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小會兒,這才走到二人身旁喊道︰“都住手!”
听到喊聲夏有財和胖子都松開了手,他們喘著粗氣互相怒視著對方。我如果沒猜錯,這個女子極有可能是夏秋紅。
“哥,你們來因為啥打架?”果然,開口管夏有財叫哥,那她就是王廣利說的夏秋紅。
看來這個女子不簡單,她進院子不管她哥哥和人打斗,先四下里了望,她也可能听到馬叫了。那金河在哪里呢?怎麼沒看到他。我突然內心有了這個疑問。
這時,我看到屋後的樹叢里有人晃動,並且不是一兩個,我知道肯定是陳光他們。
這我就放心了,他們是跑不掉的。突然,我又有些擔憂,如果屋後不是陳光他們,那會是誰呢!
我顧不得多想,我要看看可能是夏秋紅的女子要說什麼。只听夏秋紅問他們說︰“你們倆這是干啥?”
胖子急忙說道︰“干啥?你哥不給錢還打人,有這段理嗎?”
“多少錢?”夏秋紅問道。
“快仨月了,一個月一塊錢。”胖子說道。
夏秋紅二話不說,直接從衣兜里掏出幾塊大洋,數出三塊遞給胖子說︰“給你!夠了吧!”
“這還差不多。”說完,他還瞪了夏有財一眼。
夏有財摸著被打破的額頭對他妹妹說︰“不該給他三塊,他打壞我了,應該賠我藥費。”
“哎呀,快走吧!”夏秋紅說完拉著夏有財就要走。
胖子在他們身後問道︰“你們還住不住了?”
夏有財回頭罵道︰“住你娘個逼吧!”說完,還朝胖子吐了口唾沫。
哥倆剛要往屋後走去,突然,陳光他們擋在他們的面前。“往哪兒去?”陳光問道。
哥倆誰也沒搭話,突然,他們猛地朝身後轉身,快步跑回院子。“上去!”我大喊道。
我身邊的警察都從樹叢中跳了出來,直撲院子。陳光他們距離較近,他們很快也沖到了院子。
我以為夏家哥倆可能躲到屋里,可是,我想錯了。他們哥倆直接跳進水塘沒影兒了。水面上顯出一圈圈的漣漪。
我們跑到院子看著水面都愣住了。有的警察要往水里跳,被我攔住了。我大聲喊道︰“四周散開,圍住水塘!”
水塘的四周就是樹木,他們爬上岸很快就會鑽進樹林,到那時就不好抓了。這些山民慣于走山路,鑽密林。
警察立即散開包圍了水塘,但是,水塘邊的陡崖也不好走,特別是那些刺梅叢更不好走。
胖子看到突然闖進院子這麼多人,懵了,他傻愣愣地看著我們。我剛想問胖子。突然,我看到在一百多米的地方,哥倆冒頭了。
我指著他們喊道︰“在那里!”我剛喊完,他們哥倆又鑽進水里,瞬間就沒影兒了。
鑽進水里不怕,早晚得出來。我問胖子︰“你叫啥?”
“沒人叫我名字,都叫我二蛋。”
“那二蛋我問你,他們是干啥的?怎麼租你房子了?”我問道。
二蛋對我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干啥的,我以前都不認識他們。好像三個月前吧,不到三個月,夏有財來了,說要租房子住一段時間。我這個小房就是在這里打魚摸蝦備備雨,我屯子里還有房子。既然他要租就租給他了,我還能得到錢。”
“往下說!”
“他住進來就去縣城打工了,說是在木材廠。後來,他的老板就來了,他們究竟怎麼整得那麼親密我就不知道了。後來,那個老板就和他妹妹夏秋紅好上了。那個老板經常來這兒,和他妹妹在一起,他住在木材廠。”
“那個老板姓啥?長啥樣?”我問道。
二蛋描述出老板的樣子,和金河一模一樣,二樣不差,是金河。此時,金河在那兒,看樣子凶多吉少,他上人家的圈套了。
我站在那個小院兒里,看著蕩漾的水塘,水塘是東西長,南北窄。東頭連著一條河,水和岸相連都長著茂密的,看上去一團一團的紅毛柳,紅毛柳一半長在水里,一半長在岸上。分不清哪是岸哪是水。
他們哥倆鑽進紅毛柳里,偷偷上岸還真不好找。听天由命吧,我只能等在院子里看著水塘泛起的波浪。
我猛然想起,如果他們從水塘游進那條河可咋辦,那可就抓不住了,不抓到他們哥倆,就不能知道金河的下落。
于是,我急忙跑到水塘和河的連接處,我喊道︰“陳光,帶幾個人過來,堵住這里。”
于是,五六個人跳進了十幾米寬的河流,他們用樹枝子往水里猛扎,防止他們游過去。
突然水面冒出一股殷紅的鮮血,接著咕嚕一聲冒出一串氣泡,接著一個腦袋浮出水面。
我一看是夏秋紅,她抹著臉上的水,一邊大罵︰“王八蛋,想扎死我啊!”只見她的後背還在冒血。
是被警察用樹枝子扎破的,多深不知道,只是一個勁兒地冒血。她被兩名警察架上岸,她坐在岸上喘著粗氣。
我大聲地問道︰“金河呢?”
她喘夠了,才抬起頭看著我問︰“誰是金河?”張萬財喊道︰“你裝糊涂是吧?你整個人都給他了,還不知道他叫金河?”
“啊!金老板,我不知道他叫啥。”夏秋紅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在哪兒?”我朝她吼道。
“你別喊,我耳朵不聾。他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夏秋紅有氣無力地對我說道。
“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嗎?”我問道。
“現在沒和我在一起!”她剛說完,就听媽呀一聲慘叫,是警察從她的後背狠狠抽了她一樹枝子。
我看到她的後背透過衣服冒出了血。
張萬財朝她大喊道︰“說!金河在哪兒?”
“現在,在哪兒我真不知道。我把他騙到曲家店,他們把他抓走,我的事情就完成了,拿錢走人。”夏秋紅看著我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