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宇，你好啊……我是王天霸……”
王天霸？
這名字，一听就霸氣側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山頭下來的土匪。
我深吸一口氣，胸腔漲滿了空氣，努力壓住內心的吐槽欲望，臉上肌肉微微牽動，擠出一個听起來還算專業的笑容︰“王總您好，我是盧宇。”
“嗯，听張法務說，你小子對合同條款有些新想法？”電話那頭，王天霸的聲音低沉而洪亮，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審問犯人，震得我耳朵微微發麻。
我趕緊解釋︰“王總，是這樣的，我和張法務仔細研究了合同，發現有幾處細節可能存在法律風險。從市場分析來看，當前行業競爭激烈，類似的合同條款在實際操作中容易引發糾紛，按照行業慣例，我們做了相應調整，所以想和您再商榷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穩妥的解決方案，畢竟咱們的目標都是合作共贏嘛！”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只听到輕微的呼吸聲，就在我以為要被無情拒絕的時候，王天霸終于開了金口︰“行吧，看在你小子還算用心的份上，那就再見一面。老地方，明天上午十點。”
說完，電話里傳來“嘟”的一聲忙音，王天霸直接掛斷了電話，留下我獨自凌亂。
這王總，說話做事還真是雷厲風行，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頗有霸道總裁的風範。
掛斷電話，我長舒一口氣，肩膀也隨之放松下來，感覺渾身輕松了不少。
“宇哥，怎麼樣？張律師怎麼說？”唐悅關切地問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眼神中滿是期待。
“他說我們的方案可行！”我笑著說道，嘴角上揚，心情也變得歡快起來。
“真的？太好了！”唐悅興奮地抱住了我，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縈繞在我鼻尖，雙手緊緊地摟著我的後背，讓我感受到她的熱情。
“是啊，我們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我說道，心里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仿佛有一塊石頭壓在心頭。
“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麼順利……”我喃喃自語道，聲音低沉而憂慮。
“你在說什麼？”唐悅疑惑地問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
我搖了搖頭，不想讓她擔心。
“沒什麼，只是覺得……接下來還有很多挑戰等著我們。”
“沒關系，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們一起面對！”唐悅堅定地說道，她的
我看著她那雙充滿愛意的眼楮，心中充滿了力量，仿佛有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嗯，我們一起面對！”我點了點頭，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溫暖而柔軟。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尖銳的鈴聲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哪位？”我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聲音模糊不清，讓人捉摸不透。
第二天上午，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來到了王天霸的辦公室。
樓道里的燈光昏黃而柔和，腳步踏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推開門，還是熟悉的裝修風格，簡約而大氣，真皮沙發散發著淡淡的皮革味道，還是熟悉的王天霸，只不過今天的他，眉頭微微緊鎖，眼神更加銳利，似乎比上次更加嚴肅了。
“王總，早上好。”我小心翼翼地打著招呼，聲音有些發顫，生怕一句話說錯，就直接被 pass 掉了。
王天霸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我坐下，他的動作干脆利落。
“盧宇，你們的方案我看過了，有些地方我不太明白，你得給我好好解釋清楚。”王天霸開門見山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目光緊緊地盯著我。
我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畢竟涉及到利益問題，誰也不會輕易讓步。
“王總，您看，這份合同里，關于知識產權的歸屬問題，我們做了一些修改……”我耐心地解釋著，盡量用通俗易懂的語言，避免使用過于專業的術語，身體坐得筆直，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等等，你這個修改，豈不是會影響我們公司的利益？”王天霸皺著眉頭，打斷了我的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王總，您別誤會，我們這麼做，是為了規避潛在的法律風險，如果將來出現糾紛，對我們雙方都不利。而且，我們已經咨詢過專業的律師，這個方案是目前最穩妥的。”我繼續解釋道，希望能打消他的疑慮，額頭微微冒出了汗珠。
“哼，律師？律師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王天霸冷笑一聲，嘴唇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顯然對律師這個職業並不感冒。
我心里暗暗叫苦，這王總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王總，我知道您可能有些顧慮，但請您相信，我們是真心想和您合作的，絕對不會損害您的利益。”我誠懇地說道，身體微微前傾，
“合作？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們的方案，我根本無法接受！”王天霸的態度突然變得強硬起來，語氣也帶著一絲不悅，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跟著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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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沉，知道如果不能說服他，這次會面就徹底泡湯了。
“王總，我知道您對我們的方案有些不滿，但請您再仔細考慮一下，我們所做的修改，都是為了讓合作更加穩固，更加長久。而且，我們也可以在其他方面做出一些讓步，比如……”我據理力爭，同時也嘗試著做出一些妥協，希望能找到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平衡點，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王天霸沉默不語，靠在椅背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扶手，似乎在認真思考著我的話。
我趁熱打鐵，趕緊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精心準備的風險評估報告和應對方案，遞給王天霸，紙張與桌面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
“王總，這是我們公司和張法務一起做的風險評估報告和應對方案，里面詳細分析了跨界合作可能存在的風險，以及相應的應對措施。您看看，或許能對您有所幫助。”
王天霸接過報告，仔細地翻閱起來，只听到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異常安靜，只能听到王天霸翻閱文件的聲音，我的心跳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道王天霸最終會做出怎樣的決定，手心也微微出汗。
突然，王天霸抬起頭，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眼神中帶著一絲贊賞。
“盧宇，你們的準備工作做得還挺充分的嘛！看來，你們是真的下了功夫。”王天霸的態度明顯軟化了不少，嘴角微微上揚。
我心里一喜，知道事情有了轉機，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王總，我們是真心想和您合作的，所以才會如此認真對待。”我趕緊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喜悅。
王天霸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好吧，看在你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可以考慮一下你們的方案。不過，有些細節還需要進一步商榷。”
我長舒一口氣，知道這次會面總算沒有白來，肩膀也隨之放松下來。
“王總，沒問題，只要您願意，我們可以慢慢商量，直到達成共識為止。”我笑著說道，心情格外舒暢。
王天霸站起身，走到窗邊，眺望著遠方，窗外的城市車水馬龍，他突然冒出一句︰“你知道嗎？其實我最欣賞的就是像你這樣，有膽識，有魄力，敢于挑戰的人。”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但是，年輕人，記住，商場如戰場，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你以為你看到的，就是全部嗎？”王天霸轉過身，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仿佛藏著無盡的深意。
我心里咯 一下，感覺他話里有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王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疑惑地問道，眉頭微微皺起。
王天霸沒有回答，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喂，老李啊，你過來一下……”
我心里正犯嘀咕，尋思著王天霸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啥藥，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
“請進。”王天霸頭也不抬，淡淡地說道。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頭發梳得油光 亮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人我認識，是李顧問，之前在飯局上見過一面，他背後與一些同行企業有著利益往來，擔心我們的跨界合作會影響到他們的市場份額，所以對我們這個跨界合作項目一直持懷疑態度，總覺得我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
“王總，您找我？”李顧問推了推眼鏡，一臉疑惑地問道，眼鏡片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
“老李，你看看這份合同，還有什麼問題嗎？”王天霸把桌上的合同推到李顧問面前。
李顧問拿起合同，仔細地翻閱起來，眉頭越皺越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
我心里暗叫不好，這老家伙肯定又要挑刺了。
果不其然，李顧問看完合同，清了清嗓子，說道︰“王總，這份合同雖然在法律層面上沒有問題，但是從市場前景來看，我還是不太看好這個項目。畢竟，隔行如隔山，咱們對這個行業並不熟悉，貿然進入，風險太大。”
王天霸听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老李，你的意思是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李顧問連忙擺手︰“王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提醒您，在做決策的時候，要慎重考慮，不要被一些表面的利益所迷惑。”
我一听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這老家伙擺明了是想攪黃我們的合作，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我剛想開口反駁，就被王天霸制止了，他抬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
“好了，老李，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我已經決定了，這個項目必須要做下去。”王天霸語氣堅定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李顧問還想再說些什麼，王天霸直接擺了擺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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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顧問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門在他身後輕輕合上。
李顧問走後，王天霸又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喂，老孫啊，你過來一趟……”
沒過多久，又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人是孫行業代表，是跨界行業協會的成員，之前我們為了拿到合作的“通行證”，沒少跟他打交道，他想從我們的合作中獲取更多的利益分成，所以這家伙也是個難纏的主，總想著卡我們脖子，設置各種門檻。
“王總，您找我？”孫行業代表笑眯眯地問道，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虛偽，嘴角咧得有些夸張。
“老孫，這份合同你也看看，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王天霸指著桌上的合同說道。
孫行業代表拿起合同，仔細地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他臉色有些難看，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王總，這份合同……恐怕有些不合規矩啊。”孫行業代表支支吾吾地說道，眼神躲閃。
“哦？哪里不合規矩了？”王天霸挑了挑眉毛，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這個……這個……你們跨界合作，必須要經過我們協會的批準，而且還要繳納一定的費用……”孫行業代表開始找茬，聲音越來越小。
“費用？什麼費用？合同里可沒寫這些。”王天霸冷笑著說道，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
“王總，您看，這是我們協會的規定，凡是跨界合作的企業，都要繳納一定的管理費，用于維護行業的秩序……”孫行業代表拿出一份文件，指著上面的條款說道，手微微顫抖。
我湊過去一看，文件上確實有這麼一條規定，但是這條規定非常隱蔽，而且用詞含糊，明顯是他們為了撈錢而設下的陷阱。
“王總，這明顯是霸王條款，我們不能答應他們。”我忍不住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王天霸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的看法。
“老孫，你們協會的這個規定，我不太認可。我覺得，只要我們的合作合法合規，就不需要繳納額外的費用。”王天霸語氣強硬地說道，眼神堅定。
孫行業代表臉色一變，沒想到王天霸竟然會這麼直接地拒絕他。
“王總，您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合規矩吧？我們協會可是……”孫行業代表還想威脅王天霸，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天霸打斷了。
“夠了！老孫，我不想听你廢話。要麼簽字，要麼滾蛋！”王天霸直接下了逐客令，聲音洪亮而威嚴。
孫行業代表臉色鐵青，知道再鬧下去也沒什麼好處，只好悻悻地簽了字，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格外刺耳。
看到孫行業代表簽字，我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
王天霸拿起合同，看了看，確認沒有問題後，也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筆尖與紙張摩擦發出沙沙聲。
“好了，盧宇，合作愉快！”王天霸笑著說道，伸出手和我握了握，他的手寬厚而有力。
“合作愉快，王總！”我也笑著說道，心里充滿了喜悅，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懷著激動又有些緊張的心情，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會議室，一路上燈光明亮而柔和，牆壁上的畫作似乎都在向我微笑。
推開門，會議室里布置得莊重而典雅，巨大的圓桌擺在中央，上面鋪著嶄新的桌布，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周圍擺放著整齊的椅子。
就在這時，唐悅興奮地沖了進來，直接撲進了我的懷里。
“宇哥，你太棒了！你真的成功了！”唐悅激動地說道，眼眶里閃爍著淚花，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我緊緊地抱住她，感受著她身體的溫暖，心里充滿了幸福，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
周圍的人都為我們鼓掌祝福，掌聲如潮水般響起，這一刻，我們沉浸在喜悅之中。
簽約儀式結束後，我和王天霸的公司就開始共同籌備跨界項目。
我們對這個項目充滿了信心，相信它一定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成功。
然而，就在我們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王天霸突然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盧宇，有件事我想和你談談。”王天霸神情嚴肅地說道，聲音低沉而凝重。
“王總，什麼事？”我疑惑地問道，心中涌起一絲不安。
王天霸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這個項目……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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