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銘那個狗東西！
扔下那麼大一個炸彈，拍拍屁股回屋了！
結果就是，老子一晚上基本沒合眼。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我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看著手環上的數值，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理性值︰53100 (狀態︰嚴重睡眠不足，精神高度緊張，出現輕微幻听幻視風險)】
⺪！
一晚上掉三個點！
我他媽什麼都沒干啊！
就是在床上烙餅而已！
再這樣下去，別說找老爹了，我能不能活著過完試用期都是個問題！
煩躁！
極其煩躁！
我沖進衛生間，用冷水狠狠潑了幾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鏡子里那張臉，憔悴得像縱欲過度。
“別瘋…別瘋…”
“為了全勤獎，為了b級權限，為了把你那個神神秘秘的老爹挖出來…你他媽給老子撐住！”
簡單的自我pua之後，感覺…好像更焦慮了。
算了，毀滅吧，趕緊的。
七點五十，我準時出現在了g3層的第三訓練室門口。
這次我特意提前了十分鐘，免得又被青姐抓著“遲到”的小辮子。
訓練室的門開著，里面不止青姐一個人。
還有一個穿著白色研究服的男人。
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戴著金絲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正在調試著中央那台古怪椅子旁邊的儀器。
他看到我，抬頭推了推眼鏡，露出了一個…堪稱溫和友善的笑容？
臥槽！
這地方居然還有看起來像正常人的家伙？！
稀有物種啊！
“你就是林序吧？代號‘別瘋’？”
“我是研究部的許諾，負責認知域數據分析和部分干預設備的維護。”
“你好，許研究員。”
“叫我許諾就行。”
“昨天你首次任務的數據我看過了，非常…精彩。”
他用了“精彩”這個詞。
我怎麼听著還是有點別扭呢？
“處理得很…有創造力。”
“尤其是對‘執行者’邏輯的干擾方式，給我們提供了不少新的研究思路。”
“好了，閑聊結束。”
青姐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手里拿著數據板。
“林序，坐下。”
不知道今天又要進哪個倒霉蛋的腦子里觀光。
“在你開始今天的‘訓練’之前，先熟悉一下你新的權限。”
青姐劃開數據板，將一個界面投射到我面前的空氣中。
【權限等級︰e+】
【可訪問數據庫︰d級認知域基礎資料庫、部分公開任務報告非核心）、d內部基礎條例庫】
【新增功能︰初級認知域環境模擬需在訓練室使用）】
模擬認知域環境？
這倒是個好東西！
“基礎資料庫里有目前已歸檔的所有d級認知污染案例的簡報。”
“在你接受任務前，有半小時時間查閱相關資料。”
“部分公開任務報告，可以看到其他干預員處理類似案例的過程和結果，但涉及核心情報和干預員能力的細節會被屏蔽。”
“利用好這些信息，能提高你的生存率。”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雖然我進去主要是靠吐槽…
“另外，”
“你的‘思維圖景構建’能力，潛力評估為a級，這一點你自己清楚嗎？”
我心里一跳。
來了。
“……不太清楚。”
“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個…看東西比較奇怪的毛病。”
“現在清楚也不晚。”
“a級潛力，意味著你的能力上限遠超普通干預員。”
“但也意味著…更容易失控，更容易被某些東西‘盯上’。”
……
“所以，在你學會完全掌控它之前，我們不建議你過度依賴或深入使用這項能力。”
青姐總結道，“昨天你在9527認知域里的行為，已經非常接近‘警戒線’了。”
哦。
這是在敲打我呢。
“我會注意的。”
大佬們，我也不想啊！
昨天那種情況，我不開掛就直接被格式化了好嗎？！
“很好。”青
“現在，說一下你今天的‘訓練’任務。”
她劃開數據板，調出新的信息。
“目標，編號8848，女，27歲，網絡主播。”
“認知污染等級︰d級。”
“癥狀︰體像障礙，伴隨被害妄想和輕度社交恐懼。”
“她的認知域…根據初步掃描，呈現為一個…不斷變化的、充滿了‘觀眾視線’和‘惡意評論彈幕’的迷宮舞台。”
主播？觀眾視線？惡意彈幕？
好他媽接地氣啊！
“任務目標︰找到並摧毀位于舞台中心的‘負面評論聚合體’。”
“那東西是她認知扭曲的核心，形態可能是一個不斷蠕動、散發惡意信息的‘彈幕球’。”
彈幕球？
听著就好掉san…不對，是掉理性值。
“這個認知域的危險點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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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觀眾視線’具有實質性的‘凝視’效果，長時間暴露在視線下會導致理性值快速下降，甚至引發‘舞台恐懼’狀態，行動受限。”
“第二，‘惡意評論彈幕’並非虛幻，它們會實體化成各種攻擊，比如尖銳的文字、嘲諷的聲波、甚至具象化的網絡噴子形象。”
“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這個認知域…是‘活’的。”
“意思是，它會根據你的行為，實時調整迷宮結構、視線強度和彈幕攻擊模式。”
“你越是試圖反抗，它對你的‘惡意’就越強。”
“就像一個…會學習、會針對你的ai？”
“可以這麼理解。”
許諾點頭。
“而且，它對‘窺視’行為極其敏感。你的‘思維圖景構建’能力一旦被它察覺，可能會引發災難性的後果。”
比如…直接被所有“觀眾”和“彈幕”集火秒殺？
“所以，這次任務，對你的能力使用，有嚴格限制。”
“禁止主動繪制大範圍地圖。你的任務，是利用環境，潛行，找到目標，然後…用這個。”
她從旁邊的儀器台上拿起一個…看起來像手榴彈的東西？
銀灰色，表面有復雜的紋路。
“這是研究部新開發的‘認知淨化榴彈’，一次性用品。”許諾介紹道。
“針對這種能量聚合體類型的污染源有特效。拉環，默數三秒，扔出去，搞定。”
在別人腦子里扔手榴彈？！
你們研究部的人腦回路是不是也有點不正常？！
“這是目前評估下來，對你來說最安全、最高效的方式。”
青姐把“榴彈”塞到我手里。
“記住，潛行，找到目標，扔彈，撤離。”
“不要有多余動作，不要引起‘舞台’的注意。”
“有問題嗎？”
我能有什麼問題？
我的問題大了去了！
但這听起來…好像確實比上次要“簡單”一點？
至少目標明確，手段直接。
“沒有問題。”我握緊了手里的“榴彈”。
“很好。”
“許諾，準備連接。”
冰冷的頭盔再次戴上。
【神經連接同步中…】
【正在載入認知域環境︰舞台迷宮編號8848）…】
【警告︰檢測到高強度精神壓力場，請注意維持理性值】
【警告︰“觀眾視線”已激活，“惡意彈幕”已生成】
【祝你好運，“別瘋”。】
眼前一黑。
無數道熾熱的目光。
如同探照燈從四面八方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耳邊瞬間被嘈雜、尖銳、充滿了惡意的“彈幕”聲淹沒！
【“這誰啊？新人？”】
【“長得好挫，快下去吧！”】
【“呵呵，又來一個送死的。”】
【“主播呢？我們要看主播！不是看這個路人甲！”】
【“舉報了舉報了！”】
臥槽！
這歡迎儀式…
比上次的檸檬水還沖！
【理性值︰49100】
⺪！進來就掉4血！
“殘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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