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並提起了棒梗的事。”真的走投無路了，何況棒梗也要吃飯，馬上要走的人，總不能給他最後的日子里也吃棒子面吧。”
傻柱內心斗爭激烈，但想起上次的經驗，依然婉言謝絕。
“真的不行，秦姐，廠有規章制度，要是被發現，我和棒梗一樣會犯錯。”
“別逗我了，你就拿那麼點？難道平常你帶的那個飯盒不是工廠的口糧？”
柱子一听這話就急了。
但他依然壓低聲音辯解︰“那是廠領導招待客人的剩菜，他們讓工人們吃糙糧，卻不準我沾點殘羹冷炙？”
秦淮茹見柱子不肯服軟，立即動用了她最拿手的心理攻勢。
她湊上前親昵地靠在柱子的胳膊旁︰“柱子，我知道你心腸好，能不能幫姐這一次？”
柱子一听，精神立刻振奮起來。
“秦姐，你是認真的嗎？如果你要我幫忙，就算我還沒恢復，也要全力以赴。”
秦淮茹直接動手解開柱子的紐扣，說︰“那你倒是過來啊。”
在這麼多人面前，柱子本以為秦淮茹是在玩笑，但她的行動卻是真心大膽，令他驚訝不已。
驚嚇得他連忙求饒︰“秦姐，我只是鬧著玩，你不要當真啊？”
秦淮茹開始掉眼淚講述她的遭遇︰“你知道嗎？為了棒梗在最後能吃到更好的食物，我在我男人的車間里被郭大鼻子佔便宜拿走了許大茂的兩個饅頭，後來許大茂也想佔我便宜。
作為一個寡婦，我有多不容易？”
說完，秦淮茹淚如雨下。
最看不得她這樣，柱子心疼無比︰“好了好了，秦姐，別哭了好不好？”
承諾她︰“今晚我會設法交出白面給你，許大茂這小子真大膽，我會教訓他。”
目送秦淮茹離開後，柱子立刻想到許大茂的體檢報告被他偷偷收了起來。
于是決定利用此事給許大茂點顏色看看︰“等著瞧吧，許大茂，我看你還怎麼在宣傳科抬得起頭！”
下午時分。
許大茂午睡醒，去廁所倒茶杯，卻發現在廁所門口聚滿了人。
談論的話題讓他面色鐵青︰“這家伙許大茂竟然不孕啊，看他平日威風八面，沒想到關鍵時刻無後啊！”
“定是誰跟他有舊怨吧，竟把他的體檢報告貼在這，讓大家評理呢!” ”他知道了這事，恐怕當場就崩潰了吧？”
人群中有小聲嘀咕。
正討論得起勁時，人群中有人悄聲道︰“許大茂來啦！”
緊接著眾人恢復原狀，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許大茂不解地看著周圍，走到廁所一看，牆上的確是自己的體檢報告。
“媽的！”
許大茂怒不可遏。
他撕下報告才發現，這並不是新報告，竟是他大會上被易中海摸袋那次的那一份！
心中燃燒起怒火，想到那些嘲笑的目光，他臉都白了。
現在不只是廠子里，甚至在宣傳科也成了笑柄。
一旦消息傳開，在軋鋼廠也必將名聲掃地。
“傻柱你個 ！既然你讓我丟人，那就讓你更丟臉！”
許大茂自知是柱子所為，卻因沒證據，只能暗地找機會報復。
播音室里，于海棠得知了許大茂不孕的消息，感嘆︰“這許大茂，平時對女孩子總調笑不羈，竟有此難言之隱，還真是沒想到。”
在播音室內，人們在討論著︰“一對夫妻如果不能生育，問題可不只出在我們女性身上，男性的責任也不容忽視。”
于海棠心里則滿是對與李瀚見面的期盼。
她前一天去何雨水那里並未見著面，決定今天再去尋找她的老朋友。
李瀚發現自己無論走到哪兒，都避免不了成為議論的焦點。
身為煉鋼廠出名人物，這些流言蜚語也就無法避免。
正值臘八節，下了班，他便買了烤鴨和香腸準備好好慶祝一下。
自己雖會燒一手好菜，但也明白偶爾換個口味是一種樂趣。
回到家，他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姐，小娥，你怎麼回來了？”
原來是婁小娥，由于近期在家休養，面色白皙，風姿更顯婉約。
她答道︰“今天是臘八節，我給媽煮了臘八粥，也有你的那份。”
隨即遞給他一個小餐盒。”你知道我買的臘八粥有多贊嗎？還有這個，你看猜猜是什麼？”
小娥饒有興趣地說。
“是你帶回來的烤鴨和香腸？”
小娥聞言驚異問道。”沒錯，搭配臘八粥，這樣晚餐也太豐盛了吧！”
兩人隨即同意一起享受這頓佳肴。
小娥返回家中，部分原因是期待能和李瀚共進晚餐。
當然，若能再品嘗到他親手熱的牛奶那就更棒了。
而在聾老太的家中，她在享用臘八粥時心中思考著︰“小娥是個懂事的孩子，李瀚家的小伙子不該跟她有過多的交往。”
小娥對老太太許諾︰“姐，今晚就留在這里好了，如果許大茂敢為難你，我一定會挺身而出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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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堅定地說︰“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解決與他的婚姻問題，他不願意跟我離婚，這次必須處理掉。”
想起上一次同李瀚度過的那個夜晚，小娥現在覺得坦然，不見到李瀚，她心中甚至感到失落。
吃飯過程中，小娥看著空無一人的許大茂家︰“姐，我稍後再讓人幫忙換下這邊房間的床單，你去歇息吧。”
因為之前的事，李瀚安排了于莉去清洗整理。
對于李瀚請人照料家務，小娥好奇地問︰“你現在專門有人負責整理家務嗎？”
得到的回應卻是︰“是的，每個月付點報酬，不然我一個人沒有妻子幫忙，哪里有閑暇來做這些呢。”
提到家務，小娥臉微微紅了一下，其實她也能干家務活，不過比不上于莉那樣能干。
隨後，于莉過來將洗淨的床單換到隔壁，然後叮囑道︰“如果有需要休息了，小娥姐你就去休息吧。”
小娥今天已經和聾老太聊了整個下午，確實感到有些疲累，便點頭同意。
第91章
她望了眼于莉，笑著走向隔壁。
“于莉，你在愣什麼呢？活還在等著你做呢。” 李瀚輕敲提醒道。
于莉略顯意外，真的有活要干嗎？
本來她還在想，隔壁有劉小娥，今天就不去打擾人家休息算了。
不過李瀚直接阻止了她的言語。
半小時之後。
咕嚕……
她吞咽著唾液，為李瀚做些瑣碎的事務顯然有些辛苦。
收集完畢衣物，她提回去。
“哎，記得上次小娥阿姨走了留了一封信，說是想喝牛奶，你今天會不會還想要？” 李瀚猛然想到。
“雨妹妹，幫哥再借幾張糧票，下月我再還你。”
傻柱正在棉紗廠門口跟個高挑瘦削的少女對話。
“老哥，你真是有事才登三寶殿呢，一開始就說要糧食配給卡，是不是又找秦姐有難了？” 女孩問道。
何雨水電光石火間看破對方心事。
傻柱嘿嘿笑了兩聲說︰“知我者妹妹也，其實你也想不到，棒梗被定了 的罪。”
這個訊息像一顆重星 炸醒了何雨水。
“棒梗被定罪了？為什麼會這樣？”
“詳情挺復雜，我改天詳細給你解釋。
總而言之是你秦姐為了確保棒梗在入刑前能飽餐幾頓，這才跟我開口求助的，我能坐視不管嗎？”
何雨水沉吟︰“明日回大院的時候，你一定要把詳情告訴我。
這張糧票你就保管著，下月記得還給我。”
傻柱接過糧票，有些驚訝︰“你真的回大院嗎？那我明兒準備幾個拿手好菜等著。
不過...”
傻柱停頓了一下補充，”不僅僅是我自己哦，我的同學于海棠也會一起來。”
何雨水收到于海棠的邀約，告知她去找李瀚並想請自己陪同。
“于海棠？就是廠里廣播員于海棠，閻主任佷媳婦，小名叫于海蘭的那個？”
听到這個，傻柱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難道，雨你打算給我牽線？讓她看上我？拜托了！你看哥哥我現在這模樣能成嗎？她可是我們班的校花，不是一般的男生能入她眼的。”
“但她跑到大院又是干什麼呢？來找你姐姐？”
“是為了見李瀚。”
李瀚的影子躍然何雨水腦中，記憶中的清秀少年如今變得如何？
“又是李瀚嗎…”
她脫口而出。
“兄弟你自己說夢話吶。
我會住一晚，你跟秦姐說一聲幫我整理一下房間。”
傻柱知道秦淮如一直幫著他料理住所，既然如此干脆也一塊做了。
畢竟未來，秦淮若大概會成為他的嫂子。
“好的，那你先去宿舍歇息，我去準備一下也離開大院吧。”
返回院落。
傻柱交還糧票給秦淮如，感激不盡︰“謝謝你傻柱。
對了，如果方便，幫我整理一下那房間，明天何雨水要搬回來住。”
“何雨要回家來啦，我得好好整理一下。”
秦淮如對她頗有關心。
因為她從不插手傻柱的個人生活，哪怕他們賈家是怎麼汲取傻柱的。
即使有時回到大院，也會去拜訪他們賈家一番，跟秦淮如聊聊家常，像是親如嫂子一樣照顧著。
傻柱看著勤勉忙碌的秦淮如很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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