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懷中女孩的感謝，陳默哈哈大笑。
“那我是不是也得感謝一下我的語文老師啊？要不是他力薦，我也去不了山城，也...就遇不見某個追著我打的小姑娘了。”
葉妍被他逗得嘻嘻一笑，也感慨了起來。
“緣分可真奇妙啊。我去年剛轉學來青川的時候，還以為會和以前在其他學校一樣，就這麼平平淡淡、安安靜靜地讀完最後一年高中，然後迎接高考呢。
真的沒想到，會因為一次作文競賽，踫到你，然後後面...還發生了這麼多事，甚至還保送了。”
陳默緊了緊摟住她的手，也抬頭看了看遠處幾乎已經完全暗下來、只剩下一條深色細線的海平面，笑了笑。
“是啊，我也沒想到呢。”
沒想到會遇到你，沒想到會心動，沒想到平淡的生活會發生這樣巨大的、美好的轉折......
兩人再度陷入了一段安靜的溫馨之中，只有秋千輕微的吱呀聲和海浪聲作伴。
片刻後，葉妍突然抬起頭，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絲緊張和期待看向陳默。
“陳默，你...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陳默一怔，沒想到葉妍會突然問起這個。
微微眯了眯眼，他仿佛陷入了那段不算太久遠卻記憶深刻的回憶里。
半晌，陳默才輕笑著開口︰“這個嘛...具體也說不上來是哪個瞬間。”
這時，葉妍坐直了身體，扭過頭，直勾勾地看向陳默，那雙漂亮的大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雖然沒說話，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我要听細節！
看著對方那執著又可愛的眼神，陳默咧嘴一笑，伸手輕輕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開始回憶。
“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是去山城那天的早上，在學校門口集合。我當時已經坐在大巴車里了，看著你從一輛小轎車里下來......”
“那時候...嗯，你穿的是一件粉色的連帽衛衣，看起來嗯......下車的時候蹦蹦跳跳的，看起來很活潑，很可愛......”
葉妍听著他清晰的描述，心里甜絲絲的，非常受用，不知不覺臉上便漾開了大大的笑容。
“你知道我當時對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嗎？”
葉妍明顯不知道，她好奇地看著陳默，搖了搖頭。
陳默笑著說︰“我當時心里在想，這小女孩臉挺嫩的，應該是高一的學妹吧？看起來好青澀啊，哈哈哈......”
葉妍聞言，立刻皺了皺精巧的鼻子，不開心地反駁道︰“我哪里青澀了！你那是先入為主！我當時都沒注意到你！”
陳默聳了聳肩，表情揶揄。
“當時你綁著雙馬尾，走路時一蹦一跳的，可太有迷惑性了！要不是後面帶隊老師念名單核對身份的時候，听到你的名字和班級，我真的會一直以為你是高一的妹妹呢！”
“切，你這是以貌取人！”
葉妍對這個“青澀”和“高一妹妹”的評價顯然不太滿意，鼓了鼓腮幫子，雙臂抱胸，表示抗議。
陳默看著女孩衣服上鼓起的山丘，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壞笑。
“你說得對，事實證明......嗯，你確實‘不小’。”
葉妍一愣，眼里滿是疑惑，沒太明白陳默為什麼突然改口，還用了這麼奇怪的表述。
但听到不是貶義，臉色還是好看了不少，于是下意識地挺了挺胸，略帶傲嬌地說︰“那當然！我可比你還大一歲呢！”
陳默的目光隨著她的話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她胸前起伏的曲線，然後才一本正經地附和著點頭。
“是啊是啊，確實...大！”
“陳默！你，你流氓！眼楮往哪看呢！”
葉妍終于察覺到他目光所指和話語里的雙關意味，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瞬間變了，羞惱地捶了他肩膀一把。
陳默嘿嘿一笑，大手精準地抓住她行凶的小手，握在掌心，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好了好了，說正事。後面考完試那天下午，你還記得嗎？我那時候正一個人在路邊小面館吃面呢，結果一抬頭，眼前就出現了你。
當時我還挺驚訝的，心里覺得這也太巧了，山城那麼大，居然能踫到你。說真的，那時候我對你...還沒有那種想法呢。”
“那......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葉妍突然追問，白嫩的臉蛋還帶著未褪的紅暈，但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陳默笑著看了一眼她害羞又想知道的樣子，繼續道︰“還記得當時你主動走過來，和我打招呼，然後問我接下來打算去哪......
接著你還取出你自己做的小攻略本給我看，最後居然還邀請我要不要一起逛逛......你知道我當時心里怎麼想的嗎？”
沒等葉妍回答，陳默自己就主動說了出來。
“我當時覺得...嘿，這女生真有意思，也太自來熟了吧？我們好像才認識不到兩天吧？簡直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葉妍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局促。
陳默說的這些她也記得，其實她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覺得出門在外，難得出來玩一趟，又是一起從青川出來的，還剛好踫到了，這就是緣分嘛。
一起玩也能有個伴，更安全也更有趣。
反正...等回到學校，大概率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陳默見葉妍不說話，也不以為意，便繼續回憶︰
“不過我當時轉念一想，你一個女孩子都這麼主動大方了，我一個大男孩要是還扭扭捏捏、瞻前顧後的，那也太不像話了。所以我就答應了！”
葉妍听到這里，嘿嘿一笑，顯然對陳默這個回答感到很好玩。
“然後就在路上，我們一邊逛一邊閑聊。我意外的發現，哦！原來你也喜歡周董的歌！當時心里就覺得挺奇妙的，好像又多了一點共同語言。”
葉妍也附和著點頭︰“是啊！我也覺得好奇妙呢！好多人都說他唱歌咬字不清，哼哼哈嘿的，但我就覺得他超有才華，歌的旋律和歌詞都很有意思！”
“是吧！”陳默像是找到了知音，“我覺得他的音樂哪怕再過十年，現在音樂排行榜上，周董的名字肯定依然還會在前面！”
葉妍听到陳默如此肯定和自信的語氣，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開心地傻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