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楮漸漸的清亮了,這時我才發現,騎在我身上的是一個女子。因為她的長發已經垂在了我敞開的腹部。
這時,我又是一陣眩暈,我便閉上了雙眼。但我意識還算清醒,我感覺救我女子從我的身上起來了。
就听她說︰“沒事了,你們忙你們的吧!他是我的朋友,一會兒我想辦法安排他。”
接著說話的可能是警察,他客氣地說道︰“那這位小姐就麻煩您了,我們去別處巡查了。”
“好吧!”
“再見!”
過了一會兒,我就听到她說︰“你沒事了吧?”剛才說話的聲音我就覺得耳熟,現在更加覺得這個聲音在哪里听到過。
我慢慢的覺得自己身上有點力氣了,于是我強睜開眼楮,雙手撐著地想坐起來,可是,我沒有成功。這時,那個女子拉著我的一只胳膊幫助我坐了起來。
這時,我才看清楚眼前的女子,讓我大吃一驚,我整個人都木了,傻愣愣地看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發什麼呆?不認識了?”女子問我說。
“怎麼會是你?”
“怎麼會不是我?”她反問我說。
救我的女子原來是安察麗。“別坐在這兒了,太涼!”安察麗說道。然後她攙起我,慢慢地走到長椅上坐下。
這時,看熱鬧的人都散了。我們倆都是渾身濕漉漉的,但我今天才發現安察麗穿濕衣服還真好看。
我盯著安察麗的前胸看了兩眼。
“你沒淹死,閑心還不小啊!”安察麗輕聲地說道。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安察麗看著我問道︰“我這麼說你,你也不臉紅?”
我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想臉紅了,好像都紅不起來了。”
安察麗沒有再和我斗嘴,而是起身走了。過了一會兒,她端著一個大鐵水瓢回來了,里邊是滿滿的涼水。
走到我面前她說︰“先漱漱嘴,再洗把臉!”
我順從地照著她說的去做,先喝了一大口水,漱漱口然後吐了出去,我看到吐出去的水里有泥沙,怪不得剛才覺得嘴里牙磣呢。
雖然喝了一肚子的江水,但現在仍然感覺口渴,于是,我又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水咽下。
“喝那麼多的江水還沒喝飽?”安察麗問我。
“江水太渾,胃里不吸收!”
看我洗完臉,安察麗拿著水瓢走了,很快就回來了。此時,太陽已經西下,即將收起最後一抹紅暈。熙熙攘攘的江邊也將歸于沉寂。
“你去哪兒啊?”安察麗問我說。
“我,我,我去哪兒?”我結結巴巴地說道,又像是自言自語。我此時真沒地方去了,來時啥都沒帶。身上就是三把飛刀和幾塊大洋,飛刀還有兩把在腰間,大洋早都掉進淞濱江江底了。
出了大姐家也沒打算回去,回去也沒意義,大姐是極力阻止我擴大特別行動科。說不到一塊兒,就不能再說下去了。
我心里暗罵自己,他娘的,咋落到這個地步,嘴里卻罵了出來。安察麗驚訝地看著我,眼楮盯著我問道︰“你怎麼了?”
我苦笑著說︰“真沒地方去了,家又回不去了。”
“那我幫你找旅館吧!”
“我一個子兒都沒有,能住旅館嗎!再看看我這個樣子,旅館的阿三,還不把我抬著扔下水道去。”
我說的是實話,我現在光著上身,沒了一只鞋,褲子淨是泥水。那些英國人開的大旅館把門的都是從上海派過來的印度阿三,異常粗暴凶狠。打人是家常便飯。
安察麗看看自己,他渾身也是濕漉漉的,好在外衣還是干的。她是脫掉外衣和褲子下水救我的。
“我兜里也沒有錢,咋辦吧?”安察麗問我說。
猛然間,她想起了什麼,她對我說︰“你好像有個姐姐在松濱市。”
“你咋知道?”我問安察麗。
“我和那個老頭送解藥到聖約翰醫院,正遇到她,她去看你那兩個哥們兒。她對那個叫金河的特別好。我當時以為也是她的弟弟呢!”
“我是從她家出來的,出來時我把大門鎖上了,他們參加酒會要很晚才回去。我現在去他家也進不去。”我說出我的無奈。
此時,我想給誰打個電話,但松濱市再沒有熟人了。突然,我問安察麗︰“那你去哪兒啊?”
安察麗畢竟得有個地方去啊,她不可能就待在江邊啊!
我猛然想起,安察麗怎麼這麼巧也在江邊,還救了我。于是,我說出了我的疑惑。
安察麗告訴我,她已經畢業了,出去有兩個值得考慮,一個是洋行法務處,另一個是法院的書記官。
這兩個職位她猶豫不決,問別人,本來就兩個地方值得考慮,可是旁人能給出十個去處。
沒辦法只能自己拿主意,回家問,家里人都沒听說過洋行法務處和法院書記官是干什麼的。
這幾天就在江邊徘徊,思索。“兩個地方不是都很好嗎!”我說道。
“但也要考慮好啊,這又不是去餐館吃飯。不好吃下頓就不來了,進入一個行業是有合同的,必須干滿多少年。”
“巧了,沒有你,我今天就喂魚了。”
“我坐在長椅上听到身後有兩個人說‘是他’,我也沒注意。我看到水邊石頭上坐著一個人,我也沒看清楚是你,也沒心思細看。過了一會兒,當我听到有人說‘下手’,我才警覺起來。
“這時你正倚著大石頭坐著,我看到江里有人落水,嘴里喊救命。沒等我起身,我看到你跳進了水里,你一躍如水我認出了你,那天你從樹叢中躍出射擊老虎就是這個身姿。我腦海里記憶太深了!”
喜歡復仇的刀哥請大家收藏︰()復仇的刀哥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