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察麗最後又強調說“特別是,不要辜負了那些愛你的人!你要對得起他們!”安察麗說這話時醉眼迷離,含情脈脈。
我听了心里一驚,她說那些愛你的人,是不是也包括她啊。放到誰的身上都會想到的,剛才她又提起李敏和孩子,胡梅和孩子,是不是——
我不敢往下想,但又忍不住,于是,我問她說“你,你是不是懷孕了?”安察麗听了並沒有驚慌,她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吃了口菜,才慢慢地說“你可能不記得了,我們有一年多沒在一起了。這一年多你是來過幾次,但是事多,人多,我們也沒心思也沒工夫在一起。”
她停下不說了,卻對著我微笑,滿臉紅暈的她,在燈光下的微笑是那麼的迷人。
“啊!你沒懷孕。”我隨口說道。
安察麗接著說“一年多沒在一起,就是懷孕了和你也沒關系啊!”我听了腦袋嗡的一下,難道她和別人了。
但就是和別人了,和我有啥關系,我總不能吃著碗里的,看著盆里的,還惦記著鍋里的。你唐劍誰誰啊?又不是皇上,但想是這麼想,但心里一想安察麗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總不是滋味兒。
安察麗舉起酒杯問我說“想啥呢?喝酒啊!”
我也舉起酒杯喝了口酒,但這口酒就感覺特別難喝,感到苦澀,難以下咽。放下酒杯,安察麗問我說“唐劍,我要是結婚了,你能來祝賀嗎?”
我听了,愣住了,真的有男人了,但我此時不能表現出我的尷尬,我只好說道“能,能來祝賀,一定來祝賀!”
安察麗听了咯咯地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說道“唐劍,我沒看錯你,確實有男子漢的風采!你來祝賀我非常高興。”
我是越听越難受,越听越不是滋味,正好有泡尿,我對安察麗說“我出去尿泡尿!”
“去吧!出去右拐,直走就是了。站崗的會告訴你!”
我出了房門,確實,有站崗的領著我去了茅廁。尿了泡尿松快多了,我系好褲帶往回走,這時,有人拉了我一下。
我回頭一看是韓冬,我問道“不是安排你們在屋里吃飯嗎?你咋在這里?你不冷啊?”
韓冬沒有回話,而是拉著我說“你跟我來!”韓冬拉著我繞過正房來到後院,韓冬把我領到一間屋子前,每塊窗玻璃上都掛著很厚的霜,但是這間屋子看著很暖和,窗玻璃是沒有掛霜的,里邊燈火通明,在外邊看里邊清清楚楚。
我看到里邊一個女子正在和一個孩子玩耍,這個女子我很面熟,我想起來了,是特別行動科的,安察麗回來帶來的,她好像姓王,叫啥我就想不起來了。
她正和一個一歲多的小孩在玩耍,我看到那個小孩,立刻就傻逼了,我感到腦袋炸裂,兩眼發呆,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出了汗我反而鎮靜了。
玻璃窗隔音,听不到里邊說啥。這時,我發現有條窗戶縫子糊的窗戶紙掉了,從縫隙里傳出了屋里的聲音。
我把耳朵貼近窗戶縫子,仔細听著屋里的動靜。這時,有個老太太走了進來,我認識,是安察麗的阿媽。
她一進來就問“他阿媽呢?”
那個王姓女子回答說“陪唐局長喝酒呢!”
老太太顯然是不高興,她說“哼,啥局長,明明是孩子的爹,卻不相認。”听了她的話,我反而輕松了,因為我剛才看到孩子才感到驚訝,這個孩子和譚懷玉長得一模一樣,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當然,和我肯定一樣了。
怪不得剛才安察麗勸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她的神情不對。
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嚇得我一激靈,我猛地回頭,看到拍我的是安察麗,她一只手拍我,另一只手摟著韓冬,她面帶笑容地看著我。
我猛地回頭說道“你嚇死我了!”
“偷看啥呢?回去喝酒啊!”安察麗對我說。
為了不驚動屋里的人,我只好往前院走,安察麗前邊帶路,我和韓冬在後邊跟著,我問韓冬說“她來你咋不告訴我呢?”
“她不讓!”韓冬回答說。
“那你咳嗽一聲也行啊!”
“你沒告訴我說可以咳嗽啊?”韓冬看著我說道。
我心里罵啊,這小子可能是被安察麗收買了。重新坐到桌前,我看著安察麗問道“這孩子——”
安察麗仍然醉眼迷離地看著我問“還要驗血嗎?”“不是——,你咋不早說呢?”
“說啥啊?說我給你懷孩子了,你得給錢,你得照顧我,你得和我結婚。我要是這樣說有意思嗎?”
“不是,我擔心的不是這些,你就是說我也能承受。我現在不明白的是,你作為一個縣長,沒有男人生孩子了——”
突然,我停下不說了,她是不是找男人了。
安察麗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對我說“我要是有男人,能這樣和你坐在一起喝酒嗎?”
都說女人冰雪聰明,我看這安察麗比冰雪都得聰明幾百倍。我這里剛有一個想法她就知道了,並且知道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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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和她斗嘴了,我也斗不過她。于是,我說出了我的擔憂,我想的是,一個女縣長,兼著警察局局長,沒結婚生孩子,怎麼也說不過去,安達拉縣的百姓能容得下她嗎?
听我說出了我的擔憂,安察麗又是笑起來沒完。她笑著說出了一切,她說“我們安達拉部族沒有你們漢人那麼閑,各個都閑得蛋疼。沒事就討論天下大事,我們部族的人,只要讓他們吃飽穿暖,安居樂業,他們就什麼都不在乎。”
我一听,他說得有道理啊!百姓誰讓你吃飽穿暖就行唄,想那麼多干嘛啊!
安察麗接著說“我在松濱市法政學堂上學,經常遇到那些底層的百姓,連吃飯都吃不飽,卻討論天下大事。兩個碼頭裝卸工,爭論起大清和民國哪個更好,爭得不可開交,倆人打起來了。打得頭破血流,進了局子待幾天消停了。”
听了安察麗的話,我笑了,其實,我也經歷過這種事情。兩個人爭吵北奉軍能不能打過北聯國軍隊,爭得面紅耳赤。其實,北奉軍能不能打過北聯軍和他們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他們就是關心這些不著邊的事情。
“所以,你不必對我和我們的兒子擔憂。我阿爸活著當族長就為他們辦事,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吃飽穿暖。我現在是縣長了,仍然秉承我阿爸的訓誡。我教他們使用新式耕具,阻止他們到山外學習耕種技術,木工技術,瓦工技術,鐵匠技術等等。他們生活好了,還會操心我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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