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子在旁邊若有所思,這不像是太傅的風格啊。
太傅一直忙著各種瑣事,哪有時間思考軍方的事情,而且還想的那麼通透,有沒有這個智慧江夫子說不好,但是他覺得太傅絕對沒有這個時間。
現在戰爭剛結束,他應該滿腦子都是錢才對。
“太傅打算怎麼做呢?”
“提升監軍的權利,以及多一些監軍,建立完整的監軍體系。以前整個軍隊就一名監軍,而且監軍只負責思想工作的建設,沒有任何的實權。
以後每一營都要有監軍,而且要形成一種晉升體系。
同時還要給監軍兵權,以至于監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制衡將軍。”
“軍隊當中存在兩種聲音,可是十分危險的。
一旦主帥和監軍產生了分歧,葬送一場勝利,葬送一支軍隊都是有可能的,軍人只忙著爭權奪利,哪還有精力戰斗啊。”
厲夏的反駁,太傅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看來大王也明白這樣做的嚴重性啊。
“大王說的是,是臣思慮不周。”
太傅順水推舟退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什麼。
但是厲夏眉頭微皺,感覺太傅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不能把人召回來,又放心不下。
最好就是分化他的權利,給予一定的制衡,這是必不可少的。
關鍵是這麼做可以,需要掌握一個度才可以,必須要能夠保證軍隊的戰斗力為前提。
眾人又是一番保證以及分析,但是卻沒有再給出一個更好的辦法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
幾日之後,厲夏還是實行了太傅的方法。
不過里面的內容都是他自己想的。
監軍也開始分等級了,下放到營級單位。
依舊不負責戰斗,但是卻負責賞罰大權。
依舊負責原來的思想工作問題,宣傳教育之類的,同時負責監督軍事指揮者的權利。
不插手軍事指揮,但是有監督的權利。
監軍也有一支力量,不過並不多,主要是為了保證安全,以及平時的巡視工作,稱作監督軍。
既然將軍動不了,監軍卻可以動吧。
防止監軍和將軍狼狽為奸,監軍每四年論調一次,調往其他的部隊,或者調往王都。
雖然依舊無法保證監軍出小人,但是監軍出現小人,最多就是冤枉了將軍,對于軍隊沒有影響,因為你有了將軍,監軍也無法調動軍隊。
如果將軍出現了問題,監軍也可以提前察覺到上報預防,監軍對將軍沒有處置權利。
因為監軍和將軍互不統屬。
這樣做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將軍的忠誠,同時也能夠盡可能保證軍隊的完整性。
隨著命令下去的還有調動忠烈軍前往洛郡,要求太尉返回王宮兩項命令。
前去傳命令的是太師,他要負責中山郡戰後的處理工作,賑災工作,重建工作等等。
還要觀地形,保中山郡的龍脈,探查礦脈,道路選址規劃,以及沙盤地圖等等。
原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但是楊延庭的事情之後,厲夏不得不重視中山郡的工作,只能派遣重量級人物坐鎮了。
雖然炎國的外部形勢嚴峻,但是炎國內部一切都還算平穩,殺王的熱度算是降了下來。
除了稷下學宮的學子,依舊為這事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出去演講以外,百姓的生活算是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中山郡也沒有鬧出什麼ど蛾子,原因很簡單,中山郡沒有幾個人為中山王打抱不平的。
當初跟大胡合作的時候,就寒了不少學子百家的心,不少人就已經離開了中山國。
老中山王在臨死前,給新中山王出的主意,可以說是一個損人利己的主意。
知道中山國會被炎國拿下,那就放任蠻族屠戮中山國子民,反正他計算好的,自己子嗣可以帶著財富離開,到時候給炎國留下一個爛攤子,讓炎國自己去收拾。
所以新中山王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民心。導致百姓對中山王的死亡反應平淡。
難道中山國就沒有忠臣了嗎?
可能有吧,那些貴族是既得利益者,應該對中山國還保留幾分忠誠。
可是不幸的是,遇到了楊延庭這個不講道理的人,從上到下給一鍋端了,以至于中山郡平靜非常。
炎郡,洛郡都有不少人為中山王打抱不平,國外景國,衛國,更是反應激烈,反而中山郡最為平靜。
百姓的眼楮是雪亮的,當官的都認為百姓最好糊弄,不是因為百姓不反抗,而是因為他們反抗不了。
其實他們老百姓心里也有一桿秤,誰對他們好他們心里也清楚。
中山郡失去了貴族和人王,所有的土地都空出來了。
厲夏拿出了一部分按照軍功分配給了將士,另一部分自然分配給了中山郡的百姓。
中山國以前貴族太多,貴族都不夠分了,哪能輪到百姓。
現在這些人都分配到了土地,他們能鬧事才會怪了,所以包括中山郡在內,整個炎國都在平穩過渡,沒有引起任何騷亂。
這也讓厲夏放心不少,還以為炎國會有一段時間麻煩呢,結果就這樣過去了。
轉眼間,時間就來到了王後臨盆的時候。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但是已經經歷過一次的厲夏,多少還能夠穩住心神,倒是宮里的其他人可就忙壞了。
稷下學宮醫家的人,頭幾天就已經進入了王宮。
厲夏還打算裝作勤政的模樣呢,結果坐下來沒有半天,就直接坐不住了,根本就沒有心思處理政務。
干脆偷偷摸摸跑到了寢宮外面等待,而當他過來的時候,門口已經等待了不少人。
幾位王妃,還有姑母,敏敏,太醫,等人都在。
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王後能夠生下兒子,那麼炎國就徹底的有了著落,那就是炎國的嫡長公子,地位將會不可撼動的。
“這會不會有事,王後听起來很痛苦。”
“大王放心好了,老身已經祈求過上天,會保佑王後母子平安的。”
姑母看起來更加的蒼老了,畢竟姑母可是比厲夏那死去的父親年齡還要大的。
“姑母你怎麼來了,來人趕緊抬個軟榻過來。”
“沒事,老……”
哇∼∼
姑母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就從屋里傳來,所有人精神都跟著一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