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做好下一步的心理準備,似乎要給他一點什麼心理暗示一樣。
『厘︰又到了食之無味的地方。』
文元開始進行了大篇幅的議論,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一定的想法和目的,和他對話的人可能真的就看不出來這些東西了。
文︰什麼是恐懼?你會怎麼想這件事情呢?
厄︰力量,至真至純的力量。
文︰除了這些東西呢?
厄︰那麼我就不知道了。
文︰有這樣一個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你的國家之中,有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他十分信任整個國家,將自己的錢完全托付于一個有國家認證的錢莊之中。然而歷經多次戰爭,那位將軍已經不能再作戰了。他十分信任那個錢莊,于是他希望能得到他存儲在那兒的錢。發生了一個特殊的變故,這個時候國家再次動蕩,他于是將錢完全托付,等戰爭之後再回取。他沒有挺過那場戰爭,國家也沒有挺過那個戰爭。他的子嗣想要取回那筆錢,畢竟錢莊正常營業。你認為他能取到錢嗎?
厄︰我覺得能,他的信用一直還在。
文︰他在故國的信用能否在他國使用,這個問題只有時代才能解決。一個戰敗國家的俘虜,他能否有足夠的權力呢?
厄︰這樣不會損失國家公信力嗎?
文︰國家公信力這東西,說到底不過就是國家的一種特殊的保障。故國已去,新的國家憑什麼維護舊的國家的國家公信力?
厄︰如果是改朝換代的那一種,這種國家公信力會延續嗎?
文︰正如我剛剛所說的那樣,國家公信力是很難延續的。改朝換代就是新的國家代替了舊的國家;新的政權代替了舊的政權。憑這一點就不會再延續,所造成的損失也就一概不計了。
厄︰假若是國家尚未滅亡,而是兩個王之間的交替,那麼他們還會維持這種公信力嗎?
文︰封建時代下的公信力,這種東西完全歸于君主。封建制必將由君主專制所代替,中央集權是很重要的。無論是如何替代王的位置,他們總有說辭,使國家公信力不變的情況下,吞噬你的財產。
厄︰若是在同一個王上,還會不會發生同樣的事的?
文︰這個就要提到另一種東西了,這個錢莊憑借的一定是國家公信力嗎?
厄︰此話怎麼講?
文︰國家公信力是國有的,那麼私人能不能構建出同等價值的公信力呢?在封建時代的世家大族,他們往往就有這種能力,他們的崩潰同樣也會造成你的損失。
厄︰假若以上所有的都沒有發生,甚至戰爭也沒有發生,這應該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文︰世家大族不崩,確實不會崩他們的公信力。但如果這個錢莊勾拽著其他的東西呢?
厄︰請舉個例子。
文︰我有一個手下,叫劉毅,如果你听到這個名字很耳熟的話,你一定要知道他搞崩過多少股票,干爆過多少國家,甚至是使多少企業破產。假設要是那個錢莊,他的主人腦子一崩,硬生生是把信用勾到了他的身上,不用想,肯定就會崩。而且是拖拽著的崩,這一線都會崩潰。這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但凡正常的人也不會這麼想。
厄︰如果是一個正常的公司會怎樣?
文︰也有崩的辦法,假稱破產連鉤,造一個空殼的企業,資金流完全轉移就可以了。沒有什麼樣的方式是不可以將這種錢轉移走的,甚至有很多的方式能夠保全這些公信力。
厄︰這是真切的恐懼嗎?一個沒有什麼能力的人,面對一個極為強大的挑戰,這反應的難道不是力量的懸殊啊?他們難道就沒有反抗過嗎?
文︰先不說這些事情,仔細的回味,你會明顯的發現這是人性的罪惡。
厄︰他如果要是他們是善良的話,肯定就不會這樣做,那麼確實是來源于人性。這種恐懼似乎好像真就沒有考慮過一樣,人性又能做些什麼事兒呢?
文︰這只是最初的一層,請你想一想你以前做了些什麼?這些事件符合道德倫理準則嗎?
厄︰我做了什麼我都不好說,說了能當場嚇死個人,就那種屠殺之類的事情,我做了很多。
文︰你能否回憶起你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事?
厄︰我貌似誕生于這個世界,我怎麼知道來這個世界之前的事,甚至都沒有之前的歷史資料,這也很難讓我去理解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啊。
文︰你有沒有覺得你憑空產生有點奇怪?過往的一切,他還存在嗎?難道你就沒有覺得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什麼起點了?
厄︰過往的一切一定是盡頭啊,我總覺得一定是我們沒有找到罷了。
文︰時間有起點嗎?
厄︰我認為一定有啊。
文︰那麼時間起點之前發生了什麼?那麼沒有時間是怎樣記述事情的?時間是怎麼產生的?要記住這樣一件事,就是無論我們是誰,都無法創造一個時間的開始,要是能夠修改時間,也只是在原時間線上進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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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這樣的話,我寧願相信他沒有起點,至少這樣的話,我們不要考慮那麼多。
文︰如果以你的觀點來看,那麼我們處于時間線的哪一個位置?要記住這樣一件事,我們這個世界是可以看見時間線的,我們只能看到一小段的時間線,我們怎樣斷定我們在時間線上移動?而不是停滯,是時間線對于我們的行動而發生變化。到底是平移還是旋轉,這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厄︰這到底有無起點?這不自相矛盾了嗎?
文︰這就是第二層的恐懼,這來源于本初的邏輯中未知的一種恐懼。研究出來所有不知道的東西,那是不可能的。就如同我剛才提到的東西那樣,發現開端就證明我們無法知道開端之前發生了什麼,發現不了開端,我們就無法斷定我們到底動在哪里。
厄︰我們能否探索出最終奧秘所在呢?哪怕未知是永存的。
文︰無論是什麼,物極必反。如此長的線,必然有兩端,但這兩端真的是分開了嗎?還是說我們一直處于一個環形的時間線上?哪怕我們不去考慮未知,我們怎麼也要考慮一下自己。來源于未知的恐懼,正是我們探索未來的原初動力。
厄︰無論怎樣,我們生存就行了。我們還需要考慮那虛無縹緲且似是而非的事物嗎?就讓那些未知就放在那里吧。
文︰我再講述一個故事,這是一個有關過去歷史民族的故事。
厄︰請講。
文︰在歷史上很多有名的民族最終都是衰落,作為結局,然而衰落的方式基本上卻是完全相同的。
厄︰我怎麼覺得應該是各不相同的呢?他們不是有的是侵犯了國家的法律,有的是因為自己跟不上時代的發展,等等一系列諸多的可能嗎?
文︰我希望你能夠看到這些事實的根本原因。
厄︰它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些什麼呢?
文︰這就是歷史的未知的自然選擇,你一定會認為自然選擇的一定是只關于物種的吧。然而我所說的自然選擇是關于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利益紛爭,總會是有一些家族會沒落的。
厄︰那麼還有什麼類似的事件嗎?
文︰還記得之前你在第一層看到的景象吧,你相信他的歷史嗎?
厄︰這明顯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這段歷史編得就像屎一樣。
文︰根據所謂的自然選擇,那麼他們是怎麼留存到現在的呢?然而為什麼其他的宗教卻被歷史給淘汰了呢?
厄︰在這些紛爭之中,他們是怎麼通過這離譜的宗教而安身立命的,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這些家族是怎麼挺到最後的呢?
文︰這是因為他們信奉的宗教,背後的實力就是整個國家的實力,如果國君相信這些事情的話,那麼下面的人也一定會相信的。畢竟他們還需要活著,不是嗎?于是乎,他們相信這些宗教,就沒有被歷史所淘汰。
厄︰這就不奇怪了。
文︰你認為建立一個宗教需要什麼?
厄︰需要一個共同信仰的東西。
文︰封建時代為什麼人們普遍迷信?要知道當年科學與宗教是一體的。很多種角度可以用科學來證偽,為什麼他們還會相信這些不可能的事實呢?
厄︰他們找到的是某種自然現象,導致他們產生了共同信仰。一傳十十傳百,就產生了一個類似宗教的玩意。
文︰宗教一般都有一個首領,但這個首領應該有什麼特質?
厄︰必須能造福百姓吧,要不然積累不了最初的教眾。
文︰只要能影響一個國家的君主就行,還記得君主專制制度吧。這才是一個人呼百個人應的東西。然後再讓他們的信仰,時不時出現一下。
厄︰這開啟一個宗教,這太簡單了吧,那為什麼那些其他的宗教卻不能呢?
文︰相信與否在于這個宗教對于國家發展的重要程度,我舉一個小小的例子,就例如封建禮教,這種東西符合一個國家發展的目前所需要的一切,那麼這種懂教師的文化就會傳承下去。直到所有的人開始發展新的文明。
厄︰原來是這樣的啊。
文︰我這里提一個值得深思的東西,就是當下的現狀。你仔細想一想,你我二人出現多長時間?伯元,那個人幾乎不露面,只有那一戰他才露面。那為什麼他身上的信仰那麼多?
厄︰我的宗教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去相信的吧,殺戮血腥那是經常有的事兒。你的宗教,大概是因為你的宗教,那九個教徒都不對勁兒吧,這種邪教一般的主義又有誰會相信?
文︰那麼很合乎禮法的謹道呢,他明明是眾人的光啊。
厄︰世界是哪個國家統一的?這是不是跟國家的國情有關啊?
文︰由于你的封印當然是你所在的國家的。
厄︰這就顯得很奇怪了,為什麼不是我所在的國家的宗教呢?
文︰很多人們都想攫取勝利的果實,沒有任何人會想著立一些什麼宗教之類的。
厄︰確實是這樣的,不過伯元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他有教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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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他從來沒有向下給予過任何東西。他從來沒有設立過教義,僅僅只是出現了一次罷了,隨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了。然而,人們的光為什麼會轉移到他的身上呢?因為他是敢于對抗的代表啊,哪怕我的本教義是好的,哪怕你的教義對君王作用很大,反抗者他們身上的精神更加強大。
厄︰那為什麼之前的反抗者沒有被歌頌?
文︰他們都反抗了些什麼?正如我所說的那樣,第一層的人他們反抗了嗎?你認為他們真的反抗了嗎?他們都已經沒有了雙手,按正常的話來說已經廢了,他們到底依靠著什麼來反抗?請注意,自從他們是一個孩子開始,在十二三歲的時候,必須做手術才可從童年區出來,特別的教育,使他們相信這一切。他們的稚嫩的雙手就從這次手術已經沒有了,又有人們教導他們用雙腳干雙手的事,他們只能認為自己出生就是應該這樣去獻祭,只有適應這條道路可以走。他們雖然看不到自己肩膀上的傷痕,他們也一定知道自己的行動不便,失去了以前的那種快樂。他們在沒有任何抵抗力,甚至是言听計從的時候任人宰割,堅信上天的恩賜。他們世世代代都有一個人,負責砍斷他們孩子的雙手。那個人,甚至連心都沒有,意志之中,只有那份悲哀,用嘴叼著的刀,輕輕松松斷了他們的反抗之路,這是多麼的悲哀呀。
厄︰之前出現過真正意義的反抗者嗎?
文︰他們能夠反抗,但是他們反抗的並不是整個宗教的制度。反抗的是上層的,壓迫罷了。自從有人指導他們破壞了舊的制度之後,他們才能夠覺醒。但這種反抗是很罕見的,在古往今來的所有歷史之中,只有他進行了反抗,雖然他是以失敗的樣子展示給世人,但是他的靈魂卻交付給了人民。你一定能想象到人民的反抗,雖然他們沒有雙手,卻能夠大步向前。這就是真真正正的宗教的力量罷了,這種力量根本來源是人民,但是必然會有領導者領導人民,領導者的失敗,也預示著新的生路。
厄︰這樣一來就很奇怪,明明沒有任何的統一,他們竟然能夠達成心靈的統一,這竟然只是人民的力量。
文︰現在伯元的身份,是這個國家的攝政王,現在的世界仍然在水深火熱之中。你認為怎樣才能奪得他的位置?靠蠻力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會被人唾棄,你一定能想到神奇的方法吧。
厄︰打破他的宗教,這也是唯一的路吧。
文︰你的說法並不對,他只是佔有了成果罷了,我們破除這個宗教,但是要留有信仰,我們能夠建立新的社會。我有這樣一個理論,物主用非飾,你之前一直抵抗這種結論,你能說明一下為什麼嗎?
厄︰任何物體都有外表和內在的作用,你的理論只包含了內部。
文︰我這個理論實際的內容是這樣的,外在的作用只是內在作用的附庸,就好比一把雕滿花的斧子,一把具有很多很多豐富花紋的鑿子,你會拿它用來做什麼?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有什麼必要性?
厄︰這東西除了做木匠活,還能做什麼?它又有什麼觀賞的價值嗎?為了觀賞價值而創造這個東西,還不如不創造。
文︰這就是問題的根源所在,外表再華麗,你也不能把它當成一個裝飾,當然必須是要用它的實際作用。沒有東西是只有外表好看的,只有外表好看的東西,它是沒有實際作用的。完全普遍適用的東西是不可能的,物體的價值只在于它能做什麼,而不在于他的外表到底是什麼樣的。十分明顯地可以認定,用雕了花紋的東西進行炒作,能花大價錢去買,這樣是完全不合理的。我們只是為了它的實用性,他長什麼樣關我們什麼事呢?它的價值只在于它的實用性而已。
厄︰合理,十分的合理。你的那種實用主義確實很合理。
文︰我這里還有第二種思想,也是你曾經很為反感的一種思想。平權不平。
厄︰這個事情又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深刻內涵嗎?這明明就互相矛盾啊。
文︰這個文字的意義就是將所有的權利進行平等分配,但是又不能按照那種平民化的分配。
厄︰平等分配和平民化分配有什麼區別?
文︰平等分配就是均勻的分配。然而平民化分配就是按照一種黎民百姓的那種分配方式,根據所形成的有彈性的關系圈進行分配。
厄︰說個實在話,真的沒有听懂你在說些什麼。
文︰我就舉一個簡單的例子,當一個民族特別特別有錢的時候,其他的小的民族就會瘋狂的向內部進行沖擊,就好像試圖要更改這個民族一樣。他們總是想破壞這段差序格局,然而他們從來就沒有突破過。進而他們想出了一種新型分配方式,也就是所謂的平民化分配。
厄︰具體是指什麼呀?
文︰這種分配方式很簡單,類似于某種正態分布的方式。我們先要設最高點處,即是權力的最中心處為最高點,根據所有的人口進行計算某些參數,形成類似波紋一樣的分配方式。說看實在話,這種方式,實質上是對封建制度的另一種演繹,都是家天下的某種表現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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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這回我徹底的清楚了,你的意思是要廢除所有的家族特權,而是所有的人民進入一種極為平等的狀態。
文︰然而這只是一種偉大的理想罷了。
厄︰為什麼這不能實現呢?
文︰首先你能描述一下我們現在的世界嗎?
厄︰誠實的人被迫說謊;正直的人被迫彎腰;痴情的人變得薄情冷漠;直言者被迫噤聲;理想主義者親眼見到理想破碎。謊話連篇者最後的一句真話;奴顏婢膝者最後挺直了腰桿;緘口自保者突然仗義執言;曾遭理想背叛的人最後選擇為理想而死。
文︰打住,別說什麼沒用的話,你這話明顯是套話,這種話我在季斯門處听了好幾遍了,他把政治書都翻爛了,精心選出的這幾句話,十分的容易被听出來。我只需要那些真實的話。
厄︰那麼我應當如何描述社會狀態,這不也挺對勁的呀。
文︰要有一種比較公平的看法,不要加上某種主觀的感覺。
厄︰我們所說的這個世界應該還算不錯的吧。不過听你所說的那些理論,我覺得我們世界體系還需要改革。
文︰那麼這就有一個很顯然的問題,人民怎樣才能幸福?
厄︰我並不清楚。
文︰然而現在我只問你一件事,人民真的幸福嗎?面對世家大族的無力感,每時每刻都在襲來,窮左王他的勢力卻每時每刻都在擴張,人民真的能幸福得了嗎?
厄︰人民並不幸福,無論如何都是這樣的。他們等待著,等待我們去解放。我們就要給他們一種新的制度的光明,來源于理想中的光明。
文︰那我們就去鏟除那位攝政王吧。他不應該也不值得在那個位置上。他就是革命果實的蠶食者,也是千古的罪人。
厄︰這就是你我的大幸,這次行動肯定會成功,在此之前我先緩一緩。
于是二人開始了行動。
『厘︰有一種看了貼吧老哥發了好幾個水帖的感覺,感覺沒有邏輯,但又好像有點道理。』
『辛︰什麼是貼吧?』
『厘︰經典的二十一世紀產物而已,倘若要是存在到現在估計已經是千萬年的大產業了吧。』
不過他們兩個的行動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效果,因為另一邊還有人在進行另一種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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