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軍本部那間寬敞卻彌漫著緊張氣息的會議室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一眾海軍本部的高層圍坐在會議桌旁,每個人的表情都凝重而嚴肅。
此刻,一個猶如重磅炸彈般的消息在眾人之間炸開——世界政府居然打算推行“王下七武海”制度,意圖讓海賊合法化,妄圖借助這些所謂合法的海賊來協助海軍本部制衡如今愈演愈烈的大海賊時代。
這消息一經傳出,在場的海軍本部高層們臉色瞬間變得如同墨染一般陰沉。
他們的眼神中,滿是憤怒、震驚以及深深的憂慮,仿佛一片烏雲籠罩在心頭。
性格一向火爆直率的卡普中將,听聞此消息後,頓時氣得雙眼圓睜,猶如銅鈴一般,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緊握著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慘白的顏色,一張臉漲得通紅,恰似熟透了的番茄,眼看就要忍不住破口大罵這荒謬至極的決策。
然而,就在卡普即將爆發的關鍵時刻,澤法突然提前開口,聲音雖然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違抗的威嚴︰“卡普,你給我安靜一點!”
卡普猛地一愣,原本憤怒到極點的目光下意識地轉向澤法。這一看,他不禁大為意外,只見澤法的臉色同樣十分難看,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仿佛凝聚著千鈞的重量。
但那雙平日里總是透著堅毅的眼楮里,此刻卻沒有絲毫憤怒的火苗在跳動,反而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冷靜得讓人有些心生寒意,仿佛在這混亂不堪的局勢中,澤法早已洞悉了一切,心中有著別樣的思量。
卡普滿臉都是疑惑不解,他微微湊近澤法,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地問道︰“澤法,面對這麼荒謬絕倫的事件,你難道心里就一點都不憤怒嗎?
這簡直就是對我們海軍所堅守的正義的公然踐踏啊!”
澤法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口氣仿佛承載著無盡的無奈與悲哀。
他的神情變得極為復雜,像是一幅交織著痛苦與理智的畫卷,緩緩展開在臉上。
他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說道︰“我怎麼可能不憤怒?這簡直是亂了套,是對我們多年來浴血奮戰所𥕜衛的正義的無情褻瀆。
但問題是,別說我一個人的憤怒,就算所有海軍本部高層都義憤填膺又能怎樣呢?
難道就能讓世界政府輕易地放棄這七武海制度嗎?卡普,你可千萬不要這麼天真啊!”
卡普听後,猶如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從頭澆到腳,整個人瞬間愣住,隨後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他緊咬著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但也深知澤法所言句句屬實,世界政府的決定豈是他們這些人能夠輕易扭轉的。
這時,澤法微微轉頭,目光投向坐在主位上的戰國大將。
他的眼神中帶著思索與探究,緩緩開口問道︰“既然這七武海制度目前並沒有正式推出,那戰國你剛才所說的海軍本部面臨的大麻煩,應該與七武海沒有什麼關系吧?”
戰國微微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得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他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海軍本部這次的麻煩確實與七武海無關。
我現在主要擔心兩點,其一,我擔心北海的那個多佛朗明哥還是有可能前往東海去找齊格三人小組的麻煩。
一旦雙方正面沖突起來,我倒不怎麼擔心齊格三人的安全,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經過這半年的磨礪,早已有了應對各種危機的能力。
但多佛朗明哥畢竟有著前世界貴族的血統,身份極其敏感。
一旦他死在東海,那些無孔不入、善于鑽營的cp機關肯定會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大做文章,借題發揮,到時候事情就會徹底失控,局面將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我們海軍本部也會陷入極為被動的境地。”
提斯一臉疑惑地撓了撓頭,臉上滿是不解之色,插嘴道︰“齊格之前不是借助香克斯鬧出了那麼大的場面嗎?
按理說,那場面的威懾力足夠驚人了,怎麼還震懾不住多佛郎明哥?
他難道真的是要錢不要命,完全不顧後果嗎?”
戰國一臉苦笑,無奈地伸手輕輕點了點桌上擺放的香克斯懸賞令,眼中滿是憂慮地說道︰“問題恰恰就出在香克斯這家伙身上。
論實力,他早已踏入頂級強者的行列,實力深不可測,在這片大海上,能與他比肩的人屈指可數。
可他與紅發海賊團行事風格太過低調,低調得幾乎讓人忽略了他們的強大。
以至于到現在,他的懸賞金只有3億貝利,僅僅比多佛朗明哥多一億而已。
而且根據我多方搜集到的情報,香克斯出海之後,與紅發海賊團從來沒有涉足過北海,也就是說香克斯與多佛朗明哥壓根就沒有過交集,彼此之間從未有過正面交鋒。
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擔心僅憑香克斯的名頭未必能嚇住那個貪婪又狂妄的多佛朗明哥。”
澤法听後,低下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緊閉雙眼,腦海中各種念頭如閃電般飛速閃過,試圖從這錯綜復雜的局勢中找到一個應對之策。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而銳利地看向戰國,開口問道︰“戰國,我問一下,多佛朗明哥現在還在北海嗎?”
戰國不假思索地開口答道︰“昨天我剛與阿鶴聯系過,據她說,多佛朗明哥還在北海與她玩捉迷藏呢,那家伙狡猾得像只狐狸,總是神出鬼沒的。怎麼,澤法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澤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他語氣沉穩而有力地說道︰“我的想法是,既然單憑香克斯的名頭有可能嚇唬不住多佛朗明哥,那麼我們就給他加點籌碼。
戰國,待會你直接聯系阿鶴,讓她派人在北海的地下黑市把衛科斯是響雷果實能力者的消息散布出去。
我就不信,多佛朗明哥有那個膽子同時與齊格和擁有響雷果實能力的衛科斯對陣!
響雷果實的威力可不是吃素的,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戰國听後,仔細琢磨了一番,覺得這個辦法確實有一定的可行性,于是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就比較保險,回頭我會聯系阿鶴,讓她盡快安排此事。
現在,我們來談談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世界政府高層的反應問題。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世界政府對于齊格與香克斯搞出的那場大場面似乎可以做到毫無反應,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我可不相信聖地之上那五個老家伙還不知道齊格的存在!他們肯定在打著什麼算盤,只是我們還沒看透而已。”
提斯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神色,似笑非笑地看向戰國,緩緩說道︰“如果我想得沒錯,世界政府高層很長時間都不會對齊格三人小組采取什麼行動,因為一旦動手,其後果絕不是世界政府能夠輕易承受得起的!
他們肯定權衡過利弊,覺得目前還是按兵不動為妙。”
戰國聞言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連忙追問道︰“提斯,你是說聖地那五個老家伙知道齊格那個妖孽的厲害嗎?難道他們是因為忌憚齊格的實力,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提斯輕輕搖了搖頭,神色變得越發復雜,猶如一團迷霧讓人難以捉摸。他緩緩說道︰“世界政府是否清楚齊格的行事風格我並不清楚,也不確定他們是否真的了解齊格的實力深淺。
我之所以說世界政府不會對齊格三人小組動手,根本原因不是世界政府顧忌齊格,而是世界政府必須要顧忌戰國你的位置!這里面的門道可深著呢。”
听到這話,戰國、卡普與澤法三人不禁對視一眼,眼中皆是一片迷茫,顯然都沒明白提斯話中的深意。
戰國苦笑著,無奈地攤開雙手說道︰“提斯,你這是在開玩笑吧?我這個海軍大將在海軍本部還算有點話語權,但在世界政府高層眼里,就算是鋼骨元帥也不過如此,何況是我這個大將!
我實在不認為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能讓聖地那五個老家伙感到有所顧忌!
我就是個普普通通執行任務的海軍將領而已。”
提斯一臉認真,神色凝重得如同即將宣布重大秘密一般,緩緩解釋道︰“戰國,如果世界政府真的向齊格三人小組下達強制命令,齊格會怎麼做我們心里都有數,以他的性格和實力,肯定不會輕易屈服。
現在重點是衛科斯與羅西南迪會有何反應,衛科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他的情況我再清楚不過。
他參加海軍就是為了打擊海賊,保護自己的家鄉,對于世界政府,衛科斯可沒有多少好感。
而且衛科斯極其看重情義,你們別忘了,衛科斯的響雷果實可是齊格送給他的。
換言之,一旦齊格決定脫離海軍,衛科斯那小子鐵定毫不猶豫地一起離開海軍!
戰國,你是羅西南迪的養父,你覺得羅西南迪可能在齊格與衛科斯離開海軍之後,還留在海軍之中嗎?”
戰國臉色瞬間變得十分苦澀,仿佛吞下了一顆酸澀無比的果實。他無奈地說道︰“對于羅西南迪而言,世界政府一旦找上他,絕對沒有好事。
在齊格三人小組去東海之前,羅西南迪就已經與我坦誠相談,如果哪天世界政府以他前世界貴族的血統為由找上他,那他寧願當海賊,也不會跟世界政府有任何瓜葛!
他的性子我了解,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提斯聞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就是關鍵所在。戰國你不僅是海軍大將,還是下一任海軍元帥的唯一人選。
如果羅西南迪因為反抗世界政府而離開海軍,身為養父的你恐怕就要被迫退役。
至于下一任海軍元帥,自然就得另外選人。
可問題是,現在海軍本部之中,論實力、論資歷還有威望,能替代你成為下一任海軍元帥的人選,只有澤法與卡普兩人。
澤法與卡普,你們自己覺得世界政府有可能選你們當下一任海軍元帥嗎?”
澤法與卡普聞言,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他們心里再清楚不過自己的處境。
當初,澤法的家人就是被偽裝成海賊的cp機關特工殘忍殺害,那血腥慘烈的場景至今仍歷歷在目,猶如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疤刻在澤法的心頭。
而cp機關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對海軍大將的家人下此毒手,背後鐵定有世界政府高層的授意,這無疑是對海軍尊嚴的公然挑釁。
而所謂海軍英雄卡普中將本身就是讓世界政府忌憚d之一族,而且卡普兒子還是立志要推翻世界政府統治的革命軍創始人!
這樣一來卡普與澤法一早就上了世界政府黑名單,換言之,世界政府壓根沒法動戰國,必須讓戰國安安穩穩當上海軍元帥,以維持世界政府與海軍本部穩定關系!
而為了這個戰略目的,就導致世界政府對于齊格三人小組壓根毫無辦法,只能當做無事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