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看到了首場節目字樣空中魔術表演,應該是接下來的第一個正式節目。
“感覺有些看頭,要不我們先等等看吧。”
要是一直都是看歌舞節目,她們坐著很是無聊,李芸芸建議去外面逛一圈。
伊萊娜願意幫她們看著位置,讓其他人出去走走。
“是啊,等會觀眾多起來,再進來怕是連位置都沒了。”
總不能讓伊萊娜一直幫她們佔著位,到時人多了起爭執不說,她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歌舞就歌舞吧,分開行動的確不合適,幾人便安心坐著。
看戲麼從來都是少不了零食的,顧曼青從空間拿出幾樣吃的跟大家分享。
姜曉麗忙道,“你不用忙了,一樣東西都能吃飽了,自動廚房搞幾袋爆米花,再搞一些小零嘴,還是我方便。”
不管飽,但能保證好吃又能讓人的嘴巴不空著。
不然就是說閑話,或者顯得特無聊,所以觀影的時候吃零食的意義大概就是這樣吧。
場內其他觀眾也跟她們一樣,從空間掏出零食吃,原本面前空空如也,轉眼就有一堆零食堆在膝蓋上了。
帶著“隨身行李箱”,實在是方便。
不過看場內情形,正式節目肯定要有更多的觀眾才會開始表演。
幸好觀眾還在陸續進來,自選位置坐下,場內一點點滿了起來,轉頭一看便是黑壓壓的人頭。
主持人再次現身,面露喜色,不過並沒有跟觀眾講話,而是在台上吩咐什麼,最靠近台前的,有一些幕後工作者。
過了一會表演台上出現了幾束彩光,光線隨著樂聲搖動,讓整個帳篷內出現幾分絢麗卻顯得烘托情緒的氛圍感。
忽然燈光暗了下來,彩色中夾著更多黑色元素的光束出現了。
“節目大概要開始了。”伊萊娜悄聲說道。
“嗯。”
“空中魔術”幾個大字打在一塊幕布上,觀眾席上有相應工作人員在那忙碌。
字樣消失後,場內陷入一片黑色,只有舞台上空某一角亮了起來,所有光線都匯聚在那里。
除了觀眾的小聲議論聲,幾乎沒有別的多余的聲音。
“沒想到馬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顧曼青輕聲道。
“嘿,他會的可不多,不過善于投資,會找團隊。”伊萊娜湊過頭去,她和顧曼青坐在最中間位置。
“觀影不語真君子。”姜曉麗伸出手指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嘿。”伊萊娜尷尬一笑。
她們不再說話,只有嘴巴鼓鼓的,不停嚼動著。
在這樣的場合,顧曼青和伊萊娜可沒表現的那麼乖覺,不過即刻靜下心思抬眼看著舞台。
舞台上方還有表演台,懸空的台上出現一個表演者,燈光的光圈將她包圍起來,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
當她輕柔的伸出一只手臂,表演便開始了,表演者的身體柔韌性極佳,既像體操又像舞蹈。
接著台上忽然又出現一個表演者,抬手一揮將之前那個變沒了,手再一揮便又出現另一個表演者。
兩個人組合表演魔術,變出了鮮花和飛鳥,鳥顧自撲稜稜的飛向天空,餃著鮮花拋向觀眾席,後來又出現了幾個表演者加入兩人的表演隊伍。
這些原本在空中表演的人,消失後忽然出現在下面台子上,連魔術師也是。
大家著裝都跟之前那些人一樣,只是臉上戴著頭罩,頭上還有角,像是某種長耳朵動物,只露出五官,分辨不出誰是誰。
整場表演就是藝術,體操,還有魔術的集合,雖然這其中少不了空間的作用。
顧曼青說她們當然也可以表演瞬間消失術,或瞬間現身,但一些簡單元素被組合起來訓練,表演就顯得很有看點,十分有意思。
看完這場表演,節目單上暫時沒有排班,字幕未顯示,而是繼續歌舞活動。
顧曼青幾個就先出來了,門口的守衛說晚上還有,感興趣的當然可以繼續坐著看。
只是她們不想看了,過個癮就好。
“票還在我們手上,下次還可以進來嗎?”李芸芸道。
“不知道,你可以來試試。”
“你們不來嗎?”
“你若來,當然可以陪你一起。”
幾人在外面逛了一圈,還看到幾個穿著奇怪服飾的人,包著頭臉,衣服都顯得很寬大。
“嘿,不會是為了烘托馬戲團場內氣氛的工作人員吧?”
“不知道啊,不過有可能是信奉什麼教的人,也有可能是民族主義者,維持著他們原有的傳統。”伊萊娜解釋。
“還是你跑的地方多,我不過是在本國內跑跑,沒見過特別奇怪的人。”
“咳,習俗跟我們不一樣的多的是,看來還是我們比較接近一些,至少在服飾上是這樣的。”
她們穿過一些賣小玩具的攤子,來到了河邊的出口,往橋上走去。
“從沒有賞過河上夜景。”月姨道。
“我也是。”秀娘老家沒有河,她很少出村。
“我雖然去過,也只是窮游。”姜曉麗笑道。
夜晚已經降臨,卻沒有月亮,鏡城的夜色沒來的那麼早,似乎還有詭異紅日的余光。
此刻河面上也泛著微紅色,即便是這樣的,大家沒覺得什麼好奇怪的,生活安逸,危機感就少了很多。
河岸邊裝點著不少花燈,場外人不多,沒那麼熱鬧,不過有了人為的作用,馬戲團外邊的風景都好看了起來。
只有伊萊娜說那似乎是末日的天色,是拜神會的那些人說的。
“什麼樣的天色,還得看是在什麼樣的地方,如果是在地球,看到這樣的景色,我們也會覺得像是末日到了。”姜曉麗說道。
“那是。”
“我感覺你們都是一些特別有安全感的人,好像再難的事都不可能發生,生活特別有希望,我覺得跟拜神會的成員交談多了,這心里就會顯得很沮喪,干什麼都是沒勁。”伊萊娜笑笑。
“你可以有很多種選擇,可以在鏡城度過余生,將來也可以期望去別的地方重生,只要自己想,便有這契機,不用憂慮將來。”
“是嘛?心中充滿希望便好。”
河邊的空地還沒被開發,也沒人種地,不知道馬克收了是干嘛的,都長滿了荒草和野花。
顧曼青放出飛船,“要不我們送你回去吧。”
“好吧。”伊萊娜也不想玩了。
不過等到了山上練武場,听說後邊還有節目,好幾個人都想借顧曼青的飛船一用。
“我手里還有票,不如都給你們吧。”伊萊娜道。
“我的也給你們,先到先得啊,搶不到的人我就不管了。”顧曼青道。
“沒事,我們可以買票。”
“飛船只能坐六個,多了也去不了。”
沒去過的也不遺憾,圍著顧曼青一行人想听熱鬧,連大夫都現身了。
“大夫,你去醫院看過沒有,看過護士姐姐了嗎?”顧曼青開玩笑。
“什麼醫院,我們怎麼不知道?”
“得,只知道練功,周圍都不知道去熟悉一下的。”
“你們又沒生病,去了干嘛,何況她打個噴嚏我都能听到,還需要看嗎?”大夫同樣玩笑著。
“師父,你怎麼這麼厲害?”
“對了,醫院的護士是你什麼人?”有人往別的話題扯去了。
“哈,大夫,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說的。”始作俑者顧曼青笑道。
“醫院正在招收工作人員,你們有想去的嗎?”月姨給大夫圓場。
“我以前學過一點草藥,也能去嗎?”
“那邊要不要證?”
“咳,鏡城還需要什麼證,你只要有那個心,都可以現學的。”姜曉麗道。
“有心的,感興趣的當然可以去。”大夫道。
“我想學醫。”確實有感興趣的。
“要去就趕緊去吧,不知道人招夠了沒有。”
“肯定不夠的,女的醫護更加需要,一人陪護一個病人。”大夫道。
“你咋不早說呢,大夫?”顧曼青道。
听故事的現場,瞬間變成了招聘會,大夫不說,當然覺得沒那個必要,到時不要工作人員比病患還多。
不過未雨綢繆當然是需要的,就當是幫自己的師妹一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