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序大口大口吃著薯片，越吃越餓。
這人怎麼就突然哭了？剛剛……好像感受到戰場喧囂，是因為這個？
左序大腦在飛快運轉，眸子忽然一亮，不是吧？不會吧？
他的情緒可以感染周圍的人對不對？剛剛想要別打了，和平相處，然後他們散開了，現在是感受到戰場喧囂想救他，然後他……哭了。
哧 哧，薯片進食速度更快了。
左序那激動的手顫抖的心，鑽進空間就開始喊︰「江一 ，我好像是覺醒了一個奇怪的異能！」
空間里靜悄悄，聲音傳出很遠，但沒有回音。
可是……
左序上下左右前後，觀察著自己的果凍能量體，盤膝坐下又起來，一蹦三尺高。
空間好像是變了，有一點點生機了，它還在喊餓，但左序這次感覺到了源源不斷的能量在供給空間，是江一 ！
這一認知讓左序噌的站了起來，袋子里剩的薯片渣全倒進了嘴里。
開心興奮的情緒佔據了談話室。
砰地一聲，桌子被砸了洞。
左序疑惑的看著廖天磊，咋了？
廖天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就很高興很想拍桌子的那種高興。
程靖遠一直警惕著屋內的情況，听到聲音，瞬間帶人闖了進來，可屋內情況跟他想的不一樣，面面相覷，要制服誰？
“咳，”程靖遠收起戰斗姿態問，“出什麼事了？”
左序腮幫子鼓鼓的嚼啊嚼，可能是出事了吧。
“程靖遠，還有吃的嗎？”左序扯了張紙擦手，問程靖遠。
程靖遠看看狀態穩定的廖天磊，視線才轉到左序身上︰“你不是又餓了吧？”
左序點頭。
程靖遠看了眼時間，距離他們吃過午飯，不到三小時。
“結束了嗎？”
“應該是結束了。”左序看了眼廖天磊，都哭完了還不結束？趁其脆弱，成為他的人生之光？
左序瞬間打斷想法，搓了搓胳膊，習慣性扶眼鏡扶了個空，撓了撓眼角。
廖天磊也點頭說︰“左先生那邊有藝人保鏢的工作，但我目前不能勝任，或許能讓我和吳醫生再聊聊嗎？”
“啊？”程靖遠怔了下，立刻點頭，“可以，我讓人去喊。”
比驢還倔的廖天磊竟然自己要求見心理醫生了？！
前幾天例行檢測時，還一口一個沒病特別好，然後偷偷去買止疼藥。
看來猜測沒有錯，左序他可以給人精神撫慰。
左序在程靖遠的視線下吃了一個大肘子、四個雞腿外加兩只炸雞，還喝了一桶一升的水果茶。
“……你可以去參加大胃王的比賽了。”程靖遠真是驚了，能吃是福。
左序卻是眸子一亮︰“吼，你說的對哦，我現在這樣，去吃自助餐絕對回本，還有事沒？沒事的話，我找個海鮮自助，吃飯去了。”
“還吃？”程靖遠瞪大了眼楮，“你這都……沒飽嗎？”
左序揉了揉肚子︰“好像沒飽，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真要走了。”
程靖遠表情怪異的點頭，不會真要再去吃自助餐吧？
護衛隊的車跟著左序離開軍事基地，眼睜睜看著他走進了一百八十八一位的海鮮自助餐廳。
程靖遠嘴角抽了下，拿起手機上報，這麼吃，胃真的能受得了嗎？
左序卻是沒這個擔心，歡快的墜入了食物的海洋，螃蟹來十只、鮑魚來十只、三文魚來兩盤……
桌子滿滿當當，肚子里暖洋洋的。
他有一種預感，空間吃飽之後，他就可以重新見到江一 了。
只不過自助餐廳倒了霉，左序連續一周頓頓自助餐，火鍋自助、披薩自助、串串自助……
凡是自助，吃了個遍。
李醫生也發愁，但體檢報告顯示，胃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他這麼吃，體重還比上周輕了五斤。
“又瘦了，”左序無奈的撓頭，“回家的話，我媽肯定又要說嘴了。”
“這周要回石地村嗎？”程靖遠拿出手機調出地圖，“石地村的大棚計劃審核通過了，聯系了農科院去檢測，具體播種還得和村民商議。”
左序瞬間低落，計劃通過了，收購商跑路了。
“你可以控制一下你的能力嗎？”程靖遠感覺到了心情變化，開口提醒。
“我不會控制，”左序無奈，收斂情緒，“等我吃飽了研究研究。”
又吃……
程靖遠只能跟上，吃吧，把自助餐廳全都吃倒閉。
程靖遠的設想沒有實現，因為沒過兩天，左序就忙了起來。
《暗光》簽了改編合同，導演和制片提出想和左序見一面，左序答應了。
會面約在了一個安靜的茶餐廳，左序一落座就先點了杯熱量爆棚的熱可可。
面對笑盈盈的兩位女性，左序有一種無措感︰“龍導，宋制片，有什麼事的話，咱可以直說。”
龍依導演笑了笑︰“抱歉，沒有想到《暗光》的作者這麼年輕，還長的這麼帥氣，跟書的風格大相徑庭，讓我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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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龍導夸贊，龍導找我是想聊什麼？”
“听說左先生想投資《暗光》，我們當然是歡迎，只是這個選角問題，左先生是有什麼建議嗎？”
左序听懂了龍依的話外之音，這是在擔心投資方干涉選角呢。
左序搖了搖頭︰“沒什麼建議，投資只是因為劇本，如果可以的話，也希望龍導在翟弘闊這個角色選演員時能給我家藝人一個機會。”
我家藝人……
龍依和宋今瑤對視一眼。
左序沒在意她們的對視，投資方塞人成為了業內常見的事，她們有顧慮也很正常。
他遞了名片給龍依和宋今瑤︰“龍導、宋制片，只是希望給個試鏡機會，我是隅生文化的老板，藝人名叫周涼，導演可以了解一下。”
龍依怔了下，略帶魚尾紋的眼角都帶著詫異︰“左先生年紀輕輕真是多才多藝，我們會好好考慮的，抱歉，剛剛的失禮，真的是投資方給的人每次都能搞出點事情，我們不得不防。”
“理解，”左序端起熱可可喝了一口，“周涼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他肯努力肯吃苦，之前也演過一些配角，近期剛拍完《尋千緣》，龍導不放心的話可以問問袁導。”
龍依笑著擺手︰“倒是不用，試鏡合適咱肯定留，我們還想問一下，您寫作品的時候，對于主角可有原型或者構想人選？”
“導演對人選有初期構想嗎？”左序反問。
三人就著選角和劇本展開了一系列討論，一直到左序喝完了兩杯熱可可，聊天才結束。
龍依起身與左序握了個手︰“開拍後，歡迎左先生隨時來探班。”
“會的，龍導別嫌煩就好。”
“怎麼會？”
龍依笑著說，眼中滿是對左序的欣賞。
送了兩位離開後，左序又打包了一杯茶飲才上車，從空間取出顆晶核吸收，他又開始餓了。
晶核存量不多了，也不知道空間什麼時候能吃飽。
“農科院的院士已經到石地村了嗎？”左序詢問駕駛位的程靖遠。
“到了，你不用擔心後續銷售問題，每年會有助農項目，而且現在短視頻平台也方便銷售了，”程靖遠接過左序給的茶飲，邊喝邊說，“你是不是餓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先吃點？”
左序看了眼時間說︰“回公司吧，周涼明天進組，在公司小小的聚一下。”
程靖遠點頭，開車前往隅生文化。
左序埋頭查起了進出口的稅務問題，突然開口說︰“我要是用空間搞進出口也能暴富哈，省一大筆關稅。”
“……”程靖遠語塞，你咋這麼聰明呢？
手里的晶核吸收完，左序又掏出一顆，突然听到空間里 噠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左序卻也听得真切，然後听到了小小的鼾聲。
鼾聲……
左序︰「江一 ？」
空間里仍舊空洞沉寂，鼾聲還在持續。
左序尋遍了整個空間，都沒有發現任何生物，這鼾聲到底是哪里來的？還是說是他的幻听？
沒有找到鼾聲源頭，沒一會兒鼾聲就消失了。
左序開始忙碌公司的瑣事，暫時將這事拋之腦後。
晚上洗漱完，上床要睡了，這個鼾聲又呼呼呼的出現了，聲音在腦中回蕩，堵住耳朵都無濟于事。
左序噌的坐起來，抿唇握緊了拳頭︰「你到底是誰？呼呼呼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吵死了！」
「嗯？吵死了。」
一道稚嫩聲音帶著沙啞，低低學語，奶呼呼的。
左序心頭一凜，空間的聲音？還是空間連接了其他人？
左序︰「你是誰？」
「你是誰？」
奶里奶氣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好像近了一些。
左序︰「我叫左序。」
「我叫左序。」
左序一陣無語，這是個復讀機？還是說他根本不懂自己的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一陣咕咕的肚子餓叫聲在空間回蕩，左序再次感受到了空間喊餓。
同樣感受到的，還有剛剛洗完澡的江一 ，他頓在了原地，腳動不了一點，空間有動靜了！
左序！
江一 心跳一下一百八，手腳順拐螃蟹步奔向了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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