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沖上去的警察和士兵,各個都像猛虎一樣往前沖,他們一邊沖一邊開槍,各個神勇,根本沒有听到我和安察麗的喊聲。
這時,我對身邊的張萬財和韓冬等人說“快去!把他們追回來!”
他們一起朝前跑,一邊跑一邊喊道“撤!都撤回來!”
魯大海听到了,沖上去的管長龍也听到了,他們停止了追擊。看著黑 的樹林發愣。
其實,他們再往前沖就進森林里邊去了,極有可能遭到伏擊。
他們在回撤的時候,帶回來了受傷的胡子,有十幾個,他們不同程度地中彈,傷情也不相同。
但不管他們死活,審問是必須的。
在審問中得知,他們是小青山綹子的,看到山下有火光,以為是急著回家過年的商隊。
因為隔著樹林看不到遠處的火光,交火才發現有這麼多的人。于是,在被三面夾擊下被迫撤退。
從俘虜口中得知,他們是小青山綹子,最西邊據點的,他們就有六七十人。小青山有東西南北四個據點,加上中心大寨,五股力量相互連接,相互策應增援,但太具體的方位和人數他們也說不清楚。
我立即和大姐夫商量,從俘虜口中得知,小青山都不知道我們圍攻他們,那大青山就更不用說了。
看來,我們的神速起了作用,再加上茂密的森林。但今晚的火光有可能暴露我們的意圖和行蹤。
所以,第二天我和大姐夫下令,全力進攻小青山,要快速拿下小青山,然後就能縮小包圍圈,這樣勝算就更大一些。
我們都清楚,消滅大青山綹子是沒問題的,關鍵是能不能讓他們跑掉,我們現在對綹子的兵力,火力,數量都是未知的。再就是盡量減少傷亡。這里的傷亡當然指凍傷等一些非戰斗的死亡。還有就是這麼多的人,吃喝休息都需要費用,還要過年了。
大姐夫嘴上不說,但他心里著急,這些我是看出來了。失敗了,或者傷亡過大,都得由他頂著,他是一點退路都沒有。
凌晨大姐夫下命令,向小青山進行攻擊。由于,安察麗和魯大海的兵站人員距離小青山最近,所以,主攻應該由他們兩部分承擔,但我讓安察麗作為預備隊,而是由我帶的警察局打先鋒。
但安察麗帶來的那些山民卻起了大作用,他們把山炮抬上了山。由我們搜索攻擊前進,遇到碉堡或者暗道,就用山炮來轟。
一路上沒遇到多大的阻擊,我們就攻到了小青山的山頂,佔領了中心大寨。為了減少傷亡,我們見到大寨後沒有進攻,而是改用山炮轟擊。
炮聲隆隆,煙塵滾滾。大寨的旗幟和房屋很快就被炸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硝煙散盡,我和魯大海帶領隊伍進入大寨搜索。
大寨沒有人,更沒有多少死尸,馬棚的馬匹只剩下兩匹老馬,和一匹帶駒的騍馬。
看來胡子還沒來得及殺它們吃肉。在馬棚的角落,我們發現兩個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山民。
一問才知道,他們是被抓來給胡子喂馬的,家就在趙家圍子住。听他們說,昨晚他們一些人下山打響後,很快就跑回來了,然後,他們的大當家的帶著手下的四梁八柱,收拾收拾,就奔大青山去了。
其中一個看著精明一點的人說“昨晚他們下山就準備好了,一路去直接搶,兩路在兩側接應。看沒人追來,就都回來了。”
听了他的話,我是大吃一驚,多虧安察麗阻攔,沒有追趕,要是追趕就落入他們的圈套了。
這些胡子還真不能小看他們,被他們咬一口也夠受的。
在山寨後邊我們發現一個地窨子,里邊圈了兩個小孩兒,大的八歲,小的才六歲。其中大的耳朵被割掉了,看到我們兩個孩子嚇得睜大眼楮看著我們,不知道哭也不知道喊叫。
問什麼也不說,他們的年齡還是看著他們的胡子說的,其它的他也不知道。
我把孩子交給安察麗,讓她的屬下慢慢問吧!問出是哪里人再給送回去。
安察麗接過孩子罵道“作孽呀!這些畜生!”看到被割耳朵的孩子,警察和士兵都氣得夠嗆。他們覺得這仗打得值,吃點苦,遭點罪,哪怕是流血也是應該的。
特別是有一個警察,他的兒子也是八歲,可能是共情的緣故,他氣得牙咬得嘎吱嘎吱直響。
在大寨的四周二里多地遠,胡亂地分布著幾個地堡和暗道,里邊的生活用品齊全,槍眼分布得非常合理。
沒有抵抗就撤走了,我估計是被我們的強大攻勢給嚇壞了。
這麼容易就拿下了小青山,包括我在內的所有指揮人員,都覺得地躺刀綹子沒什麼可怕的。說他們厲害都是瞎傳的。
于是,我們決定快速向大青山收縮,早日拿下大青山,消滅地躺刀。正在大姐夫猶豫不定的時候。
安察麗找到我們,她向我們陳述她的建議,那就是仍然要穩扎穩打,步步為營,千萬不能冒進,不能急進!
我感到安察麗可能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干啥都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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