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男雖然放下了槍,但是,他並沒有害怕的意思,如果這就能讓他害怕膽怯,那是太小看日本人了。
他放下槍是因為他知道,我光憑他偷稅這一點是不能把他怎麼樣的。最多是補交稅款,接著再罰一些,這對于這麼大一個車店和他雄厚的財力不算什麼。
別說我身旁的大小科長,就是普通警察也明白這個道理。
“把他們銬起來,先別押走,就在這里讓他們抱著頭蹲著!”我命令道。這是我突發奇想,與其押回警察局,不如讓他們在這里出丑好。
這時,整個悅來車店一片大亂,人們都從客房或者伙房,還有馬圈里紛紛涌了出來。
陳光這時向整個院子喊話,他喊道︰“大家該干什麼干什麼,不要亂跑,我們是例行檢查,不關大家的事。”
陳光喊話的同時,警察們紛紛散開到各個角落和各個門口,為的是維持秩序,不使局面混亂。
特別是人群扎堆的地方,警察驅散他們。
“搜!”隨著我的一聲令下,警察散開四處搜索。我對身邊的大小科長說︰“走!去老板的辦公室!”
這些科長平時都不敢來悅來車店,今天是在我的帶領下才來搜查。
當我們往後院走的時候,我看到停放車輛的場地上停著很多的馬車,有四掛馬車,有三掛的,還有兩匹馬的,當然還有牛車。
我看不太清楚,初步估算也有五六十輛,停車的北邊就是馬棚,七排馬槽,每一排我覺得都能供二十來匹馬吃草。這麼大的車店,我還是第一次見過,以前偷偷來過一次,但是沒有看清楚。
這次我是見識了,在我們老家,從來沒有這麼大的車店,三個也沒有它一個大。
我身後的韓冬看了說道︰“我操!這麼大啊!這得掙多少錢啊?”
來到後院的大門口,這是前後院的通道,也是從前院去後院的必經之路。有兩個東洋武士,手持東洋刀站在門的兩旁。
他們穿著日本和服,腳下是木屐,腰里扎著帶子,頭上盤著發髻。
看我們來了,他們雙手握著武士刀對著我們,用生硬的中國話說︰“站住!這里不能進!”
陳光朝著他走了過去,他用刀尖指著陳光的鼻子,陳光右腳朝前一跨,左手抓住他拿刀的手腕子用力一扭,沒有扭動,拿刀人覺察出陳光抓他手腕,他順勢抽回武士刀,接著猛地朝陳光砍來。
他是斜肩帶背砍向陳光的,陳光猛地彎腰低頭,武士刀閃著寒光從他的頭上飛過。
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想瞥飛刀,但是,有陳光擋著。就在武士刀劃過的時候,陳光直腰的同時,飛起左腳踢向他的小腹,由于日本武士要控制武士刀,所以,他沒有一點防備,陳光左腳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腹,他當時仰面朝天倒地,身在在地上痛苦地扭曲,抽搐,很快就不動了。
另一名武士舉著東洋刀朝管長龍撲來,管長龍只有匣槍,但是他沒有拔出匣槍,可能想到東洋武士拼刀的時候是不使用槍的。于是,他回身從一名警察手里奪過大槍,大槍上的刺刀閃著寒光。
武士用力將刀劈向管長龍的頭部,管長龍用大槍抵擋,武士刀砍進大槍的木柄,多虧有鋼制的槍管,要不管長龍就危險了。
武士刀砍到槍管的聲音大家都听到了,非常的震撼。我明顯看到管長龍的雙臂激烈地抖動了一下。
但是,管長龍順勢將右手握著的槍托朝武士的頭部砸去,武士劈管長龍的力量非常大,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管長龍的槍托到了,他來不及躲閃,槍托重重地砸在他的左臉。
武士癱軟在地,他面目扭曲猙獰,血肉模糊。他勉強地站了起來,可是,他搖晃了幾次又倒下了,再也沒有起來。
看到這驚心動魄的兩幕,大家都驚呆了,這也太精彩太刺激了。總是看東洋人毆打中國人,還沒看過中國人收拾日本人。今天算是開眼了。
但在慶幸的同時,也都為陳光和管長龍感到後怕。陳光挨的那一刀稍微慢一點腦袋就被開瓢了。
沒有鋼制的槍管,管長龍也在劫難逃。
看著地上的兩具死尸,我感到陣陣的寒意,這東洋武士確實厲害。可進了後院更讓我驚訝,院子里都是練功用的石鎖,石壺,和人形靶子。
並且,院子里非常的干淨整潔,有假山,噴泉,這麼冷的天氣,噴泉卻還在噴,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這時,搜查的警察已經分布各個房間。而祖繼承和高正男他們也被帶到後院,我要讓他們看看我是怎麼搜他的老巢的。以前我潛入過,被祖繼承一頓羞辱,整得我挺沒面子。
這次除了他們偷稅,我還要找出其它證據,把他們繩之以法。可是,搜查結果令我大失所望,除了必備的生活用品和辦公用品,其它違法的東西一點沒有。
我看著走出各個房間的警察,各個都是滿臉的失望。
可是,我沒有發現夏秋紅和夏有財這對兒兄妹,其實,那個真的賬本就是他們兄妹偷出來的。昨天就拿到手了,我只是沒有拿出來。並且,從前幾天開始,我就命令陳光和管長龍秘密包圍悅來車店。我防止他們往外轉移贓物和罪證。
在祖繼承和高正男面前我不能認慫,我故意裝作鎮定的樣子喊道︰“給我繼續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搜出他們的罪證!”
可是,人們忙活了很長時間,又都失望地走出各個房間。看著他們失望的樣子,我也懵圈了。
我就不信了,他們能沒有一點違法的證據。
我剛要走進高正男的辦公室,這時,夏有財從西廂房的一扇門走了出來,他朝我招手。
我知道有情況,我立即帶人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