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給我不行。"
李瀚直接拒絕。
年輕人輕哼一聲︰“呵，你這性格倒挺倔。
正好，我們兄弟幾個也是硬茬，你不把車給我們，那就只能讓它成廢物了。"
說罷，那名青年揮手，同伴拿出鐵錘就要往李瀚的單車砸過去。
鼻梁高的人冷哼一聲，突然躍起，在腳尖觸地的一瞬，另一只腳凌空猛蹴上天，發出一聲響亮的叫聲︰“哈！”
走在最前面的年輕人立刻被打翻飛，後方的人也都因他的沖擊跌倒。
仿佛胸中挨了巨大石錘砸擊一般，他們都疼痛難忍，捂胸倒地。
頭目見伙伴瞬間落敗，狠下心來拔出明晃晃的小刀往李瀚身上揮來。
哧！小刀刺向肌膚，帶出令人戰栗的一響。
但下一秒，頭目的尖叫聲響起。"哎喲，我的手！”
李瀚在電光火石之間抓住他的手腕，並反手一推，直接把刀深深戳在了對手的手心上。
“說實話，是楊為民派你們來對付我李瀚的嗎？”
六個青年一陣驚惶。
李瀚不需要對方的回答就確定了，是眼前這位情緒突然暴漲的楊為民干的好事。
"既然你猜到是誰，那就索性告訴你一件事。"
"我朋友楊為民心愛的女人，你最好少打主意，不然我兄弟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即便他的鷹鉤鼻鮮血淋灕，聲音中依舊充滿堅毅。
"楊為民喜歡的那女人，叫什麼？于海棠嗎？" 李瀚出聲問。
"既然你知道她的名字，最好收斂點。"
"咱們走！" 鷹鉤鼻立刻掙扎起身想要離開。
"等等，回去轉告楊為民，他被人利用了。"
"我壓根不喜歡于海棠，連面都沒有見過。" 說罷，李瀚自己騎車遠去，他已經想通，這件事肯定又是許大茂在背後搗鬼。
畢竟楊為民和于海棠都在宣傳部里，並且兩人之間有所交集。
不明原因的情緒提升指向兩人的私人情感糾葛，這讓李瀚認定嫌疑最大的是許大茂。
因此，才讓鷹鉤鼻傳話揭露事實 。
這樣一來，楊為民必定會遷怒于許大茂，而他們的問題也隨之升級。
……
此時，易中海、柱子秦淮茹一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柱子，食堂的改進完成得怎麼樣了？" 易中海關心問道。
傻柱回答︰"今天驗收過一次，可差點把後廚人員給逼瘋了。" 接著轉向秦淮茹，表情嚴峻地說︰"至于你的工資扣款的事，我看懸啊。"
秦淮茹一臉期待，只剩下幾天發放補貼了，指望柱子幫忙渡過難關。
"完了完了，這一個月白忙了！還不是因為李瀚那個蠢蛋。
要不是因為他，事情也不至于搞到現在這個局面。" 傻柱滿腔憤怒地說。
"大老板，既然知道李瀚受你管控，能不能在你那個車間教訓一下他呢?" 針對李瀚，易中海心頭不甘但表面上保持冷靜。
他想起今天在李瀚面前出乎意料的挫敗感，心里不痛快，但他想在此時展示出堅定和自信。
"別擔心，我遲早要讓他吃苦頭。
眼下重要的是先找到棒梗，淮茹，我們現在就去派出所詢問棒梗解禁的時間點吧。"
"好極了，大老板。
我也正有此意。" 秦淮茹聞言，滿含期許。
一行人前往派出所，然而得知調查仍在復核階段後，秦淮茹的心情瞬間變得緊張︰
"警方同志，說好改為監禁了，為什麼要重新復核？"
听完解釋，說是因為 案件涉及的重要物證導致的，需要確保所有相關人士負責後，秦淮茹幾乎站不住。
按照警方的話，棒梗恐怕至少要被拘留五個月。
秦淮茹的心碎如玻璃，承受不住這等打擊︰
"李瀚啊，你這是要置我于死地嗎？！" 一時間，她泣不成聲。
"李瀚這個混賬東西，他根本就不留半分情面，是要斷絕棒梗的一切生機嗎？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徹底把煙囪封掉燒死他！" 傻柱心疼又懊悔地看著她。
易中海沉著臉，心知肚明自己沒想到李瀚還有這麼一招。
即使百般懇求失效，現在似乎已無計可施，不禁暗自發狠︰
"我絕不容許我們院子里留下這樣的 ！" 冷酷的眼神深處燃燒著熊熊憤怒。
起初，他還以為李瀚只是一個難以相處的人，打算給他一個教訓。
現在才意識到李瀚手腕高明，連他這位大家長都不足以約束此人。
這樣的人物，留在這座院子里，怕是會破壞聾婆子的長遠計劃。
...
"叮，獲得秦淮茹情緒值+800."
"叮，獲得傻柱情緒值+800."
"叮，獲得易中海情緒值+800."
料理那幫年輕人的事情結束後，李瀚回到了大院。
突然的系統信息提示讓他驚訝萬分，每人800的情緒價值實在出乎尋常。
看樣子，他們已經得知木樁遭遇的不幸，對我的怨懟累積了八百。"我李瀚會那麼好欺負嗎？"他心里冷笑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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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天許大茂的事情還不算解決。
他快速地準備晚餐，依舊香飄四溢。
此時許大茂尚未歸家。
婁小娥聞到香味便無法忍耐，又來到李瀚家，但這回手中提著一瓶酒，西鳳酒。
"李瀚，你的飯菜怎麼這麼香呢？"
"哎，香椿炒雞蛋，豬肝白菜，還有一道炖肉，這頓飯就像過年一樣豐富！"李瀚微笑著說，“娥姐，不必客氣，酒也帶來了，咱們這就開動吧。"
婁小娥也不多言，找了個凳子等著吃飯。
李瀚端來了白面饅頭，遞上碗筷。"娥姐，這瓶西鳳酒不是大茂拿來的吧？”
"哪兒的話，我是特地為你買的。"
"那就太好了，許大茂的東西我才不稀罕呢。"婁小娥明白李瀚與許大茂不對盤，上回她要求許大茂給李瀚送狗肉時，對方就拒絕了。
知根知底的婁小娥並不介意，只要和李瀚關系友好就足夠了。
"我給你斟滿。"她自己卻不喝酒，只為李瀚倒酒，一副盡妻之道的樣子。
然後不經意間，李瀚提起，“听說老是听許大茂數落你不能生育的事，怎麼我覺得是他自己有毛病吧。"
這句閑聊讓婁小娥瞪大了眼楮問，“真以為是那樣？我這樣，身子骨結實，一定能生兒子。"
听到贊美，婁小娥差點淚眼婆娑。"李瀚，除了你和啞婆，這個院子里的其他人我實在提不起好感。"
李瀚並未發表意見。"娥姐，你不也很好嗎？”接著提議道，“不如請許大茂做個健康檢查，如果真的有問題，別怪他影響到你名譽。"
婁小娥感激不盡，“謝謝李瀚。"
酒足飯飽後，婁小娥帶著心事離去。"我要看看許大茂最終會怎樣。"
李瀚目光銳利，一口氣喝下整杯，眼神深處暗藏決心。
“莉莉，前兩天的衣服我已經洗干淨，能進來嗎？”
李瀚品著小酌，享用小食之時，門外傳來了于莉詢問的聲音。
"你就進來吧。"
"嗯。"應了聲，于莉開門走了進去，見到李瀚正在用餐。
"吃著嗎？"
"恩，你吃過了沒？要不要一起吃？"
"行嗎？"
于莉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蘿卜炖肉、豬肝白菜上，瞬間口水直流，最近閻家雖然飯菜里也有蘿卜白菜，但都是清炒的，沒有肉。
李瀚家這樣的餐食，觸動了她的心頭好。
“有什麼不行，過來坐著吧。"李瀚不在意地說道，他對于莉並無反感之情，更何況上一次她也表現得相當不錯。
第六十四章 有些該獎賞
于莉將洗淨的衣服疊放整齊，隨後接過碗筷。
李瀚夾了一片炖肉放到她碗里，“多吃點兒，看你又消瘦了些，豐滿些會更好。"于莉微不可見地臉紅了一下，不確定是對自己體型哪部分不夠滿意的調侃。
對于李瀚五星級別的料理水平，于莉毫不吝嗇稱贊，她享受美食的表情讓那塊炖肉似乎美味到了足以吞沒舌頭的地步。
用完餐後，于莉主動收拾起了碗筷，不忘關切地詢問︰“今天需要清洗髒衣服嗎？”
保持專注，于莉不會遺忘最重要的事情。
而面對于莉的眼神詢問，李瀚否認︰“沒有，這衣服還可以繼續穿著。"然後以半玩笑的方式問她︰“需要換的話，你想讓我換嗎？”他的眼神緊緊盯住于莉，帶著一絲捉弄。
于莉短暫怔住了，像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
兩頰飛起了紅霞，仿佛耳朵都被映得通透起來。
在于莉領悟到他說的話之後，李瀚深呼吸，目光通過窗戶望向外面的世界——老太太家中早已熄燈，劉世中的門縫里還流露出暖黃的洗腳水光芒，不遠處許大茂的屋內燈光透出爭吵聲。
三十分鐘後……
咕嚕一聲，于莉斜了眼李瀚，今天她萬沒想到能在這個家享用到如此佳肴。
李瀚來到櫥櫃邊，掏出了一塊肥皂遞給她，“這個挺不錯的，對皮膚特別好哦。"
那香皂光潔白皙，需憑證購買的稀缺物品讓于莉眼前一亮。
接過來湊在鼻前，于莉陶醉在香氣之中。
這是李瀚巧妙利用了"打棒子給肥皂"或是"打一巴掌後發一顆糖"的心機，讓于莉對他的好感倍增。
……中庭……
“秦大娘，棒根被判刑了，我怎麼辦啊？”秦淮茹淚流滿面，回到院子里仍難以平復心情。
沿途，他們討論了棒根可能面臨的最嚴重的判決，她險些崩潰得無法站立，若非柱子在一旁支撐著。
就連易中海也無法可想。"目前唯一出路是取得李瀚的原諒書。"他分析道，卻接著嘆道，“然而，這恐怕無濟于事。"
賈張氏同樣听到了風聲，那滿面恨意仿佛涂了墨，“全賴那天李瀚！我要去他家鬧，他不給棒根的諒解書，我就賴在他家不走！”她的憤怒與不甘如同狂風暴雨般猛烈。
易中海連忙勸道︰“老姐姐，沖動行事反而會使事態升級，引來報警。"听到這里，賈張氏重重摔在地上，泣不成聲，“唉，我命運多舛，老賈去世，東旭英年早逝，唯一的期望就是棒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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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姓李的是要讓賈家斷了香火嗎？”
“嫂子，哭是沒有用的。"易中海的語氣透出了不耐煩，他知道安慰無效。
秦淮茹和賈張氏聞言皆是一震，這時，一直關注後院動態的柱子開口道︰“二嫂別哭了，我想我去問問李瀚，或許他會給我們原諒書？”柱子主動請纓。
“柱子，李瀚真的會听你的？你又不懂人家心。"賈張氏疑惑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此時，柱子的目光停留在自後院回來的于莉身上。"咦，閻奶奶的兒媳婦這幾天老去後院，是怎麼回事？”
“壹爺，求您快講吧！只要能說服李瀚寫下寬容書，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秦淮茹此時瀕臨絕境，什麼辦法都想試試了。
“我們可以這樣計劃……” 易中海緩緩道出了他的思路。
大致是讓秦淮茹找機會靠近李瀚，誣賴他說些粗魯的事，其他人借機制服他並且暗示將報警。
以此為要挾來交換寬容書。
“壹爺，我覺得值得一試。" 秦淮茹第一個表示贊同。
賈張氏嘴角撇了一下，卻沒有開口，對秦淮茹拿身體做交換的方式極其排斥，擔心秦淮茹因此破壞她已故兒子的好名聲。
呆柱斟酌一會兒後，也點頭答應。"秦淮茹，我提醒你，千萬別當真啊，否則我就不管你了。" 賈張氏提出警示。
“媽，我和李瀚的關系，怎麼能假裝成那樣子？” 秦淮茹顯得一臉清白無辜。
“那就定下這事，具體操作細節咱們再仔細商量。
必須萬無一失。" 易中海斬釘截鐵地下定決心。
——
隔了兩日後，紅星鋼鐵廠的每月發工資日到了。
工人依照部門、車間與工組順序，前往預先劃分的財務辦公室領取工資。
像這麼大型的萬人廠，設有好幾處財 務處。
每處辦公室前都排起人龍。
“一車間的李瀚，過來領錢吧。" 剛前幾日收過李瀚肥皂的會計陳姐喊道。
“請點仔細了，小伙子。" 陳會計微笑著將薪水遞給他。
“收到，謝謝陳姐。" 李瀚接過，順道提出，“陳姐，後天我可以過來請教一下賬務方面的事兒麼？”
“可以的，小師傅有興趣，當然沒問題了。" 會計記得他給的香皂十分稀有，估計是軍隊商店的 品。
李瀚若願意接觸自己是有好處的。
領得初級學徒的工資18.5元後，李瀚隨手放入口袋。
如此少的一筆錢讓他覺得太不值當。
上周末剛花了170元買輛單車，這得花大半年時間掙夠錢。
畢竟那是靠父親的撫恤金，李瀚想著。"看來需要賺更多的錢，依靠父親的撫恤度日總覺得有些依賴別人的感覺。"
到下周他就升級成為初級工了，每月41塊錢的薪水。
但相較于之前的補貼，漲幅不大。
以他一貫的大手大腳性子，得想更多辦法增加收入才是正經事。
下工後。
李瀚騎單車直接前往東直門糧食店。
每月的發薪日這里往往人潮擁擠，不少居民一大早就叫親朋好友幫他們拿著糧票提前來排。
一旦拿到工資，便迅速來這里添購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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