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比我年齡大很多,當然知道老爹做皮子的生意,因為越往北越寒冷,皮子的絨毛越厚實,做皮衣皮毛越暖和,所以,老爹經常去北邊收皮子。
手里有錢,又經常在外,找個女人解解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個賈仁和我又長得這麼像,人家又說出老爹的名字——譚永清,大姐能不認他嗎。
細問才知道,賈仁比我大半年,我應該叫他哥哥。
大姐急忙讓廚房準備酒菜。這時王羽濤來了,看到賈仁就是一愣,看到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賈仁,王羽濤問︰“這個人是誰啊?”
我急忙告訴他︰“這也是你舅舅。”
“也是我舅舅?以前怎麼沒听說過?”王羽濤一臉的疑惑。“你就別問那麼多了,知道是你舅舅就行了,以後我慢慢和你說。”大姐告訴王羽濤。
王羽濤伸出手,賈仁急忙站起,他們握手,王羽濤向賈仁介紹自己說︰“我叫王羽濤,是你外甥!”
賈仁連連說道︰“好好好。”
我們坐在桌上喝酒,大姐問起賈仁怎麼知道的紅瓦街六十二號。
賈仁的老娘死後,賈仁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也見識了譚家人的正直豪爽,特別是胡梅出錢救他娘,原來胡梅也是譚家人,畢竟是給譚家生了兒子。我又聯系聖約翰醫院給他治病,他覺得自己應該回到譚家縣,一是認祖歸宗;二是要報答譚家人的恩情。
他回到譚家縣沒有立刻露面,擔心譚家人不能認他。他偷偷找到縣政府食堂管理員杜連仲,在賈仁管理胡梅糧油店的時候沒少請他喝酒。
但因為食堂已有糧油采購點,是縣長辦公室主任周立偉家開的,也就沒有買胡梅家的糧油。
但二人關系處得很好,杜連仲挪用公款和朋友做買賣,正趕上領導查賬,而拿出去的錢拿不回來,可把杜連仲嚇壞了。沒辦法,他和賈仁說了,賈仁借給他一筆錢把窟窿堵上了,當然,後來杜連仲把錢還給他了。但是,杜連仲記住了這份人情。
他們見面喝酒的時候,杜連仲大罵縣長高飛雄。因為高飛雄對他管理的食堂伙食不滿,前兩天扇了他兩個耳光,並且,揚言要撤掉他。
在罵高飛雄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帶出了高飛雄做的那些骯髒事情。這里邊也涉及到我被陷害。
賈仁知道這些後,就想暗中幫我。
賈仁從杜連仲嘴里知道了縣長高飛雄的行蹤和可能的去處。杜連仲是警察局刑偵科科長吳剛的表哥,當然知道了我的事情。
賈仁根據這些,知道紅瓦街六十二號有貓膩,他便到那里查看。今天看到有人要對我下手,才出手救了我。
听了賈仁的敘述,我們都沉默了。都被賈仁這顆赤誠的心感動了,過了好一會兒,大姐問他說︰“你住在哪兒了?”
“江邊魚窩棚里。”賈仁回答說。
“來家里住吧!”大姐的口吻不容置疑。賈仁還在猶豫,我接著說︰“回來住吧!不能再住魚窩棚。”
“對,回家住吧!你也看到了這幢別墅很寬敞,就我父母住這里,我們都有房子,不住這里。”王羽濤勸道。
“那個護士王羽馨是你家的吧?”賈仁問道。
大姐回答說︰“是,我的女兒,你的外甥女。”這時,門響了。王羽馨和魯大海走了進來。
我們都驚呆了,正說到王羽馨,王羽馨就回來了。
魯大海和王羽馨看到賈仁都愣住了,王羽馨問道︰“他怎麼在我們家里?”魯大海沒有問,但看他臉上的表情,也是不知所以。
大姐對王羽馨說︰“叫舅舅!”
王羽馨瞪大眼楮問道︰“媽,你說啥?我管他叫舅舅?”
“你姥爺的兒子,你不叫舅舅叫什麼?”大姐有些不高興,話語很嚴肅。王羽馨指著賈仁吞吞吐吐地說︰“他,他,他是姥爺的兒子?”
“是!這我還能騙你?”
“啊!怪不得和小舅長得一模一樣的,原來是我舅舅,舅舅好!”王羽馨一邊說著,還一邊給賈仁鞠了一躬。
魯大海听明白了,他也急忙說道︰“舅舅好!”
佣人拿來碗筷酒杯,魯大海和王羽馨入席。剛一坐下,魯大海對我說︰“小舅,安察麗來電報了,她讓你盡快去把那些俘虜拉回來,在她那里太不安全了,如果大青山綹子的地躺刀知道了,他派人去搶,安察麗是抵擋不住的。”
我點點頭,回來就忙,把這個茬給忘了。安達拉縣剛剛成立,警察力量薄弱,還沒有監獄。
警察局可以去一輛卡車,兩輛警用吉普車,我又朝魯大海的兵站借了一輛卡車,吃過飯回去就馬上出發。
這時,大姐對我說︰“你剛回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走得開嗎?”大姐問得有道理,我幫助平東洋他們轉移受傷就耽誤很多天。現在確實有很多事情急著處理。
想到受傷,我突然想起我住院的時候有人在走廊偷看我。于是,我問賈仁說︰“哥,你去過聖約翰醫院嗎?”
賈仁抬頭看著我說︰“去過啊,以前治病去很多次啊。”
“啊,我沒說明白,我說的是最近,也就是你這次回來,去沒去過?”
賈仁疑惑地看著我,他說︰“沒有!”
“哎!那就怪了,是誰偷看我呢?”我自言自語地說道。
“怎麼了?”大姐問我。
“我住院的時候,發現有人在病房外偷看我,開始我以為要刺殺我,但沒動靜。我問李敏,她說李二負責醫院的安保,對我保護很到位,不會有事的。既然李二看得嚴,怎麼還有人偷窺我?”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大姐問我說。
我搖頭說︰“不會!”
“小舅,你還是想想怎麼去安達拉縣吧,安察麗很著急。這不是小事啊!”魯大海勸我說。”
“我替你去吧!”賈仁這時開口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