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鬧清楚燕子張的下落,我讓夏秋紅經常去李敏那里,一是為了觀察聖約翰醫院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燕子張的線索,另一方面是為了替李敏照顧孩子,兩全其美,李敏也知道夏秋紅去干啥,但她也不說破,給她看孩子還省下護士干別的。
她們姐倆確實處得不錯,關系融洽,非常親密。另外,我還讓陳光帶人秘密偵察,看看有沒有燕子張的線索。另外我還派人沿江搜索,調查各種黑社會組織,查找燕子張的線索。
私官兩廂,黑白兩道都打听個遍。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沒有一點他的消息,就是被處死也得宣判或者發個公告啊!可是,現在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招惹哪個權貴了也不至于秘密處死,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冰封大地,淞濱江停止了流淌,我派人沿江上下三十里查看冰窟窿,希望能有燕子張的線索,仍然是了無音信。
沒辦法,此事只能先放下了。
這天我和縣長辦公室主任周立偉見面,我問起新任縣長李貴的事情。他是我安排在縣長李貴身邊的密探,周立偉對我是忠心不二,在高飛雄當縣長的時候,我們就緊密聯系。
他告訴我,縣長李貴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但他有些舉動確實值得懷疑。例如,他辦公室的門總是關的嚴嚴實實,輕易不準外人進入。他打電話,凡是很大聲音的,在走廊都能听到的,都是一些公開的事情。
而更多的電話,是不讓任何人听到的。听到這里,我問周立偉說︰“他對保衛縣衙的警察啥態度?我問的意思是,他是否拉攏警察。”周立偉告訴我說︰“他不管警察的事情,從來不過問。”
“那他經常去哪兒?”我問道。
周立偉說︰“他經常帶著他的兩個秘書,也可以說是隨從吧,一個叫何勝一個叫孫梓年,帶著他們出去。就是隨便溜達,商鋪,學校,廠子等,有點像微服私訪,究竟去了那些地方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我不能跟著,除非他特意讓我跟著。”
“啊!我明白了。他看著沒什麼可疑的地方,是這樣吧?”我問周立偉說。“對,很正常,但是——”
周立偉這一沉思,我立即警覺起來,我問道︰“但是啥?”
周立偉說︰“一個縣長,還是省長派下來的,就這麼默默無為好像不正常。起碼得有個奔頭啊,要麼為了升遷,要麼就是圖財。”
“也可能是來鍍鍍金,再往省里提拔,這種情況很多,也很實用,上邊有來頭的都這麼干。”我說道。
周立偉搖搖頭說︰“鍍金的人都整天游手好閑,吹吹牛,喝喝酒,拉拉關系。但這個李貴不是,但具體的我說不清楚,但他肯定有問題。”
听了周立偉的話,我明白了,因為他說的這些和其他人調查的差不多。
送走了周立偉,我回到鐵匠鋪子。還沒進院,劉鎖子迎了上來,因為我進後院要從鐵匠鋪子旁邊路過,他看到我就迎著我來了。
他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封信,然後說︰“我沒看到是誰放這里的,我就收起來了,等著你回來。”
我打開一看,信寫得很簡單,後天晚上有人伏擊你,做好埋伏的準備。我看了信就是一愣。
我急忙抬頭左右看看,發現除了我身後的張萬財和韓冬再沒有別人,我這才放心。
我問劉鎖子說︰“還有誰知道這封信?”
劉鎖子告訴我說︰“安達鋼看到了,但他不知道里邊寫的啥,他也不問。”“好!你去忙吧!這事不要和任何人說啊!”
“好的!”劉鎖子答應著走回鐵匠鋪子。
我拿著信反復看著,反反復復地琢磨著。後天晚上有人伏擊我,在哪兒伏擊?我不一定住在哪里,他們怎麼伏擊。行動科,鐵匠鋪子,聖約翰醫院,胡梅的燒鍋。
這些地方我都有可能去住,他們打算在哪里伏擊。行動科戒備森嚴,他們不可能在那里襲擊我;聖約翰醫院保衛嚴格更不可能;胡梅的燒鍋,倒是沒有武裝戒備,但位于城里,人煙密集,還有院牆,工人也多,好像不是伏擊的理想之地。
——鐵匠鋪子,他們極有可能在鐵匠鋪子襲擊我。我轉念又一想,也可能是半路上,因為我經常來往警察局和鐵匠鋪子。
現在是冬季,大地上白茫茫的一片,打黑槍除了晚上,白天很遠就看到了,就是打了黑槍也別想逃走。
再說了,我除了張萬財和韓冬明面保護我,還有四名警察在我周圍巡邏,走到哪里都是他們打頭陣,守護我的身後。想下手好像不可能成功。
我找到陳光和管長龍還有夏秋紅兄妹研究這封信。研究來研究去,大家一個意思,就是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還是早做準備。
不管後天晚上是否有人伏擊我,都在鐵匠鋪子設伏,引誘匪徒上鉤。夏秋紅提出把我的岳母偷偷轉移走,由她易容變成我的岳母,迷惑對方。
但,我覺得這樣容易走漏風聲,還是不讓岳母離開鐵匠鋪子,並且,讓李敏抱孩子回來住。這樣才能讓匪徒上鉤。
但是陳光和管長龍他們都不同意這個方案,把大人孩子都用上,太危險了,還是別讓李敏回來。
我告訴他們說︰“我家的外屋有個土豆窖,晚上鋪好被子,讓她們三人鑽進土豆窖,任憑他們的打槍,還是防火她們都很安全。
听說她們可以進土豆窖,大家才放下心來,覺得我的想法可以施行。第二天我照常去警察局安排局里事情,夏秋紅帶人把李敏和孩子接了回來,夏秋紅把一切都告訴了李敏。
李敏也同意回來,她膽大心細,覺得帶著孩子回來可以麻痹對方。
我的家是安排好了,但怎麼才能伏擊對方,要把他們全部殲滅也是件難事。我在紙上畫了張鐵匠鋪子所在位置圖。
當然,最主要的是四通八達的十字路。大家看著我畫的圖,仔細地看著琢磨著。
管長龍指著圖說︰“他們襲擊鐵匠鋪子,能從哪里來?又是從哪里撤退?這個我們想好,事情就好辦了。”
管長龍的話提醒了我們,現在大家的思路就從胡子從哪里來,從哪里撤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