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姐也累了,我也該休息了,魯大海和羽馨也就告辭走了。我躺在炕上反而還睡不著了。
一幕幕往事浮想聯翩,從打來到譚家鎮,到當上警察,到大姐夫幕後操縱我進了特訓班,到行動科科長,又到局長。像皮影戲一樣在我的眼前經過。
越睡不著越覺得院子里有動靜,是那兩名值班的警察,他們仍然在鐵匠鋪子值班。
第二天我和魯大海前後腳到了木材加工廠,縣長高飛雄,局長李國輝都來了。看到他們只是打個招呼,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好在不是逃犯,否則都不能和他們見面。
李淑琴被警察局評為英烈,李國輝局長代表警察局念了悼詞。
全體警察脫帽,向李淑琴的棺材致敬。儀式完成本來打算用馬車把棺材拉到墓地埋了,可金河非得要用人抬。
看金河堅持,李國輝也同意用人抬。本來我和魯大海也想抬,但李國輝不同意,他說警察局這麼多的警察,各個身強力壯,還用你們抬。
于是,警察輪流把李淑琴的棺材抬到了龜蛇南坡的墓地。我順便看了看我家的墳,確切地說是大家的,因為那里還埋著死去的長工。
回到了縣城,高飛雄和李國輝帶著警察局和縣衙的人回去了。我和大海來到木材加工廠,幫助金河處理一下院子和屋子。
金河要把李淑琴用過的被子、衣服和日用品都留著。但有這些,金河肯定得經常想起李淑琴,還是讓他從李淑琴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
于是,在我和大海的堅持下,把那些東西都燒了。我們的理由是給李淑琴在陰間用。
處理完這些,魯大海回兵站,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我留在加工廠,召集賬房王廣利和工頭劉琦,商量明天開工。
接著我又查看了一下賬目,很不錯,王廣利的賬目清清楚楚,進進出出的每一筆都有據可查。
在辦公室,王廣利和劉琦走後,就剩下我和金河。金河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我勸他說“人既然沒了,也就想辦法忘記她吧!活的總得繼續活下去。”
過了很久,金河才抬起頭對我說“二弟,我要繼續當警察!”
我一听愣住了,這麼大的木材加工廠不好好經營當什麼警察啊!
我苦笑著說“大哥,我想當初當警察也是陰差陽錯,再就是想尋寶復仇。現在看尋寶不成,復仇無望,我的心都死了,你咋還想當警察。我現在都啥也不是了,你願意當你自己去當吧!”
金河想了想說“你越啥也不是,我越要去當警察。我當警察不是因為李淑琴的死我一時興起,也不是心血來潮。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做生意的都是和官府或者警察局勾結,要不他們就能熊黃你。”
我一听就問他“有人卡咱們的木材廠了?”
金河告訴我說“沒有,但不是那些當官的良心發現,而是,他們知道木材廠有你的股份,再就是他們也知道咱們倆的關系。就你下去這幾天就有人打木材廠的主意,但他們也知道你和李國輝局長的關系,再有你的威望和名聲,他們暫時沒敢把木材廠怎麼樣!”
我听了金河的話非常驚訝,我問他說“有這事兒?”
金河說“那還有假,禿頭虱子明擺著。你在這里大把地賺錢,你讓那些當官的眼巴巴地看著,他們能好受嗎?全靠他們那點薪水,全家得喝西北風。”
我鼓勵金河說“沒事兒,以後咱倆經營,我看誰敢動我們。豁出去了,和他們干,明的干不過,就來黑的。實在不行拉桿子,當胡子。”
金河看著我說“二弟,你是不是也氣糊涂了,怎麼能瞎說呢!行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接下來,我閑著也沒事,整天帶著韓冬,挎著匣槍,四處轉悠。有時去木材廠;有時去兵站;有時到行動科看看,行動科還是原班人馬,陳光管理得很好。每天都出操,訓練。葉蔫巴管理後勤也是一絲不苟。
但我不能總去,自己啥也不是了,總去也不好。
但陳光葉蔫巴經常去鐵匠鋪子找我,閑談喝酒。
這天我們正在閑談,突然,縣長高飛雄派人來了,他是請我到“聚仙閣”酒樓喝酒。
本來我不想去,因為我最近發現我和高飛雄之間似乎有距離,但轉念一想,人家給我面子,不去還是不好。
我就問葉蔫巴,葉蔫巴的意思也是讓我去,不去是不給人家面子。人家畢竟是堂堂的一縣之長。
在聚仙閣酒樓高飛雄熱情地接待了我,滿桌子的酒菜,就我們倆人。我們一邊喝酒高飛雄一邊和我敘舊,他講起剛來譚家鎮當警察局分局局長,接著是鎮公所專員,直到當上縣長,每一步都有我的幫助。
他說什麼,我當然點頭答應,但心里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我倒霉這些天,他似乎一點消息也沒有。
李國輝雖然也沒跟我聯系,似乎也沒幫助我什麼,但是,人家查找出金家兄弟的罪證,洗刷了我的冤屈,使我不被追殺。
但是,大姐、安察麗還有李敏都告訴我場面上的事情也要應付,想到這里,我也和高飛雄套起了近乎,稱兄道弟,生死與共的海誓山盟都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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