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不餓沒著急進去,站在門口停了一會兒,覺得飛機哥還挺有說評書的天賦。
雖然是已經經歷過的事,可听飛機哥用不同的視角闡述,還挺有意思。
正想多听一會時,身後忽然傳來聲音。
“不餓哥!你怎麼來啦!”
余不餓轉過臉,看著陶聞野,也有些意外。
“你怎麼在這?”
“咳咳……我……接飛機哥出院呀。”陶聞野有些不好意思。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余不餓看見他和飛機哥混在一起,可是不高興的。
“正好,一起進去吧。”余不餓笑了笑,走進病房里。
病房內,還有兩個男人,紅發火男,還有蝦線哥。
看見余不餓的時候,飛機哥也有些驚訝。
“哎呀!小弟,你來了啊!”
“擦大哥!”余不餓笑著走上去,“怎麼樣,今天要出院了?”
“嗯吶!”飛機哥覺得余不餓對自己的稱呼怪怪的。
大哥就大哥,為什麼要擦大哥。
“我大哥之前救的人,就是你啊?”火男擋在余不餓的面前,眼神有些不善。
余不餓點點頭,有些不明所以。
火男吐了口唾沫,也幸虧余不餓躲得快。
“不是哥們……說話就說話,你怎麼還放暗器呢?”
陶聞野也愣了一下。
“火男哥,你這是?”
火男冷哼一聲,走到余不餓面前,伸出手戳了戳對方。
“你小子還真是沒良心啊!我大哥為了救你,差點命都丟了,結果你到現在不來看一眼,你還是個人嗎!”
余不餓有些尷尬。
其實,他是看過飛機哥的,只是那時候,對方還重傷昏迷,剛剛脫離生命危險。
後面,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倒是想來醫院看看,可完全騰不出手。
可就算是這樣,對方說的也是事實。
“這……的確是我不對……”
他話還沒說完,火男被飛機哥一腳踹開。
“哎喲臥槽,你話咋那麼密呢!我受傷了,人家沒受傷?要你咋咋呼呼的?”
火男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腳印,嘿嘿笑了笑。
飛機哥掐著腰,罵了幾句︰“這是我小弟,給我交保護費的!要不是我老弟交的保護費,你奶手術費哪來的?誰都能說他,你踏馬憑什麼說他!”
火男愣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奶奶的手術服,是飛機哥墊上的,也因為這件事,他一直心懷感激。
只是沒想到,這筆錢,竟然是余不餓出的。
“大哥,你說的是真的?”
“這還能有假?”飛機哥轉臉看向余不餓,賠著笑,“老弟,你別理他,他就這狗臉,坐!喝水不?”
火男站在一旁,兩只手攥著褲腳,想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臉上火辣辣的。
他覺得,自己應該給余不餓道個歉,可又始終張不開嘴。
飛機哥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還杵在這干什麼,趕緊把剩下的東西打包一下,等會走啊!”
“哦哦!好!”火男本來就不善言辭,正不知道說些什麼,飛機哥的話讓他如蒙大赦,齜著牙趕緊去忙活。
飛機哥坐在床上,伸出手,蝦線男趕緊遞過來一包煙。
“老弟,來一根?”
余不餓擺擺手,婉拒了。
飛機哥笑了笑︰“我听醫生說了,這病房都是你們安排的,而且,中間所有費用,你都包圓了。”
“應該的。”
“那倒是。”飛機哥點點頭,“畢竟,我可是為了救你狗命,你要還不管我醫藥費,那合理嗎?”
等火男收拾好東西,蝦線男去辦出院手續。
走出醫院的大門,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他們面前。
西裝革履的童叔,下了車,並拉開後排車門。
“余少,大小姐已經安排了餐廳,讓我接你們過去吃飯。”
火男等人,有些緊張,余不餓看向飛機哥,飛機哥擺了擺手。
“別了,我們有車。”
說完,看了眼火男等人。
“還愣著干什麼?把車開過來啊!”
“哦哦!來了!”
飛機哥嘴里叼著煙,看著被火男騎過來的坐騎,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他轉過臉,看著余不餓。
“老弟,別覺得你欠我什麼,你交保護費,我罩著你,天經地義!火男說話直,你也別往心里去,他其實最仗義了!”
余不餓點頭。
“還有這個,你拿回去。”飛機哥將一張銀行卡拍進余不餓懷里。
“這是?”
“你馬子……啊呸,你媳婦讓人送來的,我也不知道里面多少錢,不過肯定不少。”飛機哥咧嘴笑,“但是我用不著,收了你保護費,再收你錢,那我還是人嗎?”
余不餓反應過來,趕緊將卡遞過去。
“一碼歸一碼,你得收著,不然我良心過不去……”
“去去去!瞧不起誰呢?”飛機哥索性將銀行卡折了,隨手一瞥,“罵人是不?你是不是罵我?”
余不餓看著地上的銀行卡,露出苦笑。
“行啦!你要真有心,回頭請哥們搓一頓,咱吃點燒烤,喝點啤酒去?”
余不餓立即點頭答應下來。
“沒問題。”
飛機哥坐上電動車,沖著余不餓揮了揮手。
“你們跟上啊!”
火男騎著車,載著飛機哥,蝦線男則載著陶聞野,余不餓望著他們,有些頭疼。
童叔將一切看在眼里,也有些感嘆。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古人誠不欺我也,余少爺,他們還真是漢子啊!”
余不餓點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思忖片刻,打電話給洛妃萱,將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洛妃萱也頗為感嘆,最後笑著說︰“這件事情,你不要操心了,我有辦法,等會,把你們吃飯的位置發給我。”
余不餓不明所以,還是遵從了洛妃萱的安排。
大概二十分鐘後,余不餓和飛機哥等人走進一家燒烤店。
火男等人,眼楮直冒精光。
“大哥,咱們這是進店里了哎!”
“是啊,以前咱都是吃路邊串的,哎呀……得喝點!”
看著幾人熱火朝天地點著單,余不餓還在愣神,忽然一瓶冰啤酒擺在他的面前。
“老弟,喝點!”
“你這剛出院,沒問題嗎?”
“罵人呢?”飛機哥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點小傷,算個毛啊!想當年,老子一人一刀,從街東頭砍到街西頭,誰不叫我一聲魚城小霸王?”
說著,他用起子開了一瓶啤酒,仰著脖子就是灌。
喝得還沒漏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