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破碎的天穹
紫霄劍的余威仍在天地間震蕩，整個天界的雲層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缺口。高吶站在雲端，看著腳下不斷崩塌的仙宮樓閣，那些曾經金碧輝煌的殿宇此刻如同沙堡般脆弱。
"這就是你們守護的天道？"他抬頭望向三清法相，聲音里帶著千年積壓的憤怒，"一個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傀儡？"
玉雲飛站在他身側，銀發在狂暴的靈氣流中飛舞。她手中的銀簪已經化作一柄三尺青鋒，劍身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那是她用三生三世的情劫為墨，以自身精血為引刻下的禁制。
太清大帝的法相微微晃動︰"痴兒，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高吶將紫霄劍橫在胸前，"我在做你們千萬年來都不敢做的事。"
第二節︰青銅鏡中的真相
玉雲飛抬手祭出昆侖鏡，鏡面映照出的不再是三界景象，而是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因果線。每一條線上都纏繞著黑色的霧氣，這些霧氣如同活物般蠕動著，將本該純淨的天道法則污染得面目全非。
"看到了嗎？"她指向其中一條最粗的黑線，"這就是東天王暗中種下的惡因。從高吶與風月嘯比武開始，到葉若愚設計陷害，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操控的。"
鏡中畫面快速閃回︰
比武台上被動了手腳的結界
轉世途中被篡改的命格
人間牢獄里那些刻意安排的折磨
上清大帝的法相突然劇烈震動︰"不可能！天道怎會..."
"因為現在的天道早就不是最初的天道了。"高吶冷笑，"它被某種東西寄生，變成了維持某些人私欲的工具。"
第三節︰血契
玉皇大帝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雲端，他看向玉雲飛的眼神復雜難明︰"雲兒，你當真要走到這一步？"
玉雲飛沒有回答，而是割破手腕，讓鮮血滴落在紅繩上。那截看似普通的紅繩突然迸發出刺目的光芒，將整個天穹都染成了血色。
"父王可還記得這個？"她輕聲問道，"當年母後留下的情劫契，您說這是三界最無用的東西。"
血光中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虛影，她溫柔地撫摸著玉雲飛的臉頰，然後轉向高吶︰"孩子，你終于來了。"
高吶怔在原地︰"這是..."
"我母後，"玉雲飛的眼淚終于落下，"也是上一任天道的化身。"
第四節︰最後的抉擇
整個天界開始劇烈震動，那些被黑霧污染的因果線一根根斷裂。被困在昆侖鏡中的天道發出淒厲的哀嚎，它的形體開始崩潰，露出里面一團扭曲的黑影。
"現在，"玉雲飛擦干眼淚，將紅繩系在高吶手腕上，"該你做選擇了。"
高吶看著手腕上發光的紅繩，又看向正在崩塌的天界。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苦笑道︰"原來這才是最後的考驗。"
紫霄劍發出清越的劍鳴，劍身上的銘文一個個亮起。高吶深吸一口氣，將劍尖對準自己的心口。
"以我千年修為為引，"
"以三世情劫為憑，"
"請天道——"
劍光沒入胸膛的瞬間，整個三界都為之一靜。然後，一道純淨的白光從高吶體內迸發，所過之處，黑霧消散，因果重塑，破碎的天穹開始自我修復。
玉雲飛接住他倒下的身體，在他耳邊輕聲道︰"睡吧，等你醒來，會看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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