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第3層,第5層,還有第7層,差點沒把血給吐出來。
第3層純粹就是數學的考驗,這里有的是危機,幾個公式就能夠讓一個人頭腦發脹,更不用提這里面的微分方程,拓撲幾何,數論,卷積之類的。
哪怕只是看一眼,就仿佛落進了某些深淵之中。整個深淵由特殊的材質構造,哥德巴赫猜想,冰雹數猜想,黎曼猜想,終極的難題包繞著。哥德爾不完備定律始終在空中飄浮,證明羅素的書已經不能再寫下去了。
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他們要是不跳過去,就顯得很尷尬了。
第5層那就是物理題的集合之處,聲光熱力電,亙古不變。在這里面,無限大的網格上的電阻,折射率接近于負數的東西,不光滑連接的斜面,三個互相牽引著的天體,一步一步改變自己的思維,在這里面慢慢的沉浸著。
這里引用了大量的數學,各種各樣的設計,只要能想象到的一切,他們都能夠想象得到。讓決定論崩潰的穹頂,那經典的三個悖論。永恆的折磨,誰能夠記得這里還是那樣的世界。
他們不來這里也是有原因的。
第7層那就是陰間了,是這個世界的生物,化學以及歷史等信息,不過這一層還是有好東西的,至少他知道了56k是大轉折,使這個宇宙走向特殊化的轉折點,這一刻所有應該醒來的人都醒來了。那些比較好的人物,根本就打不過那些邪惡的人,所以才有了異變。
這些歷史事件,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捋不清楚。各種各樣人物的重生再混搭,只有真正瘋癲的人才能分析明白。
所以這一層不去也是很有道理的。
這三個純粹就是對腦子的折磨,厘清明早就放棄了這些東西,他這麼長時間不做實驗,實驗操作早就忘得一干二淨了。
又接受了這麼多歷史的摧殘,這種抽象的玩意攻擊了他的大腦,他能想到也沒有什麼知識了。
他不死心,他想看看第6層有什麼,卻發現了萬惡之源。
李長英,被稱之為這個世界最邪惡的狗東西,居然在這里。竟然沒有被這個世界徹底的消磨殆盡,可以說是這貨命真的很硬,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消滅他了。
李︰我現在這是在什麼個離譜的地方,我到底是誰來著?
這一層輪回是無窮無盡的特殊文本組成的一個輪回,這里關押著的就是改變這個世界的那個人,雖然說沒有人知道他在這里,可是總會有點消息傳出去的。
他在這里可以自由的塑造一切,唯獨就是不能離開這里。他想創造那唯美的愛,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感受過任何的愛。
他的作品被稱之為黑色幽默,可是他本人認為這玩意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他印象中的藝術,在別人眼中就是凶殘。
回憶充斥在他的內心之中,仿佛將他拉入無底深淵。
李︰快來看看我的作品,這作品怎樣?
弛︰這什麼草率的玩意,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寫的,這玩意兒眼瞅著就像是ai寫出來的。
劉俊弛,或許是他某一個同學而已,整個他在學習的過程中,這位就出現在他的生活中,整整6年。
各種各樣的離譜的句子都在他的嘴中隨意飄出,可謂是人的心,可是黃色的。
畢竟這位經常羞辱著李長英,總是拿著他開著玩笑,就以為這位根本就沒有什麼脾氣一樣。
他還有一個同伙,汪頂一,可以說這倆簡直就是臥龍鳳雛的東西,絕非良善之輩。
整整折磨了三年了,又怎能輕易的放過。
李長英第一次爆發就是在這最後幾天,當時還是比較嚴格的,他的手法也比較特別,可以說是做到了類似于完美犯罪的程度。
他先邀請這兩個人到某一個地方游玩,那兩個也本身就是拿著開玩笑的意思去的。
他邀請他們到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這是一片深山古林,要不是gps 都搜索不到這里的信號,這里就已經算是一個極為正常的地方了。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圓規,還有一根繩子,弄出了一個簡易的動能裝置。
于是就把圓規的尖頭發射了出去,汪頂一直接被擊穿了一只眼楮。
當然李長英不可能只準備這一樣東西,他還帶了一把特殊的刀。
為了防止留下任何蹤跡,他特地拿著特制的合金做成的刀,藏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冷凍盒里。
其實那兩個人還以為這東西是野餐盒呢。
李長英于是就一穿二,那兩個人就這樣死了。
或許這就是被霸凌者最終反抗,或許只是時代的一種回眸。
也不知道是什麼,賦予了李長英一種極其偉大的力量,將這兩個人硬生生的埋在了山的深處。
那把刀也埋得很深,或許永遠都不可能被挖掘出來,因為那東西表面有一種物質,可以和土壤中的物質反應,進而使整把刀變成離子的形態。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拿著刀的時候會用一個塑料布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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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播種者開始反向的撥動著命運之輪。
他的瘋狂終于還是要爆發出來了。
壓抑了很長時間的,最終都會化身為利劍。
心中的墨汁總是會外溢出來,污濁著世間的一切白。
殺人放火必在夜黑風高之時。
失蹤了兩個人必定會引起很大的轟動,但李長英具有那編小說的極其強大的能力,幾句話就把對面的人給騙過去了。
于是這兩個人的失蹤就成了真正的未解之謎。
就算是現在事情尚未暴露出來,因為根本就找不到人。
他越走越瘋狂,哪怕摧毀身邊的邪惡,需要以善良的崩潰為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之前的世界也沒有誰會理解一個瘋癲的人,然而他自己卻認為自己並沒有瘋到那種程度。
塑造真正的真善美,可惜創造出來的那一瞬間就被揉碎。
他心中的那些美好,那些算得上偉大的事物,他創造出來就很快消失了。
悲劇的底蘊就在于摧毀那些認為美好的事物。
他已經難以脫身了,光明早就從他的身上離開了。
「你想不想要離開這個區域啊?」
『辛︰又是夾層,又是夾層,那個玩意就不能出來說話嗎。』
一種空明的聲音似乎傳在整個空間之內,喑中還帶著某些邪惡的氣息,似乎還攜帶著某種特別的意味。
這是一種極其強大的誘惑,甚至可能把一個人拉出來。
李︰誰在那里?到底誰在那里?
「難道你還不記得之前你所做的一切嗎?」
突然寧靜下來的環境,使他感受到莫名的悲壯,好像他曾經就像是寫過某篇文章一樣,哪怕那篇文章被評委們一致的評為是黑色幽默。
畢竟一個活在溫柔的世界的人,隨手寫出來的東西全是黑色幽默,這怎麼可能呢?或許他經歷過些什麼吧。
誠然他確實經歷過,他被拉去參戰去了,參加去侵略那些虛蕪勢力的戰爭,這也導致一個種族基本滅絕,只剩一些苟延殘喘的了。這才是真正的導火索。
奇怪的場面也是他的某種特殊的愛好,這是在戰爭之中,他培養出來的那種讓人感到不安的品格。他特別喜歡肢體被撕碎的感覺,尤其是看到那些斷裂的肢體,就會莫名的產生某種特殊的喜感。
換一句話來說,這位有某種戀殘傾向,這是某種離譜的戰爭後遺癥,也深深的影響了他寫作的力量。
于是,他所創造出來的那一切,就例如砍斷某些器官然後再生的修煉功法,難以修煉,所以它可以很容易的調節出一個所有人都是殘廢的體系,所以這個世界的一切不合理,都是他所做的。
這種寧靜似乎很不尋常,但似乎又有些什麼特別的意義,這就是他感覺好像是仇人來了一樣。
他似乎又準備好了一把冰刀,想著當年的霸凌者再次發動猛攻。
「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為什麼來到這里,不過我想讓你做一件事情。」
李︰行,你說一下,你到底想要讓我做什麼?
「你只是這一切計劃的一枚棋子,你現在新的身份是佑銘律,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到另一個區域內,不過你要順著我的行為行事,你應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
這完美符合了他的小說《上帝的獨創之計》,這是他最熟悉的一段劇情,這種虛構的東西,是他寫的小說之中,值得信任的那一些部分,這些也許只是一個局罷了。
為什麼不順應一下呢?
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樣的意義,悲催的事情永遠壓制在身上,這一切的意義到底來自何方。
佑︰主,你想讓我做些什麼呀?
「你只需要尋找到一個人就行,那個人就是冗�。」
時過境遷,一切都在變化之中,沒有一個固定的計劃。《安仁術》也在這一刻,徹底失傳了。
本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又怎麼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存續下去呢?
這天下呀,也就是這樣了。
看完這幾層,他就知道為什麼要跳過了,無他,純粹就是困難,還不如看看第8層到底有什麼玩意呢。
他又調了回去,靜靜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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