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好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我們將計就計,就利用這個內鬼搞一波事情!"
李墨涵捻著稀疏的胡須,眼楮里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大帥英明!此乃《孫子兵法》反間計也!以敵之矛,攻敵之盾!妙哉!”
冷雨只是輕輕擦拭著她的匕首,寒光映著她冷冽的側臉。
“風險很大。一旦被識破,黑風寨會立刻暴露在東島軍主力面前。”
“我知道有風險。”林好看著地圖,手指在黑風山周圍劃過,“但富貴險中求!咱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和喘息的機會。讓小鬼子自己送上門來挨打,總比咱們硬沖強!”
一個針對老蔫兒,或者說,針對河野中佐的“劇本”開始秘密炮制。
林好主導方向,李墨涵負責潤色,冷雨則摳細節,確保邏輯閉環。
劇本內容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一會兒是黑風寨上次襲擊火車損失慘重,彈藥奇缺,人心浮動。
一會兒是內部為了搶奪僅剩的物資,王大彪和李墨涵差點火並。
更重要的是,透漏了幾個“秘密據點”的位置,當然,全是精心布置好的陷阱。
最關鍵的一條︰“黑風寨大當家林好,將于數日後親自帶隊下山,前往x地點秘密采購一批急需物資。”
消息的傳遞過程被設計得“無比自然”。
林好又一次在伙房附近和王大彪“爭執”,聲音不大,但足以讓角落里假裝劈柴的老蔫兒听得一清二楚。
“……那批‘神藥’的原料就快沒了!後山的那個廢棄獵人小屋,必須盡快把東西運進去藏好!我親自去!”
老蔫兒劈柴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原樣,只是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兩天後,老蔫兒借口下山采買生活必需品,在山下一個不起眼的雜貨鋪,與一個看似普通的伙計交換了一個眼神,將一張揉得皺巴巴的紙條塞進了一袋煙葉里。
奉京,關東軍司令部某個秘密據點。
河野中佐看著電報譯文,臉上的猙獰逐漸被一種病態的狂喜取代。
“黑風寨…內部空虛…林好要親自外出?”他神經質地踱步,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呦西!天助我也!這個狂妄的土匪頭子,終于要離開他的烏龜殼了!”
他猛地轉身,對著副官下令︰“立刻集合‘鬼影’小隊!配備最好的武器,帶上催淚瓦斯和k型毒氣彈!我要活捉林好!我要讓他知道,得罪大東島皇軍的下場!”
黑風寨內部,一場大戲也拉開了帷幕。
一些區域的崗哨明顯松懈了許多,弟兄們看起來無精打采,甚至有人公開抱怨伙食變差。
王大彪更是戲精附體,在寨子廣場上指著李墨涵的鼻子“破口大罵”,唾沫橫飛,說他克扣軍餉,中飽私囊,要不是被人拉著,差點就要上演全武行。
李墨涵則捂著胸口,一副痛心疾首、被小人污蔑的樣子,搖頭嘆氣。
不明真相的土匪們議論紛紛,人心惶惶的氣氛彌漫開來。
只有冷雨,在暗處靜靜觀察著這一切,尤其是老蔫兒的動向。
她找到林好,低聲道︰“計劃太冒險。如果河野不上當,或者他有其他後手,我們很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林好的眼神銳利︰“我知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盯緊老蔫兒,別讓他再搞出ど蛾子。”
與此同時,陳博文教授的生物實驗室,依舊在山洞深處秘密運轉。
青霉素的產量雖然緩慢,但每一份提純出來的淡黃色粉末,都代表著生命的希望。
林好特意調撥了一批“黑風精鋼”,讓趙二狗帶人加固了實驗室入口的石門和通風口,確保萬無一失。
預定的日子到了。
清晨,林好穿著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服,臉上還故意抹了點灰,帶著十幾個精挑細選的弟兄,扛著幾個鼓鼓囊囊、分量卻不太對勁的麻袋里面大半是石頭),大搖大擺地沿著老蔫兒泄露出去的那條路線下了山。
王大彪留在寨子里坐鎮,李墨涵負責協調,而冷雨,則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山林的陰影中,遠遠地綴著林好的隊伍。
黑風山南麓,一處地勢險要的狹窄山谷。
兩側是陡峭的石壁,中間只有一條蜿蜒的小路。
此刻,這里寂靜得可怕,連鳥鳴聲都消失了。
數十名穿著土黃色軍裝、臉上涂抹著油彩的東島軍士兵,如同毒蛇般潛伏在灌木叢和岩石後面。
冰冷的槍口從隱蔽處伸出,黑洞洞地瞄準了谷口的方向。
幾挺歪把子機槍架設在最佳射擊位置,彈鏈整齊地排列著。
河野中佐親自趴在一塊巨石後面,舉著望遠鏡,嘴角噙著殘忍的冷笑。
他的身邊,幾個士兵背著猙獰的毒氣彈發射筒,面罩掛在胸前,隨時準備戴上。
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已經悄然形成,只等著獵物自己走進陷阱。
林好的隊伍不緊不慢地走著,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腳步聲在寂靜的山谷中回蕩,越來越近。
河野的呼吸變得粗重,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
來了!終于來了!
他緩緩舉起手,準備下達攻擊命令。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幾乎就在河野舉手的同時,山谷兩側更高處的懸崖頂端,數十個黑洞洞的槍口和幾個造型古怪、像是放大版喇叭的銅管,也悄無聲息地對準了下方的東島軍伏擊陣地。
一場精心策劃的反埋伏,即將上演。
山風驟起,殺機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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