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心,”
陳雪茹嬌媚橫了一眼,“什麼對我都依你,咱們是不是該去登記了?”
在她想來,自己本就是二房正妻,鵝子還小,秋夢是後來抬的房。
要論這唯一妻位,非她莫屬。
只要結了婚,男人這輩子可就甩不脫自己了,這才算是有了安全感。
嘖,怎麼又提這茬。
她對名分執念也太強了吧?
陳佑有些頭大,雪茹之前提過幾次了,都被他敷衍過去。
在他看來現在這樣最好,能力強的話語權便大些,能力弱的不合群的便關起門來過自個的小日子。
在他眼里一視同仁,待遇都一樣。
但若是給了雪如名分,女人們心思敏感,首先鵝子和秋夢心里就會不舒服,恐怕要橫生波折啊!
不過雪茹為了陳家盡心盡力,不能讓人寒了心。
他伸手將美人抱坐在腿上,捏捏那腰間軟肉,笑眯眯說,“上次不是和你說過公私合營的事情嗎?
等那時候咱們錢也賺夠了,索性離了這地到香江去,那兒倒是不限制這些。
到時給你大房名分,鵝子秋夢全排你後邊!
讓雪茹老板最有面兒,好不好?”
雪茹听的眉飛色舞,嘴角壓都壓不住,摟著他的脖頸,嬌笑著說,“哼,偏你最會哄人,依了你便是!”
那神采飛揚的嬌俏模樣,頓時讓陳佑心里癢癢。
雖然是老夫老妻了。
不過家里人多,新鮮感倒是常在。
雪茹被男人火熱眼神盯著,身子也有些發燙,軟綿綿趴在了男人懷里,吐氣如蘭,“當家的,我想......”
“鈴鈴鈴~”
桌上電話驟然響了起來。
雪茹被掃了性質,秀眉蹙起,“一早上哪個不長眼的就來聒噪,真是煩人!”
剛才陳佑進廠時,保安隊長田建業匯報了昨夜報案的事情,估摸著是巡捕局的電話。
拍了拍女人那豐潤翹臀,溫聲說,“去里間等著,我打發了人就來。”
女人拋了個媚眼,扭著腰肢進了休息間。
誰知卻是他想岔了,听筒對面傳來了年輕男人的聲音,聲音有些輕佻,“喂,我是劉俊超,找陳佑。”
陳佑挑了挑眉頭,竟然是紅瑞公司那個小子,語氣淡漠道,“說。”
“呵呵,陳佑同志,怎麼還生氣了?之前只是想看看你的跟腳,我沒有惡意。
現在證明你有資格為我做事.......”
霍,這小子真的挺狂啊。
資格?
你算個得兒啊!
老子懶得搭理你,自個玩兒去吧。
陳佑有些無語,直接壓了電話。
“淑蘭,再有電話,就說我不在!”
吆喝一聲便進了休息間,轉眼將這事兒拋在了腦後。
此人要是再來惡心他,直接人道毀滅了就是。
在香江讓奴僕出手,誰能想到他身上來?
......
周震南所住那處大院,12號小洋樓。
客廳內,劉俊超拿著話筒,听著里面傳來的忙音,表情愕然。
對面沙發上坐著個中年男人,抬眼瞧了眼兒子滑稽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兒子就是太順了,才養成了驕傲自大性子,受點兒挫折也好。
他放下手里的報紙,抿了口香茗,這才好整以暇說道,
“怎麼樣,我說過此人是個順毛驢,你那種試探,旁人可能心生畏懼,對他只會適得其反。”
劉俊超皺著眉頭,喃喃說,“他怎麼敢的,不怕我找人弄他?他那身份可經不起查......”
“胡鬧,這小子捐了多少好東西你不知道?可不止周震南護著他,你別胡來,不然我都保不住你!”
旁邊走過來位年輕漂亮女人,伸手將听筒拿過來掛好,柔聲說,“俊超,听爸的吧......”
這是他的妻子,出生書香門第,性子溫柔賢惠。
“陳佑在外面關系很硬,又有家眷在國內,只要拿捏在手里,收為己用,對我的工作很有幫助。”
劉俊超皺眉說,“而且他一點兒面子不給我,就這麼放過他了,以後誰還把我放在眼里?”
“你在大鵝留學這麼多年,就學成個莽夫?”
劉父沉下臉來,看著似乎動了真怒,呵斥道,“你就只會以勢壓人?遇到壓不倒的,不能嘗試做朋友?
你再這樣下去,滿天下都是敵人,以後能落什麼好?”
瞧著男人陰沉臉色,妻子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柔聲勸說,“俊超,我听說陳佑此人和姐夫關系不錯。
要不讓姐夫給牽牽線,合則兩利的事情,沒必要搞的水火不容呀!”
劉父滿意點點頭,還是兒媳婦通情達理。
有此賢妻在,兒子以後必然順風順水,劉家合該興盛啊!
“誰?李懷德?他算個屁!”
誰知劉俊超聞言頓時炸了。
李懷德不過是劉家贅婿,自己堂堂劉家嫡子搞不定的事情,靠他辦成了,那得多丟臉?
“我去制衣廠找陳佑當面談談,我就不信邪了!”
說完,他一把掙脫開妻子,氣沖沖出了門。
“俊超!”
女人追之不及,不由有些心急。
丈夫能力人品都不錯,就是太過高傲,受不得半點怠慢。
此去鬧將起來,姐夫再出面怕也是無法收場了。
這不是平白樹敵嗎?
劉父對這個獨子也很頭疼,以前工作太忙疏于教導,自家地位又高,兒子身邊全是奉承聲音,才養成了如此性子。
“兒媳婦,給懷德打電話,讓他趕去雪茹制衣廠!”
“不用派人把俊超攔下來嗎?”
劉父勾起嘴角,“不用,讓他受點兒挫折也好!就讓這陳佑,磨磨他的性子吧!”
他自信能讓局面斗而不破,只要兒子稜角被磨平,以後必然平步青雲!
......
不到一個小時,陳佑便出了休息室。
淺嘗輒止。
流水不爭先,爭的是滔滔不絕,體質增長便是這樣的水磨功夫。
“淑蘭,拿點兒酸梅湯來!”陳佑吆喝一聲。
沒多會趙淑蘭拿著皮水囊進來了,上面還散發著寒氣。
“科長,剛才巡捕局來電話了,今天要派人到廠里調查,需要我們配合。”
此時陳雪茹也滿面春風走了出來,接上了話茬,“早上建業也跟我匯報了,昨兒晚上廠旁邊又是打槍又是爆炸的。
動靜不小,不知道出啥事了。
後來建業報了案,說是邊上那片林子里,樹上全是彈孔,還有炸彈留下的痕跡。
咱們廠里設備精貴,你說我們是不是也申請一下,給保安配些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