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專員可了不得,那是整個鎮子的首腦人物,管著全鎮的司法,稅收,公共事務。
所以,天神和錢廣財倆人爭得很厲害。
天神傾向于胡啦縣,因為他在胡啦縣親戚朋友多,如果仙鹿鎮歸胡啦縣,他辦事來往方便很多。
而錢廣財開始也傾向于胡啦縣,可是,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又覺得仙鹿鎮應該歸譚家縣所管。後來,有人說他和譚家縣的什麼車店扯上了關系,人家答應他幫助他當上鎮長。但是必須給車店辦事,車店給他好處。
听了田甲的敘述,我明白了,如果田甲說的是事實,那這就不是一起簡單的情殺,這里邊暗藏著權力之爭。
我問田甲︰“你知道不知道他們所說的車店叫啥名?”
田甲說︰“這還真不知道,但是,從打錢廣財和那個車店扯上關系,他就牛起來了,好像打雞血一樣,整天趾高氣揚的,好像他有多麼了不起。”
突然,田甲又說道︰“我想起來了,車店的人還來過,但不知道干什麼。那時猴三也跟著得瑟。”
突然安察麗想起一個細節,她問田甲︰“你大哥被殺,你怎麼懷疑是我們干的?”
田甲懊惱地說︰“都是那個猴三,他說前些日子我大哥和興盛客棧的那幾個人打起來了,現在我大哥被殺肯定是他們干的。我當時腦瓜子一熱,也認為是你們干的,還趕上有人說你們來了很多人,就這樣我們就去興盛客棧找你們算賬去了。”
這個錢廣財就是幕後黑手,並且他陰險狡詐,手段毒辣。利用一個小混混就除掉了自己的政敵。
田甲看我們站著不動,他催促著說︰“我把實情都告訴你們了,咱們快點去抓人吧!”
“去哪里抓啊?”我問道。
“錢家啊!錢家大院啊!”田甲說道。
我搖搖頭說︰“我听說過錢家大院,院牆是五米多高的筏牆,四角有炮台,快槍就有七八條,還有老洋炮,老母豬炮。”
田甲一听火了,他瞪著牛一樣的眼珠子吼道︰“你害怕了?剛才還牛逼閃閃地要抓人呢,現在就慫了?他錢家是有錢,但我田家也不是白給的,我們也有我們的勢力,起碼我們的哥們兒眾多,劃拉個一二百人沒問題。都是能打能拼的。再加上你們那十幾條快槍還怕他錢家?”
听了田甲的分析我仍然是無動于衷,我不能拿我的這些弟兄的生命開玩笑。安察麗明白了我心思,她對田甲說︰“我們真幫不上你們田家,還是你們自己解決吧!”
“你們!”氣得田甲說不出話來了,他一跺腳罵道︰“滾,都滾吧!看我自己能不能給我大哥報仇!”
說完,他扭頭帶著人就走了。
我和安察麗立即回到興盛客棧,我讓胡梅和賈仁趕緊收拾東西。他們很快就收拾好了,也沒什麼值得收拾的,東西都是人家興盛客棧原先有的,拿好自己那點東西就行了。
臨走的時候,我囑咐孫淑芬和甦蘭還有周小童,讓他們自己保重。就是那個廚師特別不高興。
他抱怨道︰“你們這是干的啥事兒啊,我本來在別的店干得好好的,你們把我挖過來,現在又不敢了,你們讓我去哪兒。”
說完,他把大勺往案板上一摔,解下圍裙走了。
孫淑芬三人眼巴巴地看著我們走了。
我們走出去有二十多里地,遇到一個村莊,我們停了下來。找了戶農家,給了一點錢,找間房子給胡梅三口人住。
我們暫時在幾間屋子擠一擠,我命令一名警察回譚家縣警察局調人,然後我們吃飽喝得,等著天黑殺個回馬槍。
天黑以後,我們在仙鹿鎮幾個大路口埋伏,等著後半夜殺入錢家大院。突然,我們看到一輛一個馬拉著的馬車靜悄悄地駛出鎮子。
一個人牽著馬,後邊還跟著三個人。他們偷偷摸摸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們沒干好事。
于是,我們在後邊偷偷地跟著。
馬車來到河邊,看著湍急的河水,其中一個人朝四下里看看,見沒有人,便從車上抬下一個麻袋。安察麗湊近我問︰“那個麻袋是什麼?”
我低聲說道︰“可能是人!慢慢地圍上去!”
幾個人把麻袋抬下車後沒有停歇,而是直接抬到河邊,準備往河里扔。
我突然跳出大喊道︰“別動,動就打死你們!”
十幾支槍口對準了他們,寂靜的夜晚突然傳來喊聲,嚇得幾個人魂不附體,為首的哆嗦著說︰“好漢爺饒命,我們是迫不得已,不干不行啊!”
“你是誰?麻袋里是啥?”金河吼道。
那幾個人噗通一聲都跪下了,為首的喊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是錢家跑腿的,我叫古四。老爺讓我們,讓我們……”
金河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把子,砸得古四抱著頭嗷嗷地叫著,金河問道︰“讓你們干什麼?”
“讓,讓,讓我們殺了猴三,然後,扔到河里。”古四說道。
“打開麻袋!”我說道。
古四兩腿哆哆嗦嗦的,怎麼也站不起來,金河上前拎著他的肩膀子就把薅了起來。
來到麻袋旁,古四雙手發抖,哆嗦了半天才把麻袋打開,里邊是已經死的猴三。
猴三渾身是血,面目猙獰慘不忍睹。
“是誰人們干的?”我問道。
“是錢老爺,錢廣財。”古四回答說。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給這個殺人的古四一刀,送他回老家!”我說道。
我說完,金河抽出腰間的飛刀就要動手,嚇得古四連連磕頭,口喊饒命。我說道︰“饒命可以,但你們必須听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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