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和芸芸兩個小丫頭，胖嘟嘟，肥嫩嫩，粉雕玉琢的，面相看著極有靈性，煞是可愛。
一天大半時間都在長身體，吃了睡，睡了吃，過的自然是挺好的。
府里的婦女們都議論，光憑這長相，恐怕將來都是做仙子的料。
回了城主府，顧曼青和姜曉麗去屋內的時候，看見她們和奶媽睡一起。
羲洲凡人有早睡的習慣，一入夜，過不了八點就要睡覺了。
兩人在一邊將就歇下了，先過了夜再說。
還未睡醒的時候，顧曼青發現有人在扯自己的頭發，她睜開眼一看，竟是其中一個小家伙。
這圓鼓鼓的臉蛋，讓她有些辨認不出是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過來，蹲下身扯她的頭發，她不知該叫“月月”，還是該叫“芸芸”，看另一個還抓著奶媽的衣服，睡的很香甜，臉蛋也是鼓鼓的。
窗外的光斜照在牆上，室內有些朦朧感。
顧曼青逮著她親了一下，輕聲道:“你是芸芸？”。
“嗯，嗯。”小丫頭應聲。
“月月？”
“嗯，嗯。”小丫頭照樣應聲。
“呵呵。”
旁邊一個大人笑了，她們都睡在席地臥榻上，排成了一行。
“曉麗，我認不出她們來了，這下可麻煩了。”
“啊，我看看。”
姜曉麗也辨認了一會，不知道這段時間在府里吃什麼，都長得這麼快，壯了，臉都變圓了。
“沒事，等她們眉眼長開，說不定就能認出來。”
“不是吧，那等她們長大之前，我們都亂叫嗎？風水不一樣，萬一將來都長得不像以前了。”
“嘿，那重新起一個，亂就亂了。”
“呵呵。”
奶媽都給吵醒了，她听了兩人談話笑了起來。
“奶媽，你能認出來嗎？”畢竟她們走的時候，名字是很分明的。
“我身邊這個是芸芸。”奶媽端詳了一會，結果一會又說，“不對，是月月。”
這下完了，奶媽也搞不清了，一看她臉色就知道，有些心虛的樣子。
“曉麗，你說的沒錯，不然重新給她們起一個名字算了。”
“嗯，挺好。”
“這個叫新月怎麼樣？”
“那睡著的那個叫新雲？”
“嘿嘿。”
“要是過一段時間，又辨認不出了，怎麼辦？”畢竟不是天天陪伴在身邊，不那麼熟悉。
不是自己的孩子，奶媽只管喂飽，她也不能仔細記在心里。
她們混著叫是沒事，萬一將來孩子都把自己搞混了，糾結自己該叫“新雲”好還是“新月”好。
“寫兩個小牌子，綁在她們手上。”
“纏在這個小手鐲上好了。”
“萬一奶媽洗澡的時候，給弄丟了？”
“哎，那換一樣東西，一個纏，一個不纏，纏東西的叫新月，不纏的叫新雲。”
“也行吧，自己記住了。”
“雲，飄忽不定，月，東升西落，有一定軌跡，就像這個圈。”
“好，有了寓意更好記。”
“可是咱們這里既沒有雲，也沒有月，也不太好記。”
奶媽道，雖然民間一直有這兩個說法，尤其是小時候講童謠故事的時候會這樣，可她從來都沒見過明月。
雲麼，有些大山之上，煙氣升騰，恐怕就是。
“搞兩根絲帶纏上，換別的也行，就是得讓它隨時有個記號，不能掉了。”顧曼青建議。
“哦，我知道了。”
一大早就搞了個起名字風波，外面有床，可若不是睡一起，她們也發現不了這個較為混亂的現象。
奶媽先給醒著的孩子喂了奶，既然都醒了，顧曼青她們便也不睡地上了，去外面屋里。
後來玄土帶著人來叫顧曼青和姜曉麗，說是去茶園。
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行也就五個人去，另外兩個是玄土挑來的，據說是手藝活比較好的。
顧曼青和姜曉麗兩個新人，雖說是府里小姐，但也是門主接班人，可不得凡事都要熟悉一下麼。
她們東跑西跑，東學西學的，別人也能理解。
老百姓從來都不懂家族傳承，要不然城主之位爭的人就多了，不爭的，多半得過且過，可是在某些現實情況下也會抱團倒是真的。
玄土身上背了一袋吃的，他拿出來分給兩個姑娘吃，原來是昨晚就備好的飯團子，里面內陷裝著菜。
“很久沒吃飯團子了。”姜曉麗似乎有些懷念。
“和陽城有的是，管你吃個夠。”
只有外出才會準備這些，或是到地里干活的，一般住家里哪會這樣吃食物的。
趁早去，一大早干活的少，街上也沒幾個行人，自是沒人注意。
他們走出城門，穿過大馬路，走進最近的田園，在田埂上看了一會，接著才向茶園地走去。
一路上，玄土在看那些茶葉長勢，看了兩壟地，他才七拐八彎的往目的地移過去。
顧曼青和姜曉麗雖不懂茶葉之道，可也喝過，葉子有一股清香味，連那些小果子擠破，都能擠出清香的液體，看起來確實挺特別的。
據說在某些城里，他們也稱呼這個為靈液，卻不能喝，但可以用來清洗眼楮，讓雙眼更明亮。
土地沒有靈氣，可是空氣布滿靈氣，本來就與眾不同的植物結出來的東西也有那麼幾分靈性。
她們裝著辨識和學習，跟在玄土身後走。
到了目的地，玄土蹲下身在附近拔草，順便鏟了些土，裝進器皿里，藏在空間儲物袋里。
顧曼青也蹲下身看了，順手拔了幾根草，看顏色似乎都和邊上的土沒啥區別，只有往下挖，到了底下那一層，似乎長勢特別的茶葉叢這邊的，是顏色偏黃的。
其他的地方上層土和下層都一樣，那兩個帶來的手藝人，他們也在辨識泥土，在茶園外邊的荒地，回來後都說這邊土質做成的器皿黏性不強，不那麼堅固耐用。
玄土將一些黃土放在樹葉上拿給他們看，“城主，這些我們都沒做過，可不好說，就像那些做字模的，用的都不是這種。”
“是啊，做字模可以用的，做器皿就該也是可以的。”
“那帶點回去，先試試。”
按玄土的吩咐，他們在那些茶葉樹下挖了一袋土，打算回去做器皿。
玄土回到城內，叫了一個修煉者，讓他快速將東西送到鼠仙那里去。
顧曼青和姜曉麗兩個，暫時就待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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