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憲居然利用了傳送門,讓福亡自己攻擊了自己!
福亡的攻擊,不能愈合,哪怕他攻擊的是他自己!
福亡倒在了血泊里,第三次死亡。
可鐘憲的傷口,依舊沒有愈合的跡象,不斷的溢血!
福亡竟然又一次活過來了。但這一次,他的頭上保留了之前的傷口,並且不斷的溢血。“我說過,除非我自己想死,否則誰也殺不了我!”福亡說著,竟有一縷縷詭異的力量從頭上的傷口溢出,而後他的傷口在一瞬間愈合了。緊接著,他的左側後背上,長出了一道黑色翅膀!
福的攻擊特效,能讓傷口不能愈合,但他自己可以選擇將特效撤銷!
這樣一來,福亡相當于使用了第四次復活。
只要再殺福亡一次,就能徹底將這個惡魔鏟除!鐘憲打起精神,開啟了終極印記術,沐浴金色光輝,撲向了福亡。
看到孤注一擲的鐘憲,福亡依舊沒有回避,揮開手杖與鐘憲戰在一處。
在福亡看來,自己已經恢復了巔峰實力,而鐘憲已經是強弩之末,接下來的戰斗,他應該有絕對優勢。
可他沒想到的是,鐘憲沒有因為身體的衰弱而手忙腳亂,反而越發的游刃有余。
漸漸的,鐘憲終極術用完了,加上大量的出血,他力量和速度又大幅度下降。可即便這樣,鐘憲依舊不落下風,將福亡的攻擊逐個破解。他的臉色極為蒼白,臉上卻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福亡反而有些慌了。加快了速度,將自己這一千年來學會的武技全部施展出來!
他的招式越來越詭異,手法越來越凌厲,無論怎樣,竟然不能再傷到鐘憲分毫!
“福亡,你是不是很不理解。我已經虛弱成這樣,依舊還沒有倒下。”鐘憲的聲音極為虛弱。
“這確實很難理解。我的造成的傷口,不能愈合,只能一點點惡化。而你身上的血已經流干了,不應該還有力氣!”
“因為你給我造成的傷口,還不夠深。只要我還能動,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力量。”鐘憲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是元天書師,我的體內有能量符文,有用不完的能量!就算再打個三天三夜,你也贏不了我!”
“元天書師,又是元天書!上天不公!為什麼這樣的人,總是出在人類世界!”福王得知這個消息,情緒有些激動。
“沒什麼不公平,元天書師的力量並非與生俱來的。是我童年時代九死一生,在體內刻下天書符文,覺醒了這個力量!這世間的規則都無法殺死我,你更沒這個資格!”鐘憲說著,突然開啟了八道金色傳送門,而後踏入了其中一個傳送門里。
福亡意識到不妙,想要脫身,已經來不及了。長劍、長刀、金色能量從不同的傳送門里飛出,擊落在福亡身上。
福亡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可是,鐘憲的傷口,依舊沒有修復的跡象。福亡竟然第五次使用了復活術,懸浮在了空中!
“年輕人,你的確很優秀。可惜終究還是難逃一死!”福亡似笑非笑的看著鐘憲。“我說過,只要我不想死,就沒人殺的了我!”
“那我就殺到你痛不欲生!”鐘憲說著,沖飛而起,殺向空中的福亡。
福亡扇動翅膀,避過沖擊,迅速飛轉,試圖繞到鐘憲身後突襲。卻在這時候,他的身邊升起金色傳送門。他沒能停住,落入傳送門里,而後被傳送回原來的位置,等待他的,也是鐘憲的兩把利刃。
就在這樣,福亡一次次的復生,一次次的被擊殺。
鐘憲看似虛弱的身體,武技卻越來越嫻熟,到了後來,福亡幾乎是剛剛復活,就被鐘憲放倒在地。
看到福亡一次次從重生,鐘憲意識到這個人的可怕。或許福亡真的沒說謊,只要他自己不想死,就永遠死不了!
但如果不殺了這個人,人類世界將永無寧日!
不論是多麼可怕的對手,終究會有弱點!
鐘憲趁著福亡復活之際,突然撲了上去。這一次,他沒有急著擊殺福亡,而是將福亡按倒在地,伸手去抓福亡的手杖。
這是一把用稀有金屬打造的覺醒道具,歷經千年仍不朽。如果奪走了這把手杖,或許會讓福亡的印記術失效!
“沒用的,我的印記術和攻擊特效,都是永久有效的。除非我死了,效果才會消失,可我偏偏不會死!”福亡雖然這麼說,右手卻緊緊的握著手杖,不肯松開。
很顯然,福亡說謊了,至少他的話並不全對!如果奪走這把手杖,一定會讓福亡付出代價!
想到這,鐘憲舉起長劍,斬向福亡手臂。
也就在同時,福亡身上升起了血色印記,鐘憲頸部的傷口,傳來了陣陣刺痛,竟有另一股可怕的力量,注入了他的身體。
這股可怕的力量讓鐘憲渾身劇痛,竟然連武器都拿捏不住,跌倒在了地上。
福亡趁機爬起,退出了好幾步,死死的握住手中的武器,生怕再有什麼意外。
“鐘憲,你竟然逼著我使出了這一招,你雖敗猶榮!”福亡陰陽怪氣的說道,他看著鐘憲,竟然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
“我的印記術,叫做痛不欲生。顧名思義,中了我這一招的人,都會無比痛苦,最終選擇自殺。中過我這一招的人,沒一個人撐得住十分鐘。所以,世人並不知道,這一招惡毒的詛咒,實際上也是永生的法門。中了這一招的人,雖然痛不欲生,但除了自己以外,任何都無法結束他的生命。我就是利用這一招,苟活了上千年!”福亡已經把鐘憲當做死人,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那你是怎麼忍受這種痛苦的。”鐘憲問。
“我當然也忍不住這個痛苦,但我當時遇見了一個人,名叫莊來。他有一種特殊印記術,能夠隱藏世間萬物,包括人的痛苦。我借助了他的力量,失去了痛苦。也正因為如此,不論如何悲傷,都一副笑臉。事成之後,我殺了莊來,然後讓他的子孫後代做我的奴僕。這個莊引,就是莊來的後人!”福亡提到莊引的時候,情不自禁的瞥了莊引的尸體一眼,臉上的笑容有了些許的變化。
這變化或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因為輕蔑。
此刻,鐘憲正承受著詛咒帶來的痛苦,雙手緊緊的握著兵器,虎口處已經裂開,不斷溢出鮮血。他已經隱隱感覺到,這詛咒里蘊含著無盡絕望,也暗藏著無盡的生機。
這無盡的生機,愈合了他頸部的傷口,但也帶來了讓人絕望的痛楚。
“不行,我一定要堅持。如果我死了,這個惡人就可以不死不滅,不斷的毀滅人類世界!”
可某些事情,並非人力能抗衡。那令人絕望的痛苦,讓鐘憲無數次想要離開這個世界!
離開這個世界?
鐘憲腦海里浮現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
他開啟了傳送門,狼狽的爬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