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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序買了棉衣絨褲和棉被，又買了一堆羽絨服，定了幾個煤爐，在各個商家怪異的目光中付了錢離開。
春末夏初買棉衣棉被煤爐的，沒見過？
左序心里問了句，順路在電腦城買了個平板電腦，買電腦的時候轉了轉手機區電腦區，腦子里思緒紛亂。
左序出了電腦城，就開車往跟周涼約的地方走。
周涼今天穿了一身牛仔套裝，看到左序就笑了，插著兜問︰“咋約了個川菜館？”
再次看到周涼，左序心情復雜，認真盯著他看了會兒說︰“帶你見個人。”
左序進門報了預報包間的號碼，跟周涼一起上樓。
包間不大，勝在店味道正宗，濃烈的辣椒味，從一進門就聞到了。
周涼翻著菜單問︰“帶我見誰？”
左序看了眼時間︰“可能是你未來的經紀人。”
周涼頓住︰“哥，你不當我的經紀人嗎？”
左序搖頭︰“我說了，我沒什麼經驗人脈也不多，給你談來的資源有限，來的這位是甦昂哥推薦的，叫莊立軒。”
莊立軒很快就到了，他個子不算高，留著寸頭，帶著個黑框眼鏡，看著屬于憨厚型。
“你長得很漂亮，”莊立軒看到周涼，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然後接著說，“漂亮是把雙刃劍，你知道的吧。”
周涼點頭。
莊立軒嘆了口氣︰“說實話我來之前還在猶豫要不要來，新公司沒背景，藝人沒名氣，純靠我自己給資源，對我來說也是個難題。”
左序點頭一臉認真︰“可人生在于突破難題，周涼這道難題，臉是條件，能力是硬核條件，這個題應該很有解下去的吸引力，咱手里沒資源，甦昂哥和文璐姐手里有啊，只要臉皮厚，咱就能要的來。”
莊立軒看向眸光亮亮笑的一臉雞賊的左序，點點頭。
他推了下眼鏡笑道︰“師傅說的果然沒錯，你這個人兜里有張方片四也得按大王出。”
左序嘶了一聲看向周涼，搖了搖食指︰“這話可不對，我們周涼怎麼著都得算張紅桃a吧。”
莊立軒忽然笑了︰“那就讓我見識見識這張紅桃a的威力。”
左序怔了下，沒想到他這樣就答應了，伸手與他交握︰“合作愉快。”
莊立軒又跟周涼握了個手︰“還能看得上我吧？要是看不上，我再給你推薦個別人？”
周涼趕緊伸手回握︰“莊哥說的哪里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莊立軒笑道，又看向左序，“文璐姐說你除了窮點都挺好，現在看來，都挺好。”
左序跟著笑開，看來真的得請甦昂哥和文璐姐兩口子吃飯了。
事情順利的出乎左序預料，飯桌上莊立軒遞了份個人簡歷，說是推薦也得走個流程，三人一邊吃一邊討論起周涼未來的發展路線。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談及到周涼解約問題時，莊立軒哼了一聲︰“半角娛樂擅長賺解約金，強迫藝人還敢開口六百萬？不過怎麼就恰好有人出來爆料了？”
左序輕笑︰“我打听了一下，于獻被周涼打了之後一肚子氣，臉上留著巴掌印又不好回家，就去磋磨那個小明星了，把人逼急了。”
“自作自受，他家大老板也是倒霉，于獻其實以前在業界挺有名的，提拔到了副總之後，唉，自甘墮落。”
“人在高處接受更大的誘惑抵不住，不能怨別人。”
莊立軒點頭贊同左序的話︰“那只差交個解約金就自由了是吧？”
周涼點頭︰“是，談完了。”
“解約當天我跟你一起。”莊立軒扶了扶眼鏡，蓋住眼中鋒芒。
周涼應下︰“好。”
飯局散場，左序帶兩人到租的地方看了一眼，辦公桌椅正在組裝，漸漸有了公司樣貌。
左序指了指樓下︰“下面給你租了間舞蹈室，剛裝完鏡子，你最近有空研究研究，開工第一條微博發舞蹈視頻吧。”
左序遞了鑰匙給周涼，莊立軒點頭︰“我看了你所有的舞台和劇，舞蹈是你的特色，既然不在團里了，就繼續跳現代舞吧，拿它作為新生第一步。”
“好，”周涼握緊鑰匙，眸中堅定且興奮，“那就編個《隅生》。”
左序笑說︰“那我可真謝謝你給我打廣告了。”
從公司三人各自分開，左序回家，換了身居家服，拆了平板電腦盒子，打開選了部經典的電視劇，讓它自己下載。
左序開冰箱，拿了些菜做飯，最近一周都不用去超市了，冰箱滿滿當當全是媽媽的愛。
空間突然響起江一 的聲音，他問︰「在忙嗎？」
左序邊洗菜邊回︰「在準備投喂金主。」
江一 ︰「我打算在別墅旁邊弄個兌換超市，列了個單子，買些東西放進去。」
左序意識探進去拿出單子看了眼︰「面包、大米、可樂、牙膏、牙刷、洗發液……你這還真是要開超市的架勢。」
江一 ︰「壯大基地的手段。」
左序︰「要多少量，每樣五百件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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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 ︰「暫時按五百，看看效果，再要一輛車，有沒有後面敞篷的那種三輪車或者皮卡車？」
左序︰「有，就要一輛？現在能塞車了，兩輛吧，你們平時殺喪尸走得遠也能用上。」
江一 ︰「另一輛要吉普。」
左序無意識點頭︰「行，正好我也看看車。」
油熱，菜下鍋發出呲啦聲，左序手里的鏟子慢慢翻炒，散出菜香。
左序笑了笑︰「今天是媽媽的大饅頭和醬菜外加兩個菜。」
江一 ︰「好。」
左序︰「電視劇正在下載，一會兒下載完了給你，你把首飾們放回來，我明天聯系再賣一批。」
江一 ︰「好。」
很快空間里堆回了成山的金銀珠寶。
左序將熟了的菜盛進碟子里︰「江一 ，馬上開飯了。」
江一 听著他歡快溫潤的語調在腦中回蕩，莫名腦子有些癢，撓了撓頭，這個聲音距離，和這個話，都這麼像兩個人在一個家，一個在做飯，一個在忙事情，飯熟了，他喊吃飯了江一 。
江一 ︰「……」
他是不是得了什麼臆想癥？
撓頭撓頭，試圖把這種感覺撓出去。
左序︰「江一 ，給你點辣椒醬，可香了。」
江一 頓住，空間里的一小碟辣椒醬拿到了眼前。
這感覺就像是對面的人夾菜到你碗里。
江一 ︰「……謝謝。」
左序︰「不客氣，金主嘛，喂到嘴里都不為過。」
喂……到嘴里？
江一 撓頭，筷子蘸了點辣醬塞嘴里，舌頭被刺痛，腦子里亂七八糟想法全飛走了。
他拿了瓶水，灌了一口。
左序把菜和饅頭都放進了空間，然後自己坐在茶幾旁吃自己的那份，時不時問︰「江一 ，醬好不好吃？」
江一 ︰「好吃。」
帶著媽媽的愛，能不好吃嗎？
只是這頓飯之後，左序很長時間都沒再有時間親自下廚了，他在忙著面試員工。
隅生文化注冊成功拿到營業執照那天，公司達到了九人。
除了左序、周涼、莊立軒以外，還有莊立軒介紹的化妝師畢承軒、造型師郝念念以及造型助理柳未，面試留下了宣發孔麗玉和財務葉桃，還有周涼自己找的發小助理雲盛。
九人在公司吃了頓豐盛的開伙飯。
左序把營業執照放進空間︰「江一 ，公司注冊成功了，給你看看我們的公司，雖然沒法把你的名字加上去，但我和你因為空間連成一體，我的就是你的，賺了錢咱倆一起花哈。」
江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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