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煥在住院的期間,喬長東的新房也在緊鑼密鼓的布置著。
新房里的家具,沒有用現有筒子樓里的家具,而是全部從京都,從津市,海市這些地方,長途跋涉運回來的高檔貨。
其中有一部分是傅鈺之前帶回來的,更多的還是顏莉𧝞當初在那些城市時,去大商場親自挑選的,只等著新房建好就運送回來。
鎮上不像喬家村沒通電,這邊早就有電了。
筒子樓里那邊不方便的電器,這邊全部配上了全套的,從電視機,到洗衣機,再到電冰箱這些,這些普通人家配不起的電器,全部配上了一套。
還有裴家有的暖氣爐,新房也是照樣子留足了空間,就等到了秋天的時候,請京都的專業人士過來裝。
說起買電器,汪老爺子還差點和顏莉𧝞吵起來。
汪老爺子是真的想給喬家花錢,但是卻發現這個錢怎麼也花不出去。
他把存款拿給喬奶奶,喬奶奶說,我不缺錢,兒女每個月都有給她錢,她用不著。
他倒是想硬氣一點,直接丟給她,但是喬奶奶比他還硬氣,轉手就拿著去引火了,差點沒給汪老爺子嚇死。
他想喬奶奶不要,那要不分給幾個外甥外甥女吧,但是幾兄妹前一秒跟他笑眯眯,下一秒听說要給他們錢,他們就能作鳥獸狀的散開。
“???”汪老爺子。
這視金錢如糞土的一大家子!
汪老爺子愁壞了。
最後他好不容易瞄著一個準頭,想要給喬長東的新房添置一批家具,結果,他打電話安排的時候,顏莉𧝞直接按掉了他的電話。
還說他︰“姐夫,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汪老爺子有點懵。
他做啥不懂事的事情了?他不就是想給小妹,外甥外甥女們花點錢?怎麼就不成了?!!!
“這是我孫女的房子,家具當然是我來添置,哪用得著你啊,你能不能別添亂啊?真是亂彈琴。”顏莉𧝞說完這話,就甩手走了,還挺生氣的樣子。
“……”汪老爺子。
汪老爺子看向另外一邊正在看書的顏筱晴,夸張的捂著胸口喊︰“老婆,老婆,快,給我拿速效救心丸!我不行了!”
他要被這一家子氣壞了!
房子完工的第三天,所有的衛生就都搞好了,新的家具也都被幾輛大貨車,全部送到了新房院子外面。
按照洪豐鎮的習慣,搬到新房子里都是要辦搬家酒的。
上一次從村里搬到筒子樓里沒辦,這一次喬長東本來也沒打算辦的。
但是想到還在這邊的汪家老兩口,有意讓他們感受一下他們這邊的風土人情,喬長東就在新家辦了一場。
听說喬長東要辦搬家酒,汪老爺子因為一而再再而三花不出去錢,而失去了高光的眼楮終于再次蹭的一下亮了。
心想著,終于來了機會了!
這次花錢絕對妥了!
結果——
“你小子不要太不識好歹啊!”
汪老爺子的錢送了一次又一次,都送不出,終于怒了。
還說什麼買菜不用錢!
拒絕他都這麼敷衍了嗎?
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
什麼菜買回來不要錢?!!!
看著氣呼呼的汪老爺子,喬長東也是很無奈。
只得耐心的解釋。
“舅舅,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打算買菜,蔬菜這些,家里都有,您自己在鄉下的時候也看到了,菜園子里多的是,不用再買了。”
“肉菜……我們到時候也會去山里進貨,我們這兒山里的動物特別好抓,一進去就能抓一堆回來,用不著特意去買的。”
這個他沒說謊,只要閨女進去一趟,確實就是一堆動物就能抓回家。
“魚也有現成的,直接去湖里抓就行。”
這個他也沒說謊,大烏龜自己出去打野食,一次就能叼回來一條上百斤的青魚。
采訪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大烏龜現在又開始自己打野食了。
每次出去都會給他閨女帶禮物,它是從昨晚開始重新去打野食的,現在家里又有了兩條一百多斤的青魚和鯉魚,辦酒席足夠了。
“酒水的話,今年過年的時候,三哥自己釀了不少米酒,夠用了,您之前還不嘗過嗎?說挺好喝的,用不著特意再去打酒了。”
“你們這兒山貨特別好進?”汪老爺子滿眼的狐疑。
前面喬長東說的那些他都還能理解,但是山里的動物又不傻,怎麼會特別好抓?
“是啊,您這些日子吃的那些山貨野味,都是幾個小子之前去打的呢。”喬長東笑笑說。
“真的假的啊?他們這麼點大,就會打獵了?”
沒有下過鄉,更沒有什麼生活常識的汪老爺子,被喬長東這番話忽悠的不要不要的。
“那他們能不能帶我去啊?我也想去見見世面。”汪老爺子說著一臉期待。
“您抗壓能力怎麼樣?”喬長東思考幾秒後,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還,還行?”汪老爺子有點不太確定的回答。
“那算了。”喬長東。
“!!!”汪老爺子。
汪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又氣壞了。
喬家這次,最後幾個小子也沒有進山,等了好久,就等著這次雞神也能保佑他的裴遠帆,也沒有撈著進山的機會。
喬長東是想到上次自己接受采訪,已經很招人眼了。
如果還在村里人的眼皮子底下,跑去山里進貨,那就太顯眼了。
所以這次全程都是大烏龜小歡歡進去打的獵,喬蕎連面都沒有出。
烏龜歡歡的修為遠遠高于喬蕎,所以它來去,甚至只用了幾分鐘,就打包了一堆山貨回來,丟在新房的院子里。
當時汪老爺子在顏筱晴的催促下,剛進洗手間去洗腳,五分鐘後,他沖完腳出來,就和一院子的‘野味’大眼瞪小眼。
“???”汪老爺子。
汪老爺子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不然,怎麼他洗個腳的功夫,院子里就能跑出來這麼的多的動物?
他當時還穿著拖鞋,一只褲腳挽著,一只褲腳耷拉著,肩膀上還有一條毛巾耷著,眼楮幾乎是瞪得溜溜圓。
“這,這,我剛剛難道洗的不是腳,而是腦子?”他撓了撓自己頭發並不茂盛,甚至有那麼一點稀疏的腦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