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這躺在床上的老人,便是曾經威震東玄大陸,統馭青雲帝國數十載,號稱天下第一的白振山?
英雄落幕,總是透著幾分悲壯和淒涼。
此時白蝶就坐在床邊,輕輕的摸索著白振山枯瘦灰暗的手,眼淚不停的眼眶中轉動。
在她的身旁,胡亂堆著幾盒包裝精美的補品。
其中還有一棵十分罕見,足有數百年的雪參。
這些全都是仇雲沖送來的。
“公主,您又傷心了?”
唐心怡輕輕的走過來,從懷中掏出手帕,遞給了白蝶。
白蝶接過手帕,卻並不用,而是淚眼婆娑的望著唐心怡,嗓音悲涼︰“心怡,你說,父皇他……他真的再也好不起來了嗎?”
唐心怡不想打擊白蝶,可有些事情,白蝶必須要有心理準備。
否則等到那一刻的到來,她只會更加痛苦。
一狠心,唐心怡點了點頭,道︰“連醫聖前輩都沒有辦法,我想……皇帝陛下他……”
唐心怡的話還沒說完,白蝶的眼淚便已是噴涌如注。
唐心怡的心頓時又軟了,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公主,你別傷心啊。
其實……死亡對皇帝陛下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不!如果父皇走了,我該怎麼辦?
這麼大的帝國,這麼重的膽子,我……我怎麼能挑的起來?
還有那個仇萬里,他越來越咄咄逼人。
說什麼送補品,分明就是來打探虛實的!
我想,只要父皇御龍賓天,仇萬里便會立即開始行動。
心怡,就憑我們,根本就保不住這一座江山。”
“公主,您別灰心!醫聖前輩不是說了嗎,皇帝陛下暫時是不會駕崩的,我們還有時間。”
唐心怡竭力安慰著白蝶,可是白蝶臉上的憂傷,卻絲毫也沒有緩解,對唐心怡所說的話,也只是不停的搖頭。
“除非父皇能夠好起來,否則……不管給我們多少時間,也阻止不了仇家了。
心怡,我要你再派人去打听,不光是青雲帝國,整個東玄大陸的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我相信東玄大陸這麼大,一定另有奇人能夠治好我爹!”
“公主……”
“心怡,你答應我好不好?”
望著白蝶那滿是懇求的眸子,唐心怡心中十分苦澀。
除非是找到傳說中的‘仙人’,否則連堂堂醫聖都無能為力的白振山,什麼樣的奇人能有這神通呢?
唐心怡不忍再讓白蝶公主傷心,嘆息著點了點頭。
心情郁悶的萬東,回到定山王府之後,便將自己關了起來。
不管不問,不吃不喝,只是拼命的沖擊真氣六重的瓶頸。
武秋軍,鬼愁,冷霜蓉!
這一個又一個的強大對手,讓萬東意識到,不早點兒提升至真氣十重,即便他是定山王的孫子,也改變不了什麼,
更拯救不了天都國的命運!
心中懷著這樣一種強烈的渴望,萬東體內的道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其體內瘋轉。
方圓數里內的天地精氣,都受到感召,宛如瘋了一般,向著此處匯聚。
將一座定山王府,搞的就好像是仙山靈剎,精氣濃郁的嚇人。
就連徐文川,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修煉起來,可說是事半功倍!
如此瘋狂不休的過了兩天,就在寧珊和徐文川急的快要發瘋了的時候,萬東的瓶頸,豁然貫通!
海量的精氣,一股腦的涌入萬東體內,直接讓萬東的修為,沖到了真氣七重巔峰。
感受著體內,與長江黃河般激蕩不休的浩浩道氣,萬東充滿了自信。
這次再踫上鬼愁,他那招‘吞天邪雲’應該是困不住他了。
听到寧珊在門外的呼喚聲,都帶上了顫音,萬東收功站起身來。
一開門,寧珊和徐文川兩人都站在門外,神情一般的擔憂。
尤其是寧珊,臉上更是布滿憔悴。
她沒修煉過武道,身子骨自然是要弱些。
連續兩天夜不能寐,也的確是夠她受的。
萬東的心中滿是愧疚,可寧珊卻全不在乎。
看到萬東安然無恙,立時長松了一口氣,臉上堆滿喜色。
早就準備好的各色點心,美食,補品,流水似的端到了萬東的面前,由不得他不吃。
直到萬東的肚子撐的圓滾滾,寧珊滿意了,這才罷休。
吃飯的時候,萬東從徐文川那里得知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玄峰率領八十萬大軍,足足圍攻了金戈城兩天。
而萬豪雄率領金戈城軍民,上下一心,奇謀百出,硬是將一座金戈城守的固若金湯。
玄峰無奈的丟下數萬具尸體,退兵三十里,安營扎寨,開始休整。
看樣子,至少旬月之內,金戈城可保無憂。
雖然只是暫時的,這也給萬東帶來了極大的振奮。
只要金戈城沒有被攻破,天都國便穩立如山。
萬東一直揪著的心,稍稍松了些。
君天當鋪。
“廢物!你們這些個廢物,這都幾天了,竟然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曲三平猶如一頭發了怒的獅子,沖著一群屬下,大聲怒罵不停。
火到盛處,不能自已,抬手便是一連串耳光。
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十幾個部下,沒有一個的臉不是腫的。
自那晚,神兵被宗清荷盜走之後,曲三平就像是瘋了一般,派人四處打探。
可直到此時,仍是沒有給他帶回哪怕一點兒線索。
曲三平豈能不急,豈能不怒?
“曲爺,不是我們不盡心,實在是查無可查。
您想,得了這樣一把神兵,那人只怕早就藏匿起來了,短期內肯定是不會現身的。”
一個屬下,捂著臉頰兒,不無委屈的道。
“放屁!這不過是你們的借口,用來掩蓋你們的無能!
我曲三平每天大把大把的銀子供你們享用,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
老子告訴你們,劍找不回來,老子是完了!
而老子在完蛋之前,定然會先宰了你們,讓你們給老子陪葬!
奶奶的,一千萬!
一千萬兩黃金吶!”
曲三平越說越是憤怒,越說越是無望,嗓音好像被狂風吹過似的顫個不停。
“曲爺,徐少爺來了,說要見您!”
一個跑腿兒的伙計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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