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稍微歇息一下,然後我們回譚家縣!”大姐對我說。
“好吧!”我答應著,起身來到客廳。腦袋迷迷糊糊的,想睡還睡不著。
回到家里,我也待不住,便去了警察局。大姐和岳母當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嘮不完的嗑。
到了警察局我看到副局長孫殿魁正在指揮安裝,大門修好,把燒壞的地方去掉用新料做好。
看到我他急忙問道︰“局長回來了?”
我答應完,他接著說︰“他們押運俘虜的都回來了,看到警察局一片狼藉有些驚慌,我把事情的經過都和他們說了。他們也感到蹊蹺,明明局長和他們去押運俘虜了,怎麼能在家收拾暴徒。
“我也覺得奇怪,你明明在家指揮平叛了,怎麼會去押運俘虜。但我也搞不清楚,也就沒有和他們爭論,現在沒事了,我讓他們回去休息,他們也很累了。”
“很好!你安排得不錯。”我說完就去了縣衙。
站崗的蔫頭巴腦,看到了我急忙立正問好。我還禮,然後進到院子里,我看到辦公室主任周立偉走進了辦公樓。他沒有看到我,我也沒有驚動他。
我進了辦公樓,來到縣長辦公室。
高飛雄的辦公桌放在走廊,屋里的人正在干活,他們用水泥和沙子,正在攪拌。周立偉看到我來了,急忙出來和我打招呼。
他告訴我,地道堵死了,現在正恢復地面的平整。我感到周立偉很敬業,辦公室主任,管理好辦公室的一切事務,現在縣長沒了。他仍然恪盡職守,兢兢業業。
我安慰了他幾句就離開了,這里我只是來看看,縣衙和警察局不一樣,警察局是我的一畝三分地,而縣衙我只是來看看治安而已。
出了縣衙,我去了兵站。我告訴大海,朱曉翠跑了。他說他知道,協查通告已經發下來了。
我心里暗罵,他娘的,表面文章整得真好。當官的腐敗,監獄放跑了人,協查有個屁用。
我和魯大海說,高飛雄死了。這件事,他不知道,他听了很震驚,高飛雄沒病沒災的,活生生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死就死了。
“殺人滅口!”我們倆異口同聲地說道。
門被砰的一腳踢開了,怒氣沖沖的金河闖了進來。他一進門就大吼道︰“都是你們倆,要不那天我就活活捅死她了,現在怎麼樣?跑了吧!她還得禍害人!”
我看著金河氣得身子都在發抖,我沒有理睬他,甚至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倒是大海,急忙攔住他說︰“大哥,你不能這麼說,你當時打死她,或者踢死她我們哥倆不能怪你,只是你太殘忍了,也太下流了。”
金河還要爭辯,我猛地站起指著金河說︰“你給我出去!出去!”看我暴跳如雷的樣子,金河也害怕了。
他怯生生地看著我說︰“二,二弟,你咋發這麼大的火兒?”
“出去!”我又大聲地吼道。
嚇得金河在魯大海的推搡下連連後退,走到門口,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魯大海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說︰“小舅,你也消消氣,別和他生氣了。”
我低聲對魯大海說︰“回去讓羽馨給他找個心理醫生,好好看看!他是不是心理變態,或者有別的心理疾病。”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姐對我說︰“今天早上我看和你也說不明白,你太累了。從打你回來就沒待著,你也累壞了。”
岳母接過話茬說︰“是啊,我也看著他累,但也沒辦法,我們也幫不上他,只有靠你這個姐姐和他姐夫了。”
大姐笑著對岳母說︰“不用你幫,你已經幫了他很多了,是你給了他這個家。”
“也不行,我一個大字不識,啥也幫不上他。”岳母是客氣,她給我家的感覺和幸福溫馨就夠了。
大姐接著說出了為什麼讓我當縣長。都知道譚家縣是個肥缺,誰在這里當官誰發財,高飛雄就是例子。
可是,高飛雄這個貪官被我拿下了,並且,死得還很慘。接下來誰敢來譚家縣當這個縣長。
闖關東的小鐵匠,會少林功夫的大俠,警察局特別行動科科長,手撕胡子,勇斗川島浪野,和一個個綹子對著干,滅掉了數不清的小股綹子。
有這樣的人端著槍對著縣衙,誰還來當這個縣長,不摟錢上邊無法答對,摟錢被我發現了就是死路一條。但譚家縣又不能沒有縣長,這個縣長就得我當。
听大姐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別人削尖腦袋往里鑽的官職,在我這里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不過餡餅里說不上有啥害人的東西。
“那讓我當縣長是誰的意思?”我問大姐。
“我剛才和你講的是道理,但是,縣長肯定是沒人願意來當。但也不是絕對就沒人當。如果有的根基夠扎實,也就是靠山特別硬,可以對付你,人家是願意來的,換句話說就是不怕你。現在讓你當縣長,是市長的初步意見,還沒最後決定。
“你大姐夫回家和你說,只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他擔心你一根筋鬧出啥亂子。”
“呃!”我答應一聲再沒說什麼。
一晃冬天到了,下起了入冬的第一場雪。我一大早來到譚家縣警察局特別行動科,我想看看行動科的取暖情況。
行動科可以說是我的機動部隊,其它科都不能和行動科相比。可到了行動科一看,院子掃得干干淨淨,屋里也非常暖和。
見到葉蔫巴,他對我說︰“啥都不用你操心,我和陳光啥都準備好了,過冬,訓練都沒問題。”
“好!謝謝你啊!多活幾年!你還有用。”我和葉蔫巴說笑話了。
“放心吧,小兔崽子,我死不了,死了你也得發送我。”葉蔫巴樂呵呵地對我說。
這時,陳光帶著大家做完早操,正朝我走來。他問我說︰“局長,有事嗎?”
“沒有,就是想來看看。”
突然,陳光不說話了,還想說,又不說了。我感到奇怪就問他說︰“你啥話不能和我說啊?咋還吞吞吐吐的?”
看我問他,他才說︰“我看到你大哥金河,經常去後山瓦盆窯屯,我們在山上訓練我看到過他好幾次,放著好好的木材廠不管理,總去瓦盆窯干啥啊?”
突然,陳光覺得自己說多了,或者是不應該說,于是,他又說道︰“也沒什麼,願意去哪兒溜達就去哪兒。我也是多余啊,你們兄弟的事情,我多余說。”
我笑著對陳光說︰“我們當警察的啥事兒都重要,特別他還是我的大哥,曾經也是警察,我們注意他是對的。謝謝你!別多想。”
我和陳光進辦公室給魯大海打電話,我問他最近看到大哥沒有,他說沒看見。他去北奉省的奉天城了,昨天剛回來。回來他還問羽馨了,大哥這些天來過沒有,羽馨說沒有來過。
以前金河總去兵站溜達,魯大海不在家他也經常去看看,可是這些天他都沒去兵站,他干什麼去了。我心里感到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