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金河腳前腳後出來的,我倆走到院子,我對金河說︰“大哥,把驢車套上。”
听我這麼一說,金河就是一愣,他看著我說︰“套驢掌干什麼?”因為金河知道我有很長時間沒有用驢車了,因為無論是鐵匠鋪子還是行動隊駐地,什麼事情都不用我操心。
看著一臉疑惑的金河,我說︰“大哥!把我的行李和那點破爛拉到行動隊去,我不在這里住了。”
說到這兒我眼圈一紅,鼻子一酸眼淚下來了,我轉過身去擦淚,金河看到了問我︰“二弟,這是怎麼了?出啥事兒了?”
我哽噎著說︰“別問了,去套車吧!”
金河套好毛驢子車,我從屋里拿出行李卷,還有一個木頭箱子,那里裝著我的飛刀和我制作飛刀的一些工具,還有幾樣沒完成的特種刀具。
在鐵匠鋪子門口溜達的韓冬看到我出來了,他急忙跑了過來。
金河和韓冬幫助我把這些東西放到毛驢車上。
我突然想起東屋還有一件師娘給我縫補的衣服,因為我很少穿警服,就是便裝也都是比較陳舊的,這樣便于偵察。
我走進屋里看到師娘坐在炕沿低頭不語,我問道︰“師娘,你給我補的那件衣服呢?”
師娘沒說什麼,而是轉身在炕上的櫃子上拿來洗得干干淨淨,疊得板板正正的衣服遞給我,我接過衣服頓時淚流滿面。
師娘看著我,惋惜地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說完,他也流淚。
“師娘,我搬蠶場去住了。”
師娘盯著我問道︰“再不回來了?”
我低著頭說︰“再不回來了,您這里有我多少錢,我都不要了,留著給師傅和您買點好吃的吧!”
說完,我拿著衣服,流著眼淚出去了。
我和韓冬坐上毛驢車後,我對金河說︰“大哥,走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和金河出來後,大姐一直沒有出來,就在毛驢車上了大路的時候,大姐出來了。
她朝我喊道︰“你去哪兒?”
听到大姐在喊,金河問我說︰“二弟,停下不?”
“不停,走吧!”我說道。
我心想,走了消停,也靜心了。
這時,我看到師傅站在鐵匠鋪子的門口,正盯著我們看著,劉鎖子也站在旁邊看著我們,看到他們我淚如泉涌。
“大哥,快趕!”我催促金河說道。
我有些累了,就倚著行李躺在車上,看著道兩旁的樹木,還有藍天上的白雲。以往看著藍天上的白雲是那麼的美好,自在和逍遙,可是,現在一點也沒感覺到美好,反而感到煩躁和郁悶。
到了蠶場,安察麗和我打過招呼,看我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忙她應該干的事情去了。
看我臉色不好,葉蔫巴問我說︰“你怎麼了?氣色不好。”
我苦笑著說︰“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歇一會兒就好了。”把行李搬進屋,我躺在炕上胡思亂想。
現在,胡梅和李敏不知道吵成啥樣了?大姐能不能說服她們?師娘和師傅上火了吧!
越想是越頭疼,越想越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我現在是無能為力了,任其發展吧!該來的總得來,該走的終歸走。
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听到了開門的聲音,我也沒看,可能是金河。果然是他,他進來對我說︰“二弟,大姐來了!”
我一 轆坐了起來,問道︰“大姐來干啥啊?”問完我就知道自己錯了,大姐來干啥能和他說嗎。
我起身剛要往外走,門開了大姐走了進來,後邊跟著安察麗。大姐永遠是那麼雍容華貴,她進門先環視一下屋子,然後說道︰“這屋子很簡陋啊!”
沒等我說話,安察麗說道︰“著急住進來,就沒往好弄,不過能夠遮風擋雨就行了,冬天也不冷。火炕,地爐子一燒暖呼呼的。”
安察麗說完接著又說︰“你們聊,我出去了!”
大姐答應著說︰“好吧!”
臨出門的時候,安察麗說道︰“我就在外邊,有事叫我!”
安察麗出去後,大姐對我說︰“李敏和胡梅聊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聊的什麼。她們聊得時間長我覺得是好事,起碼她們不能是爭吵,如果爭吵我會知道,並且會很快結束。”
我點頭說道︰“是!能說一塊兒去就好!”
大姐接著說︰“胡梅走後,我問李敏她們在一起說了什麼,李敏告訴我說,胡梅把你們的事情從頭到尾毫不保留地講了一遍。”
我听大姐這麼一說,有點驚喜,因為這就說明我沒有和胡梅一起騙李敏。至于李敏是不是再喜歡我都無所謂了,證明我沒有欺騙她就行了。”
大姐長嘆一聲接著說︰“哎!都不容易,賈仁得一種奇怪的病,我還真不知道醫學上叫什麼名,得定期去醫院治療,在家鄉都知道他是太監也就無所謂了,現在露餡了,他也呆不下去了,胡梅打算和他一起回勒胡察的霍三爺屯,繼續他們的生活。”
我一听如同晴天霹靂,胡梅如狼似虎的年齡卻要和一個老公生活一輩子,這也太殘酷了,簡直是沒有人道,沒有人性啊!
“不!胡梅不能走!我要娶她,她是我的女人!”我聲嘶力竭地高喊道。
我喊聲不但讓大姐大吃一驚,就是院子里的安察麗和金河都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清醒過來,跑進屋看看出了什麼事情。
此時的大姐也不管安察麗和金河,她大聲喊道︰“你不能娶她,她雖給你生了兒子,但咱家滅門和她家有關,再說了她也不會嫁給你。”
“我不管,我就要娶她!”我仍然高喊著。喊完我就朝外邊走,沖出門後我就直奔馬棚,牽出一匹馬我連鞍子都沒備,翻身上馬。
大姐追了出來,她喊道︰“攔住他!別讓他走!”
雙手提著二十響的鏡面匣子,誰敢攔我,誰又能攔住我。大姐又回頭對金河說道︰“你給我攔住他!”
“啊!好,好好!”金河答應著就朝我跑來,可是,我兩個腳後跟一磕馬肚子,嘴里喊道︰“駕——”
跨馬一蹦高高,一下躥出特別行動科的大門,箭一樣地飛了出去。
大姐的哭喊我是一點也听不到了。只听到兩耳生風,呼呼地響著,路兩旁的大樹嗖嗖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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