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備箱拿出一桶汽油加上，張凌兩人朝著隧道口出發。
一路上二人小心翼翼不敢引起太大的動靜。
听說老鷹的視力非常好。
汽車順利進入隧道。
路上廢棄的汽車很少，倒是有一些生活的痕跡。
“張凌，你看那些垃圾！”隧道角落堆放著很多生活垃圾。
破碗破塑料桶，甚至還有泡面包裝袋。
“看到了，看樣子不少人在變異老鷹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二人路過幾段比較短的隧道後，看到山脈中間最長的那條隧道。
但是隧道口被一輛橫著停放的卡車堵上。
越野車緩緩停在卡車邊上。
二人對視一眼，輕輕打開門下車。
張凌輕輕彎腰趴下，透過卡車底下的空隙朝里面看。
空蕩蕩黑漆漆的。
“沒人！”甦大力趴在車窗看了會，確定沒有人。
“我去拿個手電筒。”
張凌沒有選擇挪開卡車，這里畢竟是別人的地盤。
從後備箱拿出手電筒還有槍支遞給甦大力。
張凌領先，從車頭和隧道的縫隙處鑽了進去，甦大力緊跟其後。
隧道一眼望不到頭。
“這隧道好長啊。”
“嗯，有十二公里。”
“呃，要不我們還是選擇開車吧！”甦大力癟癟嘴。
“看看再說。”
走了半個小時，漸漸听到了說話的聲音。
二人對視一眼加快步伐，最終停在隧道中間的分叉處。
那里被一扇巨大的木門擋住。
里面不僅有說話的聲音，還有小孩嬉鬧。
張凌輕咳一聲，敲了敲木門。
“你好，打擾一下。”
話落，門內有驚呼，然後陷入詭異的寂靜。
張凌挑眉，“我們從別處來，路過這里！”
“還請主事的人出來，有事相商！”
又等了一會兒，木門上被打開一個巴掌大的窗口，露出一張中年女人的臉。
“你們從哪來？”女人很警惕。
“我們來自淮陽縣，你們應該听過的吧？”
張凌清朗的聲音在隧道里回蕩，格外清晰。
“淮陽縣？！” 門內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
然後啪嗒啪嗒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窗口的婦女被擠開，露出一張髒兮兮的女人臉蛋。
“你們從淮陽縣來？淮陽縣哪里？”女人很急切。
“你們能從那邊過來，是不是那邊已經安全了？”
“淮陽縣已經成功收復，周邊一百公里的區域也清理干淨了。”
張凌話音剛落，里面開始沸騰。
數不清的腳步聲跑過來，然後木門被猛地打開，露出一張張瘦削的臉。
溫暖又夾帶著難聞的味道沖了出來。
張凌和甦大力忍不住後退幾步。
出來的都是老年人、以及女人和孩子。
人群頓時將二人包圍，七嘴八舌地詢問各種問題。
甦大力手腳麻利地躲在張凌身後，這種時候就該男人頂上。
“停！”張凌拿著槍架在前面。
圍過來的人看到槍頓時驚恐地逃回門內。
“你們冷靜點，派一個人出來好好說！”
“我來！”那個年輕點的女人走到人群前面。
“我有親戚在淮陽縣，你知道昌平鎮嗎？”
“知道，我就是昌平鎮人！”
“那你知道長樂村嗎？”女人的聲音透露出驚喜，“我姑姑嫁到了長樂村！”
“你姑姑叫什麼名字？長樂村大部分人都在！”
“我姑姑叫李麗娟，姑父叫王權！”
李圓圓說完捂臉痛哭起來。
張凌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呆住。
“你不會是叫李圓圓吧？”
“你怎麼知道？你認識我？”女人抬起頭看向張凌，是有點眼熟怎麼回事。
“咳咳，見過一次！”
甦大力待在張凌身後，聞言手指發癢，瞪著面前挺拔的脊背，想掐一把腰間軟肉怎麼回事？
女人沒空想那麼多，“我姑姑姑父怎麼樣了？”
“挺好的！你到時候去就知道了。”
人群又安靜了下來。
“嗚嗚嗚！我們出不去！”
“那只大老鷹會把我們吃掉的。”
小孩子听到老鷹兩個字紛紛害怕地躲進大人的懷里。
“先說說你們的情況吧！”
通過他們簡單地講述，張凌大致了解這些人的來歷。
都是附近城鎮里的人，末世之後逃進山里。
人越來越多，本來還能湊活過下去。
沒想到山里突然出現了一只巨大的老鷹。
好些人被老鷹抓走，這一百多人不得不躲進隧道里面苟活。
這一躲就是三年。
至于男人們，早上一起上山打獵去了。一般下午才回來。
“這里只有你們這一群人嗎？”張凌問。
“不是，西邊和東邊都還有人。”
“總共多少人？”
“不知道，可能三四百左右。”
“你們有沒有牧場那邊的人，我們想去牧場！”
“我知道！我爸以前在牧場上班。”李圓圓情緒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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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去打獵了，你等等吧！”
“成”
張凌也不趕時間，就和甦大力在隧道里找了個地方待著。
沒有進他們的地盤，實在是那個味道很刺激。
中午，敞開的木門內飄出淡淡的食物香味。
“張凌你說他們待在山里吃得是什麼？”甦大力低聲問道。
“你們種地，人家也種地唄。”
“我們那棵可沒有老鷹，食物不缺！”
過了一會兒，李圓圓抱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出來。
“你們吃嗎？”
“不吃！”張凌拒絕。
“這是什麼？”甦大力好奇問她。
“葛根！這種東西山上多的是！”
“這黑乎乎的怎麼吃？”
“里面烤熟了，泡水喝唄！我們沒那個條件做葛根粉。”
“你們就吃這個嗎？”
“我們還種了土豆紅薯和芋頭。”
“山上還有野生的魔芋。”
“我們不餓，你們吃吧！”
李圓圓也沒客氣，直接抱著就回去了。
有了兩人當門神，幾個小孩子也難得地跑出門，在隧道里面打鬧。
山上，一個男人扛著肥兔子，樂呵呵地往回走！
“今天運氣不錯，回去吃炖兔子吃，給大家伙改善一下伙食。”
“我運氣也還可以，抓了一只野雞！”另一個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野雞。
那野雞的體型快趕上大鵝了。
“野雞凍起來過兩天吃！冬天這麼漫長！”說話的男人聲音頗具威嚴，顯然是這伙人的領頭。
“好！”
二十幾人踩著厚厚的雪下山。
“唳！”尖銳嘹亮的聲音在天空響起。
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大家加快腳步！老鷹出窩了！”
“朝密林走，不要待在沒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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