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矮個子男人驚恐地瞪大了眼楮，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古月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邁出一步，朝著他們緩緩走去。他的步伐沉穩而從容，仿佛一位君王正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每一步落下，都讓矮個子男人和壯漢們的心跳加快一分。
“我給過你們機會，可惜你們沒有珍惜。”古月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現在，輪到我了。”
他的話音未落，甲板上突然刮起一陣狂風，海風夾雜著咸濕的氣息撲面而來，卻無法掩蓋那股令人窒息的殺意。
矮個子男人和壯漢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終于意識到，自己惹上了一個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古月的指尖輕輕一彈，空氣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撕裂開來。
緊接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在甲板上響起，伴隨著重物倒地的悶響。
甲板上的喧囂漸漸平息，只剩下海風呼嘯的聲音和矮個子男人那顫抖的呼吸聲。
他的同伴們早已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而他卻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獵物，蜷縮在角落，身體不受控制地抖動著，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古月緩緩走到矮個子男人面前，腳步輕盈而從容，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低頭俯視著這個曾經囂張無比的男人，目光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憐憫與冷漠。
矮個子男人抬起頭，雙眼中的驚恐幾乎要溢出來，他的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古月微微俯身，聲音輕柔得仿佛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動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一切我想知道的，你就能活。”
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宣判對方的命運。
矮個子男人機械地點了點頭，喉嚨里發出一聲含糊的嗚咽。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活下去。
古月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直起身子，語氣依舊淡然︰“很好，那我們來聊聊吧。告訴我，這迷霧海中，其他的海盜都是些什麼情況？”
矮個子男人咽了咽口水，喉嚨干澀得仿佛被火烤過一般。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穩一些，但依舊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懼︰
“大、大人……迷霧海上的海盜團確實很多，但真正稱得上霸主的，只有三個。除了那位傳說中的海盜王，還有‘黑潮’和‘血牙’……”
“他們比我們赤石海盜團凶殘得多，勢力也更龐大，幾乎掌控了迷霧海的大部分海域。”
古月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趣，示意他繼續往下說。矮個子男人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補充道︰
“黑潮海盜團的頭領叫‘鬼鯊’，是個心狠手辣的家伙。他手下有上百號人，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專門劫掠商船，甚至連其他海盜團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
“至于血牙海盜團，他們的頭領是個女人，叫‘紅寡婦’。她不僅手段毒辣，還擅長用毒，殺人于無形。就連鬼鯊那樣的人物，對她也是忌憚三分……”
他說到這里，偷偷瞥了一眼古月的表情，見對方依舊神色淡然，似乎對這些信息並不感到意外，便壯著膽子繼續說道︰
“除了這三家，迷霧海上還有一些小海盜團，但他們大多依附于這三家，或者只在邊緣海域活動……”
古月听完，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些海盜團的分布和勢力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沉吟片刻，忽然開口問道︰“說說這個海盜王吧。”
矮個子男人听到“海盜王”三個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仿佛提到了什麼禁忌般的存在。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顫抖，甚至帶著一絲敬畏︰“大、大人……海盜王是迷霧海上最神秘也最可怕的存在。”
“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也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就像幽靈一樣，神出鬼沒，掌控著迷霧海最深處的海域。”
“據說，他的船上掛著一面黑色的旗幟，上面繡著一只血紅色的眼楮，凡是看到那面旗幟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
他說到這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聲音也壓低了幾分︰“有人說，海盜王根本不是人，而是海神的化身，專門懲罰那些貪婪的航海者。”
“還有人說，他掌握著迷霧海的秘密，能夠操控海上的迷霧和風暴，讓任何船只都無法逃脫他的掌控……”
“總之，關于他的傳說太多了，但沒人能證實真假。就連鬼鯊和紅寡婦，也從來不敢靠近他的地盤。”
古月听完，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似乎對這個神秘的海盜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輕聲問道︰“他的地盤在哪里？”
矮個子男人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恐懼︰“沒人知道具體位置，只知道在迷霧海的深處，靠近一個名為‘死亡漩渦’的地方。”
“那里常年被濃霧籠罩，海流湍急，暗礁密布，稍有不慎就會船毀人亡。即便是最有經驗的航海者，也不敢輕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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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微微眯起眼楮，目光中透出一絲探究的意味，緩緩問道︰“深藍海洞，你有多少了解？”
矮個子男人听到“深藍海洞”四個字，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咽了咽口水︰“大人，深藍海洞……那可是個既危險又充滿誘惑的地方。”
“據說那里藏著無數的珍寶，甚至還有傳說中的深海秘寶，但同樣也充滿了致命的危險。”
“海洞周圍暗流洶涌，漩渦密布，稍有不慎就會被卷入海底，尸骨無存。”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深藍海洞一直被迷霧海聯盟牢牢掌控著。他們派重兵把守，普通海盜根本不敢靠近，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只有那三家——黑潮、血牙，還有那位傳說中的海盜王，才有膽量和實力去踫一踫。”
古月輕輕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矮個子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壓低聲音道︰
“黑潮和血牙這兩家，時不時就會派人前往深藍海洞，試圖從迷霧海聯盟的眼皮子底下撈點好處。”
“但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硬踫硬，畢竟迷霧海聯盟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不過，有一次，黑潮和血牙不知為何突然聯手，和迷霧海聯盟大打出手。”
“那場戰斗打得昏天黑地，海面上到處都是殘破的船只和漂浮的尸體，慘烈得嚇人。”
“至于他們為什麼打起來，沒人知道，可能是為了爭奪深藍海洞中的某件寶物吧……”
他說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仿佛那場戰斗的慘狀依然歷歷在目。隨後，他又補充道︰
“至于那位海盜王，他的船隊很少出現，但每次出現，都會引起巨大的震動。”
“就連迷霧海聯盟見了他，也會選擇退避三舍，根本不敢與他正面交鋒。有人說，他的船上藏著某種可怕的力量，足以摧毀一切敵人……”
古月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看來，這深藍海洞還真是個熱鬧的地方。”
矮個子男人見古月似乎對深藍海洞產生了興趣，連忙勸道︰
“大人，那地方真的危險至極，就連黑潮和血牙那樣的勢力也不敢輕易深入。您若是想去，可千萬要三思啊！”
古月的聲音冷冽而平靜，仿佛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好了，你有海圖的對吧？”
矮個子男人聞言，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顫抖著手從衣服里掏出一卷陳舊的海圖，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古月看也不看他，一把奪過海圖，目光在上面迅速掃過，確認無誤後，冷冷地說道︰“你可以滾了。記住，不要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古月說完便轉過身去，似乎對這個矮個子海盜已經失去了興趣。矮個子男人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哈腰，轉身就要離開。
他的腳步踉蹌，仿佛生怕古月突然改變主意。然而，就在他剛剛踏出一步的瞬間，古月已經迅速轉身，動作快如閃電。
古月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戲謔與冰冷︰“你看，我都說了，不要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你怎麼不听？”
矮個子男人一愣，臉上浮現出一抹茫然。他還沒來得及理解古月的話，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
他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最後看到的，是自己無頭的身體緩緩倒下的畫面。
“噗通——”
矮個子男人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甲板。他的眼楮依舊睜得大大的，似乎到死都沒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古月收起手中的劍，神情淡然，仿佛剛才只是隨手拍死了一只蒼蠅。
海風拂過，帶著一絲血腥的氣息，吹散了甲板上的寂靜。古月轉過身，目光重新落在那卷海圖上，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他的神情依舊平靜，仿佛這世間的生死，早已無法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波瀾。
“接下來，該去深藍海洞看看了。”他低聲自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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