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金廠嗎？那是紅星冶金廠？”
譚雅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沒錯，就是紅星鋼鐵廠的那個。”
李瀚毫不避諱。
“真是太巧了，你和小娥妹妹的父親曾是紅星鋼鐵廠的股東，看你的樣子，也就二十五六歲的年紀。”
“要是早點進入廠，她的父親可能還會成為你的領導哦。”
老婁媽主動打開了話題。
“是嗎？這麼說，廠里的那個傳說中的董事會成員婁董就是你岳父……”
李瀚假裝驚訝的樣子以表尊重。
見到母親與李瀚相處甚歡，婁小娥心里滿是欣慰。
她猜想可能是母親對她有了心儀之人，而李瀚似乎正是那個對象。
然而現在情況有點變化，因為他們看上了上門女婿。”媽，我回家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給你們听听。”
她道。
“什麼事情？”
一個低沉的嗓音從樓上下來。
大家望去，是正在下樓的老婁爸——婁振華。
走到沙發的主位坐下後，老爹開口。”這是我朋友李瀚，他在紅星鋼鐵廠是一名出色的機修工，小娥。”
他女兒介紹著。
見到老伯父，李瀚起身恭敬問候︰“伯父好。”
令婁振華初遇便感到年輕人與眾不同。
一听到”李瀚”
這個名字，他的眼楮瞬間亮了起來。
“李瀚？你就是近段時間用普通機修身份在工廠引起變革、完成精密部件的那個李瀚吧？”
婁振華瞪大了眼楮詢問。
听到這話，李瀚微挑眉毛，沒想到這位老先生居然知曉他。”沒錯，正是本人。”
他的平靜無畏使老先生暗自贊嘆。”很好啊，新人輩出，有了你這樣的技術精英，鋼鐵廠真是太走運了。
不過，我已退休不再掌舵了。”
說到這，婁振華感慨萬分。
看著父親听說過李瀚的名字，婁小娥欣喜萬分。”爸爸，你知道李瀚很有名氣哦，連你也听說他了。”
“他在報紙上有過報道，只是你們通常都不怎麼讀那些信息。”
他對每日關注時事有著固定的習慣。
然後，她轉移話題︰“爸，不聊這些了。
我要告訴你們一件大事，肯定會讓你們吃驚的！之前你們不是因為大哥的話，想為我找一個上門女婿嗎，叫崔大可那個。”
接著她激烈控訴︰“那個人可是個鄉下混混，如果要招上門，只會敗壞我們整個家的聲譽，爸爸你一世的好名聲都將毀于一旦！”
听到女兒的話，老婁爸和媽媽大驚之下瞠目結舌，追問︰“崔大可真的有這樣的事嗎？”
听完女兒講述後，他們面露不敢置信的表情，本以為大兒子為女兒介紹的對象還算門當戶對，且得到了對方同意上門。
因為這事，女兒才氣沖沖地離家出走。
此時得知事實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哪還會讓寶貝女兒跳進虎口。
“爸、媽，就算你們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李瀚，至少我知道崔大可是怎樣的人，因為他認識崔大可。”為了澄清誤解，婁小娥擔心他們會誤以為是自己拒絕婚事胡編的謊言。
听到這兒，老爹插話說︰“小李啊，你和崔大可只有兩面之交，或許還沒深刻理解他？”
他們的家庭曾因社會階級變動備受壓力，所以他期望女兒能得到一個良好歸宿，免受困擾。
實際上，就骨子里來說，老爹依然信任長子。
關于李瀚，他的事跡僅在179號報刊中略有提及，以及流傳的一些口碑，婁振華對他的認識並不深入。
李瀚開口說道︰“振叔，其實您是否相信我並不重要，但我真的不希望小娥姐姐步入那個危險的境地。
這次我來，就是為了證明我對小娥姐姐的一片真心，若您不信任，可以當面問問這位崔大可，看看他是否是小娥姐姐的佳偶之人。”
听到這些，婁振華沉默了，他也理解到了李瀚言語中的言外之意。”爸媽，大哥可能是為我著想，但畢竟防不勝防有人 。
如果你們真想見崔大可，我可以當場向他提問三個問題，看他是否能給出滿意的答案。”
婁小娥堅毅地下定決心道。
母親詢問︰“你想問的問題是什麼？”
“這個問題就交給你們看吧，只要他如實作答而不是避而不談，這件事就有討論的空間。
若是他含糊其詞無法應對，那麼他心里定有所保留。”
顯然，婁小娥並不想給崔大可留任何顏面，更不願放過可能存在的 。
隨後，婁振華表明態度︰“我會展開調查，至于見面與否，要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他對妻子和女兒的話語中顯露出明智的決心。
“爸，您真是太精明了！”
听到這句話，婁小娥顯得很高興。
“既然這樣，我就等你調查結束後再回去。
李瀚，咱們走。”
她拉起李瀚的手，堅定地說。
母親心中擔憂，”小娥，你回來不久就要離開嗎？畢竟外面世界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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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媽媽，我很安全。”
說著，她便挽起李瀚離開。
婁母咕噥道︰“她就像小孩子一樣固執。”
同時心里猜測︰“是不是她在李瀚面前有所期待？”
“爸，你看，小娥那樣子，會不會是動心了？”
母親轉而問丈夫。
婁振華則回答說︰“我對她的小心思尚不確定，但從李瀚來看，他並非容易駕馭的那種人物，他的才華太出眾了。”
“李瀚，我可以跟你回大院過小年嗎？我不喜歡自己待著。”
此刻，婁小娥向李瀚提出要求。
回應她的請求，李瀚說道︰“正好，你隨時都可以來住，家里有的是房間等你。”
提到家，婁小娥臉頰微微染上了粉色，那是回憶起過去某幕場景。
“來吧，我們去逛商場，挑點節日用品。”
她說服拉著李瀚一起前往。
離開商場，兩人懷中皆載滿購物袋回到紅星四合院。
司機將二人送進門。
閻埠貴目光發亮，好奇地望著兩人和手里的貨物。”小娥！你怎會來這里買東西？”
他不解地問道。
面對閻埠貴的好奇，婁小娥解釋道︰“參叔，今天是小年，我回來拜望老太太，沒有多提許家。”
參叔聞言︰“東西你們拿著不方便，我叫娣娣過來幫忙。”
他們婉拒，然後離開了現場。
閻埠貴嘀咕︰“奇怪了，小娥怎麼會和李瀚一起？不會真有關系吧？”
但他想到他們已離異，即使和李瀚走得近，也屬于正常範疇了。
他喚道︰“老大媳婦！”
于莉從里屋聞聲而出。
閻埠貴吩咐說︰“小年，李瀚家要忙起來了，晚上你也去幫把手。”
“好的，知道了。”
于莉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對于去李瀚家她並無異議，而且樂在其中。
隨後，抱著戰利品，李瀚與婁小娥攜手走進院子深處。
賈張氏坐于門前關注著家家戶戶的動向。
隨著小年到來，眾多家庭忙碌起來預備佳肴年貨。
此刻，賈張氏正盤算著能否借機小賺一筆。
一大早就被四只老鼠咬了嘴巴，現在已經腫得像一根香腸似的。
看著李瀚和婁小娥一起進入院子，她眼楮一亮。
“哎呀，婁小娥，你買這麼多東西，快點分我一些。
今天早晨被老鼠叮了口子，得補補身體。”賈張氏直接走上去搶奪婁小娥手中的東西。
“大媽，你要什麼，這不是買給你的。”婁小娥阻止賈張氏。
“小娥，你現在不再是我們這大院的一分子了，要想進來得交個‘過路費’才行。”
賈張氏再次嘗試伸出手去。
然而李瀚擋在了她的面前︰“賈張氏，這里是你說了算的嗎？你要收過路費，明天我就去找社區，問問有這規矩不。”
面對冷冰冰的話語，賈張氏嚇了一跳。
這種事情如果鬧上社區去，她免不了批評一頓。
“李瀚，你會不得好報的。”賈張氏不滿地嘀咕著，那腫脹得像香腸似的嘴唇顯得非常可笑。
看到這一幕，婁小娥既生氣又好笑。
這時傻柱也看見了他們的互動。
“婁小娥，不是已經和許大茂離婚了嗎？你怎麼還回這里來?”
曾經，傻柱多次嘲笑她”不旺夫”
，讓她不願意與他多做交流。
“今天是小年，我想回來看看老人家不可以嗎？”即便不怎麼高興，她還是禮貌回答。
傻柱想了想聾老婆婆的話，眼中透出些別樣的神情。”看老太太是好的。”
他在想聾老太讓她為傻柱生孩子的事情。
離婚後，婁小娥的確顯得更加年輕漂亮、韻味十足，傻柱對她似乎有所特別的看法。
于是，對于聾老太那個”生育”
計劃蠢蠢欲動的期待起來。
不過，為什麼他還會和李瀚在一起？這讓傻柱心中疑惑。
“老夫人，新年好，我帶來了一些好東西給你。”
來到後院，直接進了聾老婆婆家。
“喲，是娥兒，你竟然還記得我。
帶來了這麼多東西，你真有心。”聾老太看到婁小娥那一刻，眼里閃過機敏，隨即滿臉笑容示意她坐下。
關心地詢問”老夫人，身體還好嗎?” 婁小娥是真心掛念這個老人，自從與許大茂離婚後，對聾老太常常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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