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出發了,直奔東南方向的安達拉部族的一個小部落。這個部落的頭領叫做安達拉烏代。
據安察麗說,她阿爸就是在他的區域內遭遇冷箭遇害的。這個安達拉烏代唯利是圖、貪得無厭,並且還凶狠殘暴,嗜殺成性。
我們按照安察麗指示的路線摸進了屯子。在屯子中間的一個大院子前我們隱蔽下來,冷靜觀察。
大牆上有幾名站崗的鄉勇倒背著大槍在溜達。他們不住地打著哈欠,偶爾听到他們的咳嗽聲。
我對身邊的陳光說︰“走!繞到後邊去看看。”我們這二十幾人,偷偷摸摸地繞到後大牆外,我一看牆上沒人。便扔了塊石頭,石頭越過大牆落到院子里,發出咚嚨嚨的響聲,接著沒有听到其它的動靜。
于是,我們翻牆而過,進了院子我們把事先預備好的饅頭朝四周扔了出去。這種饅頭是葉蔫巴特意制作的,狗聞到了,立即就吃,吃了就睡過去。過一段時間它還醒過來,不容易被發覺。
我們摸到一處大房子的門前,其實說大房子,也不是就怎麼大,就是五間房子連在一起。
听說安達拉烏代住在中間,其它兩間是他的女人住著,他也擺出三宮六院的架勢。
有警察上前輕輕撥開門栓,然後潛入屋內。我們這二十幾人控制了院子,以及各個房屋的門窗。
進了烏代住的屋子,我們突然打開手電。烏代都沒見過手電,他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以為亮天了太陽進屋了呢。
他光著身子,用手遮住眼楮罵道︰“干他娘的什麼?找死啊!來人!”可是,東西屋的保鏢都被我們控制了,哪還有人來。
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娘們兒用被子遮住身子驚叫著︰“阿瑪呀,你們這是干啥?”一名警察跳上炕,一槍托子就把她砸暈了。她瞬間倒在枕頭上一動不動。
“你們這是干什麼?”安達拉烏代罵著就去枕頭下摸槍,被陳光踩住他的手脖子,然後陳光彎腰從他的枕頭下拿出匣槍。
“綁上!”我的話音剛落,警察上前七手八腳地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說!你是怎麼殺死老族長的?”我喝問道。
“我沒殺老族長,你他娘的污蔑!”安達拉烏代跳著腳喊道。“把他拉到外屋!”隨著我的命令,警察毫不客氣地把安達拉烏代拉到外屋。
外屋的門後有口大水缸,里邊裝滿了水。我指著水缸對警察說︰“摁里去!”
那些警察一點都不客氣,一點也不怠慢,薅著安達拉烏代的頭發就摁進了水缸里。
安達拉烏代一個勁兒地撲稜,想把腦袋從水里抽出來,並且一個勁兒地咕嚕咕嚕冒著氣泡。
但他越掙扎,警察越是用力摁,累死他也別想出來。
漸漸的安達拉烏代不動了,我立即喊道︰“拉出來!”警察急忙把他拉了出來。我擔心把他淹死,淹死就啥都問不出來了。
安達拉烏代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漸漸地清醒過來。我眨眨眼,看著我。我問道︰“咋殺死的老族長?誰指使你的?”
安達拉烏代瞪著眼珠子看著我說︰“我沒殺,更沒人指使。”
“把頭摁水里,再把他的褲子扒光!”我的話警察立即照辦,他們扒光了他的褲子,露出白花花的大屁股。
“用刀扎他的屁股!”我的話音剛落,警察就拿著尖刀刺安達拉烏代的屁股。疼得他阿媽阿爸地喊叫。
最後實在疼得受不了了,他才喊道︰“我說,我全說!”
于是,安達拉烏代交代了老族長的弟弟,也就是安察麗的叔叔安達拉圖指使他干的。
安達拉圖是為了謀取族長的位置,才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手。我用對講機把安達拉烏代交代的事情報告給安察麗。
安察麗說和她的判斷一樣,她也覺得是自己的叔叔害死了父親。
安察麗讓我抓緊去東山彎兒找安達拉山,那是一個大族,在整個的安達拉家族也舉足輕重。
我于是帶著安達拉烏代等人去了東山的山彎兒屯,在山彎屯兒找到安達拉山的家。我們向站崗的說明來意,站崗的進去通報,很快就出來了,他讓我們進去。
我們把安達拉烏代等凶手帶到他的面前,讓他們自己供述自己的罪行。並且,他們指證是安達拉圖讓他們干的。事後給他黃金百兩,牛羊上千頭。
安達拉山這個正直的小部落頭領氣得連連用腳踢打安達拉烏代。他一邊踢還一邊罵,罵安達拉圖喪盡天良,連手足都能下手。
我勸他安靜一點,安達拉山認識我,在我和安察麗相親的宴會上,我還給他倒過酒。對我還很信任,他讓我們住在他家,天一亮一起去參加安達拉老族長的葬禮,在葬禮上揭露安達拉圖的丑惡嘴臉。
我拒絕了,按照安察麗的安排,我們還是帶著安達拉烏代等人回到了西山。我們在那里比較安全隱蔽。
就等著天亮,我們進屯子參加老族長的葬禮,同時揭露安達拉圖的陰謀詭計。突然,陳光來到我身旁報告說︰“科長,安達奇不見了。”
我一听立即就懵了,這下子跑哪兒去了。我剛要起身帶人去追,但一想還是先通知安察麗為好。
現在我和安察麗能夠隨時通話,誰也不敢關了對講機這個神秘的玩兒意。安察麗听到她弟弟沒了,開始也很驚訝,但她冷靜下來,知道了她弟弟會去哪里,所以,她讓我們按兵不動。
听了她的安排我的心還安穩了一些。
但我讓陳光要看好安達拉烏代那些混蛋,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他們要是跑了,那可就壞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