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開桌子的抽屜,抽屜沒有鎖。里邊有紙筆等辦公用品,還有一把純金的手槍,制作非常精美。
魯大海從抽屜里拿起一個本子,他沒有看直接交給了我。我一看,驚得我直冒冷汗,那上邊全是某年某月某日,誰誰誰送給自己什麼東西。
我一看這些人名,都是譚家縣的商賈大戶,他們的買賣在譚家縣自己的領域都是很大很大的。
可是,看到後半部分更把我嚇得險些尿了褲子,我渾身哆嗦,嘴唇抽搐,就連手都在發抖。
大海看我不對勁急忙問道︰“小舅,怎麼了?看把你嚇得。”
說著,他就要拿過本子去看,就在他摸到本子的那一刻,我神經質地猛地抽回本子,立即揣進懷里。
過了一會兒,我恢復了平靜,我對魯大海說︰“你別看了,對外人不要說有這個本子。”魯大海點頭答應。
我們從地下室出來,到了一樓的大廳,這時,有士兵向魯大海報告,說在東廂房發現一個地下室,里邊有很多女子。
我和大海立刻跟著士兵來到東廂房,在地下室里,我們看到十幾名女子,大的不過二十出頭,小的才十幾歲。
她們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艷抹,但她們的臉色顯得蒼白。一個排長向魯大海報告,說她們是供縣長高飛雄玩樂的,圈在這里很長時間了,說以後給她們一筆錢放她們出去,她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
大海還沒出去,進來一位排長,他向魯大海報告,說來了很多的記者,要進來,為首的說,她叫魯英男,讓不讓他們進來。
“讓他們都進來!”排長出去了。
“派人把高飛雄和朱曉翠押進來!”我對大海說道。
大海出去了,他很快就回來了,士兵像拖死狗一樣,把高飛雄和朱曉翠押了進來。他們倆是隨著我們一起來的松濱市紅瓦街,高飛雄嚇得面如土灰,渾身瑟瑟發抖。
而朱曉翠可能是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渾身無力,是被拖著進來的。
我讓大海命令他的手下那些排長士兵,分頭詢問那些俘虜和地下室出來的女子。
魯英男見到我非常興奮,這可能是他們的職業習慣。這些記者有中國人,也有高鼻子的藍眼楮黃頭發的外國人。
特別是一個外國女人,金發碧眼,渾身散發著迷人的氣息。我讓魯英男他們這些記者,也分頭記錄我們審訊或者詢問的場景。
魯英男這時悄悄湊近我說︰“地下室這麼多東西,應該馬上讓銀行來清點,如果不清點,上頭知道了,說不上落到誰的手里。”
我突然猛醒,是啊!不清點,以後可能連我都說不清楚。“可以,馬上!”我對魯英男說道。
“我出去打電話,讓一家外國銀行來清點。”說完,魯英男急忙走了出去。
我坐在院子里的花壇邊上,想著高飛雄怎麼收這麼多錢。這時魯大海坐到我的身邊,他問我說︰“小舅,你臉色不好,想什麼呢?”
我笑著說︰“我想高飛雄怎麼收這麼多錢!”
魯大海說︰“這些年譚家縣高速發展,你可能不知道,前幾年,今天到手的地皮,明天就翻倍,還不止一倍,可能是幾倍,十幾倍。”
“怪不得高飛雄能收這麼多錢!”我感慨道。
“譚家縣剛成立那幾年,就他一個縣長說了算,高飛雄可能是也不想安排財政局長或者商會會長之類的職務。他貪污受賄容易啊!”
“收錢也太容易了,這麼多錢能養活多少老百姓啊!”
突然,我想起了我懷里的賬本,立刻我覺得頭暈目眩,這個賬本可能讓我死個幾十回。死,還是輕的了,不被活活沉江就便宜我了。高飛雄送重金那些人,哪個要我命都輕而易舉。整死我,就像拍死個蚊子那麼輕巧。
這個賬本我可咋辦,不能讓別人知道,我還不敢毀了它。毀了有一天容易說不清楚。
正在這時,大姐來了,她帶著一群她的手下,進院就走向我問︰“什麼情況?”“朱曉翠帶人襲擊警察局,後來躲到縣政府的地道,被我們抓住了。我們搜查了這座房子和地下室,里邊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
我又用手指著東廂房說︰“那里有地下室,關著一群女子供高飛雄玩兒樂。”
大姐氣憤地罵道︰“這個畜生!”
我笑著對大姐說︰“你可糟蹋畜生了,畜生哪有這麼壞?畜生吃飽了,也不干壞事。”
我把大姐拉到牆角,我四下里看看沒有可疑人,便從懷里拿出賬本。大姐驚奇地問我說︰“這是什麼?”
“賬本,高飛雄給當官送禮的賬本,上邊記得清清楚楚。我不敢拿著,給你藏起來吧!”听我這麼一說,大姐接過賬本,她打開看。
我說︰“先別看了,藏好回去看吧!”
可大姐好奇,還是在看,我說︰“那你就看看後邊的吧!前邊是誰給他送的,後邊才是他給上司送的。”
這時,院外傳進來吵鬧聲,大姐急忙把賬本裝進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