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拒絕你,是我不願意提起那件事。每次想起我都很累,還沒有一點意義。”我對魯英男說道。
“你說你累我相信,但是事情已經出現了,我們只能面對,你不應該泄氣,應該繼續努力勇往直前。就是你說的沒有意義是什麼意思?能說給我听嗎?當然,你可以不說,別看我是通過松濱市警察局找到你這里的,我沒有壓制你的意思。就沖著我們相識一場,你也應該把我當成朋友,你說是不是?”
魯英男的話句句在理,我無法反駁。
于是,我就從我家被滅門的那天晚上開始講起,一直講到現在,其中當然包括我的曲折經歷和經受的生死考驗。
我沒看到魯英男在本子上寫著什麼,只听到筆尖在紙上的沙沙聲,和她用縴細潔白的手指翻動紙張的嘩啦聲。
講完這一切,我是渾身冒熱汗,身體極度疲憊。心思縝密的魯英男看到了我的異樣,她急忙合上本子,站起來問道“你沒事吧?”
我苦笑著說“沒事,你坐下吧!”
我喘息了一會兒,喝了口白水,緩了緩,覺得腦袋清醒了很多。我接著告訴魯英男,殺害我們全家的就是大青山綹子,大當家的報號地躺刀。至今也奈何不了他們。
別說是動大青山啊,就是小青山我消滅不了。官軍圍剿過大青山,但無功而返,還損兵折將。
不知道真是大青山綹子厲害,還是他們賄賂了官軍,還是日本人從中作梗。總之,是對他們毫無辦法。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大青山綹子被日本人收買到啥程度。
我問魯英男說“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你知道吧?”
魯英男說“當然知道。”
我說“它里邊有個東亞經濟調查局,是負責搜集我們的經濟、政治、軍事等方面情況的情報機構。”
“這我也知道,就是內部的詳細情況就不知道了。”魯英男對我說。
我憂心忡忡地接著說“如果,他們被日本人徹底收買,就是把日本人當成他們的親爹,一起為日本人的利益著想,那可就相當難辦了。”
此時魯英男也面露男色,她說“據我所知,一般的綹子都是被日本人利用,但被日本人利用的同時,綹子也在利用日本人,他們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對自己有利的時候,就和好,用不著了就翻臉不認人。”
魯英男笑笑說“是!日俄戰爭的時候,有的綹子既拿日本人的錢和槍,又拿老毛子的,至于幫誰打誰那就不一定了。”
接著她又說了一句,“好像大帥就是用這種手段!”
“有奶便是娘,吃完奶了也不認娘。”我調侃道。
“哎!你這詞挺硬啊!連我都不會。”魯英男笑著諷刺我說。
魯英男收起了笑容說“我想把此事曝光,為平東洋綹子正名,弘揚他們的民族大義。”
我听了她的話,緊接著說“那你可把他們害死了。”
魯英男听了我的話就是一愣,她問我說“為什麼?”
我告訴魯英男,平東洋他們雖然劫了日本人的財寶是為了國家和民族,但你也別忘了他和官府作對,和官府作對那就是匪。況且,他們和土豪惡霸對著干,那更是胡子所為。
那些惡霸搶男霸女,胡作非為,但誰會承認自己是惡霸。平東洋他們就是匪,這是更改不了的。你怎麼為他們正名!
听了我的話,魯英男沉默了,但她仍然堅持把此事曝光。我說服不了她,只能由她去了,因為我把一切都告訴了她,她想怎麼辦,我是沒辦法阻止的。
李國輝和孫殿魁談完事情也回到了我的辦公室,孫殿魁副局長也跟著過來了。一進門,李國輝就問“你們談完了嗎?”
我說“完事了。”
我站起給李國輝讓座,他沒有坐,而是對我說“唐劍,我們出去喝點吧!上次我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和你好好道別。正好都在,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我看看魯英男,我的意思是她去不去,她要是不去,我總不能把她自己扔到警察局干待。
“我也去!”魯英男說得干脆利落。
李國輝回頭對孫殿魁說“孫副局長,你也去!”
孫殿魁不好意思地說“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看著孫殿魁說“都一起去吧!”
我和李國輝都讓他去,孫殿魁這才答應。
在酒樓里,我發現不遠處的桌子坐著胡梅的爹胡興業,和他在一起喝酒的人我不認識,但好像在哪里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孫殿魁也看到他們了,孫殿魁說“縣長沒在縣里啊?”
我問道“你咋知道?”
孫殿魁說“縣長要是在縣里,司機不能出來喝酒,說不上縣長啥時候用車,醉醺醺的開車,還不得挨罵,他也不敢喝醉了開車。”
我問“那個人是縣長的司機啊?”
李國輝說“是!周懷玉。”
喝酒的時候,李國輝問魯英男說“魯主編,你想什麼時候回去?”
魯英男看看我說“我還想和唐局長多了解一些事情,再住一天,你要是忙就先回去。”
“那我陪你吧!”李國輝說。
魯英男搖頭說“不用,不用,那樣的話,我過意不去,我自己就行。有唐局長在,你還擔心我的安全嗎?
“我不擔心你的安全,就是覺得局長吩咐的事情,我要徹底完成。”
魯英男說“不用,我和你們局長說,他不會責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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