層的大廳是最大的，聚集了許多病患，大廳外側由一條寬敞的走廊連接，來往路過的都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偶爾能見到幾個面色稍好的病患，對著醫生感恩戴德。
兩側的門還有不少都開著的，透過里面能看到診所的一些內幕。
雖然是診所，但這里並不提供正經的醫療服務，畢竟，以這些\"病患\"的層次，他們根本不可能付得起醫療費的。
當然，這些病患也不是傻子，沒點真東西，他們也不會來。
他們之所以會聚集在這，是因為這家診所會提供一種神奇的藥，是一個裝著淡藍色液體的小瓶子。
透過其中一個房間，張由也得知了這神奇藥物的來歷——\"藍色紙片\"泡過的水。
沒錯，這所謂的藥，實際上就是\"藍色紙片\"稀釋浸泡過後的水而已。
一片指甲蓋大小的普通藍色紙片，他們拿來泡出一大桶的淡藍色液體，然後再用小瓶子裝上，分給病患們。
被重度稀釋過後的藥劑，效果甚至遠不如\"藍色紙片\"，連暫時恢復疾病都做不到，只能做到暫時緩解疾病，讓患者好受很多。
而他們也不是不收費，只不過收的不是錢，而是病患們的\"恐懼\"。
人在什麼情況下恐懼會達到極點？
答案很簡單，快要死掉的時候。
張由也猜出了h先生讓他們負責收集恐懼的原因，確實，除了戰場外，估計沒有比醫院更加充滿恐懼的地方了。
通過傳教的方式來判斷，病患是否有資格獲取到他們的\"藥\"，哦不對，他們稱這玩意叫做\"神的恩賜\"。
而判斷的方式，也不過是找出快要死掉的患者而已。為他們提供藥物，防止其真的死去。
“到，到了。醫生就在里面。”女護士帶張由來到了最里面的一間房間。
張由點頭示意，女護士膽戰心驚的離開。
沒有敲門，直接開門而入，房間里的布局和普通醫生的辦公室一樣，唯獨不同的是，多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張灰色的水晶球，里面擴散奇怪的氣體。
張由能看出來，里面裝著的，正是病患們的\"恐懼情緒\"，雖然不知道什麼原理，但那水晶球，似乎能收集恐懼。
辦公桌上坐著一位醫生模樣的男人，他身旁還站著一位身穿教士服裝的男人，是一名二階的高級武者。
既是保鏢，又是監視。
“請問您是？”坐在辦公室的醫生問道。
張由道︰“你們是神降會的人吧。深藍聖所？”
張由語氣平靜，可說出這兩個詞的時候，卻讓這名醫生顫動一下。
他剛想掩飾，可看向張由的眼神時，又覺得沒有意義，于是重復了一遍，“嗯......您來是為了？”
“我想知道，你的上級在哪。告訴我他的位置。”張由面無表情的回道。
藍色大祭司在下層區的勢力範圍非常廣，是樹狀的擴散結構，為了安全起見，這些機構之間是不互通的。
但每個機構都有一個上級，用來向其上交\"恐懼\"。
張由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實際。他們的教眾眾多，一個個殺完不現實，而且容易惹麻煩，畢竟，就算聖耶若寧城政府再怎麼不待見神降會，要是一口氣殺太多了，他們也沒辦法不管，
若是強行把官方勢力拉下場，那就麻煩了。
因此，張由采取了更為簡單的辦法，隨便找一家最下層的診所，然後沿著他們的上級，一路找上去。
一直到，找到那個藍色大祭司為止。
“抱歉，先生，您這個要求我無法......”
醫生剛想拒絕，可下一秒，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直接，他身旁的那名教徒不知何時，繞到了張由身旁，準備向其發動突襲，但張由僅是輕輕一彈指。
唰唰唰！
瞬間，便將斬成整齊的碎塊！
霎時間，血流狂噴，灑在了醫生的臉上。
張由看著他顫抖的臉龐，語氣冰冷，也很直接，“你最好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就殺了你。”
這種方式看似暴力，但實則，卻是非常有效率。
畢竟，有些時候，該用暴力的時候，就該暴力一點，能省去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