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突然想起金河的傷,她問道︰“大哥,你喝酒能行嗎?”金河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勢,他說︰“沒事,傷都好了,喝酒也死不了。”
王羽馨挖苦金河說︰“喝點酒好得快,多喝點!”金河沒有理會王羽馨的挖苦,他也犯不上和羽馨計較,他看到了桌上的賈仁,便指著我問賈仁說︰“對了,你們是哥們兒啊?”
我回答金河說︰“是!”接著我把事情的原委說給了金河,金河听了說︰“你老爹行啊!愛情的種子到處播撒,還開花結果了。”
金河調侃我,我是不在乎的,我們之間也習慣。但他突然看到我大姐,他是滿臉的尷尬,他看著我大姐滿臉通紅低下了頭。大姐看著金河的窘態,寬容地笑道︰“沒事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李敏看大姐寬容她也放肆了,她輕蔑地說道︰“譚家後繼有人,愛情的種子繼續播撒,也能到處開花結果。”
啪啪,兩聲清脆的打嘴巴聲。大家看到金河兩側的臉都紅腫了。大姐怒了,她呵斥金河說︰“你這是干什麼?都是說笑話,怕什麼?”
我也急忙勸金河說︰“沒事的,都不當真,何必呢。”
此時的李敏更難為情,她勸金河說︰“大哥,是我不好,我說多了。”
岳母也跟著說︰“都是一家人,說多說少又能咋樣?來吧!該吃吃,該喝喝!”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
吃喝一會兒,金河說︰“我來還是找唐劍,你想辦法讓胡梅把夏秋紅找回來,多少錢都行。”
我是真不願意讓金河和夏秋紅在一起,胡梅能不能找到不說。就憑夏秋紅是榮門高手,就不值得信賴。他們這些人走遍江湖,嘗遍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對人性掌握得非常精準,他們也不相信任何人,想讓他們真心對待某個人,很難。
從韓冬看到的,胡梅可能知道夏秋紅在哪兒。但也不排除胡梅騙江湖的錢。
于是,我對金河說︰“胡梅能不能騙你啊?”
沒等金河說話,賈仁急忙搶著說道︰“胡梅不騙人。”
“胡梅不騙別人,但不一定不騙金老板。”說話的是王羽馨。王羽馨也知道胡梅和金河的關系。
大姐也勸金河慎重,夏秋紅可是榮門的人,可不可靠很難說。她勸金河找一個能夠長相廝守,值得信賴的人。
“是啊!大哥,我們大家幫你聯系,總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魯大海也勸金河。
可是,金河是石頭子兒掉醬缸不進鹽醬。誰說啥也不好使,就堅持要找夏秋紅。
看說服不了他,大家也都不說了,就是吃喝,再嘮點別的。可是,金河突然對我說︰“唐劍,我還要當警察。”
我听了就是一愣,我說︰“你好好管理木材廠不是挺好嗎?當什麼警察啊!”
“不行,我得當警察,當警察,穿上那身黑狗皮,挎著匣槍,威風!沒人敢欺負。對咱們的木材廠也有好處,從打我不當警察,他們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金河說得確實有道理,就連王國恩那麼老實本分的農民,兒子當上警察都不知道天南地北了。給人家平事,當說和人,從中漁利。
金河說到當警察,我想起賈仁,也就是我的五哥,還沒有正式的事情做,于是,我對金河說︰“你當警察可以,這個我能做主,哪天你把木材廠的事情處理妥當了,我就給你辦入職手續。”
金河高興地說︰“我就知道二弟能同意。”
我沒有理會金河的態度,而是,對大姐說︰“大姐,我想讓我五哥也入職當警察,總得有個職業干,現在待在行動科名不正言不順。”
大姐問賈仁說︰“你願意嗎?”
賈仁回答說︰“那當然好了,起碼有收入,還穩定。”
我看五哥同意,我便對他說︰“你入職後,就在行動科,陳光會帶著你。”
…… ……
這天早上,我坐在辦公室听請示听匯報,接著是簽字,有的東西我都不知道是什麼,還得詳細看看,大姐告誡我,不能瞎簽字,要負責任的。
特別是副局長孫殿魁拿來的,必須我牽,他說別人牽的不好使。上級檢查也不能過關。
快中午了總算完事了,我出來直奔胡梅糧油店。我和金河約好今天一起去找胡梅,讓她幫忙找夏秋紅。
胡梅不相信我,非得金河親自出面,我拿錢都不好使,她要金河親自把錢交給她。
我正在糧油店的門口溜達,韓冬眼尖,他看到了遠處走來的金河,他說︰“局長,你看他來了。”
我一看可不是,金河溜溜達達地走來了。金河出院後老實多了,整天在木材廠待著,哪也不去了,就等著胡梅給他找夏秋紅,再就是等著上警察局上班。
金河拎著一個布口袋,我問他說︰“這是帶的錢啊?”
“是!不拿錢她也不辦事啊!”金河無奈地說道。
“這一百塊大洋也太多了,不就是找個人嗎,要不我們自己慢慢找。”我勸金河說。
北黑省的鄉下娶個媳婦也就是十塊左右的大洋,這找個人要一百,也太坑人了。
我自言自語地嘟囔著,突然身後傳來胡梅的聲音︰“嫌多不找啊!”
我回頭一看胡梅,嚇得我瞠目結舌,我急忙改口說︰“真不想找了,這錢花的有點冤!”
金河是真著迷了,他急忙說︰“不冤不冤。”
“來,進屋說吧!”胡梅招呼我們倆進屋。
張萬財和韓冬看著我們進屋,他們在門外溜達。
進屋後,我們坐下,金河嘩啦一聲把裝大洋的袋子放到桌上。我對胡梅說︰“胡梅,一百塊太多了,少點吧!太多了,傳出去不好。一是顯得我大哥大頭,二是,別人也會笑話你趁人之危。對你名聲不好,以後做生意也受影響。”
胡梅听了我的話有些心動,她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就打個折,五五吧!行不行?
金河一听高興了,五五折就是五十塊,剩下了五十塊。
可我一想,這五十塊也夠多的了。我就沒有說什麼,胡梅問我︰“你是不是還嫌多啊?”
我看著她說︰“是有這個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