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敲擊著拍賣會場的玻璃穹頂,楊龍站在二樓回廊的陰影處,木棍表面的裂紋在昏暗燈光下若隱若現。豆豆的念線無聲地蔓延在建築結構中,將整個會場的聲波震動傳遞回來。
"第七件拍品,"拍賣師掀開絨布,"貪婪之島游戲機一套。起拍價——50億戒尼。"
會場頓時騷動起來。苗苗的螢火蟲瓶在袖中微微發亮,照亮她驚訝的表情︰"這麼貴?我們準備的資金連零頭都不夠..."
"安靜。"貓頭鷹的戰術目鏡閃爍著數據流,"注意3點鐘方向。"
一個穿著考究西裝的男人站了起來。他梳著整齊的背頭,胸前的金色徽章顯示著"巴特拉"字樣。"100億。"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全場瞬間安靜。
"是巴特拉先生!"有人低聲驚呼,"那個收購了七家醫院的..."
"150億。"另一側傳來競價。
巴特拉面不改色︰"200億。"
競價以驚人的速度攀升。陸子浮的眼鏡片上閃過財務分析︰"他的流動資金至少有800億...等等,他在同時競拍所有七套游戲機?"
拍賣師激動得聲音發顫︰"巴特拉先生出價每套300億!還有更高的嗎?"
當第七次木槌落下時,整個會場鴉雀無聲。巴特拉整了整領帶,走向展示台︰"我需要說明。"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這些游戲機受念能力保護,任何暴力拆解都會觸發自毀程序。"
他示意助手打開一個保險箱,里面躺著台看似普通的游戲機。"根據鑒定,只有進入游戲才能獲得里面的卡片。如果在游戲中死亡..."他停頓片刻,"現實中的玩家也會腦死亡。"
會場爆發出一陣驚呼。豆豆的念線突然繃緊︰"他在看我們..."
果然,巴特拉的目光掃過二樓回廊︰"所以我需要雇佣專業的念能力者。任何能通關游戲的人,將獲得1000億戒尼的報酬。"他露出商業微笑,"當然,如果最終證明游戲無法破解,我會將所有設備捐獻給獵人協會做研究。"
散場時,五人混在人群中往外走。苗苗小聲嘀咕︰"1000億...夠買多少螢火蟲培養液啊..."
"別分心。"楊龍壓低聲音,"豆豆?"
"九點鐘方向,穿灰西裝的那個。"豆豆的念線輕輕顫動,"他是巴特拉的安保主管,正在物色人選。"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當灰西裝男人在停車場被"偶然"撞見他們展示念能力時,立即發出了邀請。半小時後,五人站在了巴特拉私人飛艇的會客室里。
"地下世界排名第九的"對不起打擾了"?"巴特拉翻閱著資料,金絲眼鏡反射著冷光,"你們有游戲攻略經驗嗎?"
陸子浮推了推眼鏡︰"我們破解過天空競技場的念力訓練系統。"
"更重要的是,"貓頭鷹調出全息投影,"您夫人需要的"大天使的呼吸",在游戲ss級卡片中排名第三。"
巴特拉的手指突然收緊,紙張發出輕微的撕裂聲。他抬頭看向楊龍︰"你知道多少?"
"足夠幫您達成目標。"楊龍直視他的眼楮,"但我們需要全套游戲資料,以及...一台專用游戲機。"
談判持續到深夜。當飛艇降落在巴特拉私人島嶼時,合同已經簽好。五人被帶到一間布滿監控設備的大廳,七台游戲機整齊排列在防彈玻璃罩中。
"規則很簡單。"巴特拉按下控制鈕,玻璃罩緩緩升起,"每人佩戴生命監測手環,每周可以退出游戲八小時進行匯報。"他停頓一下,"如果監測到手環佩戴者死亡...游戲機會自動銷毀。"
豆豆的念線輕輕纏繞在游戲機上︰"這個念力保護...是特質系的"制約與誓約"。"
"最後提醒。"巴特拉的聲音突然嚴肅,"根據情報,已經有職業獵人折損在里面。包括兩位三星獵人。"他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楊龍拿起游戲機,塑料外殼冰涼光滑。他想起西索留下的字條,想起還困在系統里的砂時計和盧如煙,想起酷拉皮卡警告的話語。木棍上的裂紋微微發熱,像是在回應他的決心。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當五人躺進特制的游戲艙時,實驗室里的砂時計和盧如煙正通過監控緊張地注視著一切。蔡浩宇的眼鏡片上反射著瘋狂跳動的數據︰"天啊...這個念力編碼太精妙了...簡直像是..."
"閉嘴菜鳥!"砂時計的投影急得直跺腳,"專心監控生命體征!"
盧如煙雙手合十,虛擬影像微微發顫︰"一定要平安啊..."
隨著游戲機啟動的嗡鳴聲,楊龍眼前浮現出熟悉的系統提示︰
【歡迎來到貪婪之島】
【死亡不是終點】
【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遺忘】
白光吞沒意識的最後一刻,他仿佛听見西索在耳邊輕笑︰"游戲開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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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拉私人飛艇的會客室內,空調發出輕微的嗡鳴。落地窗外,夕陽將雲層染成血色。
"所以你們是職業獵人?"巴特拉審視著面前的兩個少年,金絲眼鏡反射著冷光。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上的游戲機,"年齡看起來不符合規定。"
小杰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我們有特殊執照!是尼特羅會長親自——"
"小杰。"奇 按住同伴的肩膀,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色卡片滑向桌面,"這是獵人協會的擔保函。我們參與過貪婪之島的前期測試。"
巴特拉拿起卡片,在特制掃描儀下顯現出獵人協會的防偽紋路。他的眉毛微微挑起︰"有意思...但你們知道規則吧?1000億的報酬只給通關者。"
"我們不要錢。"小杰的眼楮亮得驚人,"我們只需要一張指定卡片——"同行"。"
房間突然陷入沉默。巴特拉的助理們交換著眼色,而站在角落的安保主管悄悄按下了警報器的解除鍵。
"理由?"巴特拉終于開口。
奇 的指尖閃過一絲電光︰"私人原因。我們可以簽保密協議。"
正當談判陷入僵局時,走廊突然傳來騷動。伴隨著安保人員的呵斥聲,會議室的門被暴力推開。
"我說了要見巴特拉!"一個光頭壯漢大步走進來,身後跟著藍發女子。芬克斯不耐煩地甩開試圖阻攔的保鏢,"談個生意而已,搞這麼麻煩?"
瑪琪的念線無聲地纏繞在門把手上,將最後一個保鏢絆倒在地︰"我們代表流星街商會,對游戲機采購有興趣。"
小杰和奇 瞬間繃緊身體。奇 的手指微微屈起,隨時準備發動"肢曲";小杰的念力不自覺地涌向指尖,形成尖銳的"剪刀"雛形。
"哦?"芬克斯的目光掃過兩個少年,嘴角扯出一個危險的笑容,"這不是鎖鏈殺手的小朋友嗎?"
瑪琪的念線突然繃緊︰"芬克斯。"
"干嘛?"芬克斯滿不在乎地活動著脖頸,"反正團長已經下令停止追查了。審判小指鏈的效力下,那小子活著對我們更有利。"
小杰和奇 對視一眼,心中疑惑——旅團竟然放棄了追殺酷拉皮卡?為什麼?
瑪琪冷冷地補充︰"團長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巴特拉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他按下桌底的緊急按鈕,整個飛艇立刻響起警報︰"諸位,我想今天的會談就到這里——"
"等等!"小杰忍不住追問,"你們真的不找酷拉皮卡報仇了?"
芬克斯嗤笑一聲︰"小鬼,蜘蛛的意志輪不到你來揣測。"
瑪琪的念線無聲地收緊,似乎在警告芬克斯別再多說。她轉向巴特拉,聲音平靜︰"我們只是來談生意。"
巴特拉強壓怒意︰"送客!"
當芬克斯和瑪琪被安保人員"請"出會議室後,小杰仍沉浸在震驚中。奇 低聲分析︰"旅團竟然主動停手……這不像他們的作風。"
巴特拉疲憊地揉著太陽穴︰"你們還要參與嗎?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小杰和奇 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我們加入。"奇 收起黑色卡片,"但需要單獨的游戲機,不和你們的其他團隊共享進度。"
巴特拉沉吟片刻,最終按下通訊器︰"準備兩份合同。附加條款注明︰通關後除1000億報酬外,需額外提供一張"同行"卡片的使用權。"
與此同時,在飛艇的另一側,楊龍一行人正通過監控注視著這一切。豆豆的念線輕輕顫動︰"旅團的態度很奇怪……他們似乎被某種力量束縛住了。"
貓頭鷹的戰術目鏡閃爍著數據︰"審判小指鏈……難道是酷拉皮卡的能力?"
楊龍握緊木棍,裂紋微微發亮︰"不管怎樣,貪婪之島才是重點。我們按計劃行動。"
當夜色完全降臨時,小杰和奇 站在游戲艙前。工作人員正在做最後的調試,生命監測手環發出規律的滴滴聲。
"旅團的事……"小杰低聲問,"酷拉皮卡知道嗎?"
奇 搖頭︰"先專注游戲。進去後,我們盡快找到"同行"。"
系統啟動音響起,電子女聲回蕩在艙內︰
【神經鏈接確認】
【歡迎來到貪婪之島】
【死亡不是終點】
【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遺忘】
白光吞沒意識的瞬間,奇 隱約听見某個遙遠的笑聲——像是西索,又像是某種更危險的存在,在數據深處低語︰
"要玩得開心哦~小隻果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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