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大棚可以極大增加蔬菜產量,菠菜、韭菜、黃瓜、番茄等每季畝產量至少兩三千公斤。12月到3月)
目前大夏有些地方正在試點,但是造價太高,很難推廣。
王福生對反季節蔬菜不陌生,越听眼楮越亮,連焊煙都顧不上抽了。
“那敢情好!咱們農民天生就是伺候莊稼的,你說的這些根本不算麻煩!”
等陳佑說完優缺點,他笑成了一朵菊花。
心里暗暗慶幸,還好當初沒和這位硬踫硬,要不然村子里哪來這麼多好處?
回去得交待大丫,要一心一意,好好服侍好這位財神爺呀!
陳佑見他答應也挺高興,冬天終于能多吃點新鮮蔬菜了。
雖然他空間里有很多,但沒有合適理由,也不能經常拿出來。
這種超凡秘密,還是自己一個人知道最保險。
不然他也不用組建什麼船隊了,每年多出去兩次,多少東西裝不回來?
“行,那事情就這麼定了!玻璃暖房半畝地一間,大王村能抽出多少畝土地,你琢磨好了通知一下長順。
等貨到了我派人來安裝。
種出來的蔬菜,有一半要優先供給我的幾家工廠,其他隨你處置。
材料錢我就不要了,你給我供三年菜就成!”
玻璃暖房算上鋼材、安裝費用,每平方8元左右,半畝地就是2600塊。
每季產5000斤,反季節蔬菜價格至少是平時的三到五倍,按兩毛一斤算,三年差不多也能回本了。
“成!就這麼辦!”王福生爽快答應了,把旱煙袋往腰間一插,風風火火轉身便走,“我現在就找會計去!”
兩人都覺得自個佔便宜了,這事自然就好辦了。
辦完了正事,陳佑和胡科長也不在村里待了。
看著一群苦哈哈,他心里難受。
剛走到村口,就見田建國騎著自行車來了,嘴里還嚷嚷著,“姐夫,老毛子們回來啦!”
陳佑點點頭,吩咐道,“你去請王支書到廠里吃飯,把王連長和放映員父子也喊上!”
“好 !”
陳佑和胡科長到了會議室,嚴經理陪著大鵝人回來了,合同也順便帶來了。
弗拉基米爾估計是太過丟臉,竟然沒有回來。
畢竟是涉外合同,全是用打字機寫的。
大夏文和鵝文一式三份,雙方各執一份,外貿公司存檔一份。
如今有中文打字機,不過非常少見,只有政府機關、報社和大型企業才會使用。
陳佑精通所有外文,拿起合同看了起來,當看到黑豬罐頭的訂購數的時候,不由瞪大了眼楮,“呃,19.8一罐的黑豬罐頭,你們要1萬箱?”
一箱是24罐,光這一項就接近五百萬元。
“當然,這麼好的豬肉,我們的人民必須要品嘗一下!”
伊蓮娜笑盈盈說,“其實我們更希望能采購生豬,價格不是問題!”
你確定人民吃得起?
陳佑有些傻眼,他到哪去找那麼多黑豬肉?
好在交貨期足足有一年,送上門的錢肯定要賺,大不了這次從國外帶些豬肉回來。
加上調料,味道應該差不多!
至于生豬......
“目前我們培育量比較少,生豬要看情況了,我不敢保證......”
伊蓮娜善解人意,“沒問題,我們可以等。”
陳佑無所謂聳聳肩,你們就等著吧,反正要不了幾年就掰了,也不怕找後賬。
合同檢查無誤後,交給吳德貴簽字。
陳佑可不是資本家,廠子都在陳雪茹名下,他就是個給媳婦打工的打工仔。
嗯,也不對,兩人根本沒領證,之間毫無關系。
他純純就是工人身份,還是烈士家屬......
大鵝方由伊蓮娜簽字,等流程走完已經是飯點了。
“走吧,今兒特意請了大廚,咱們可得好好喝幾杯!”
陳佑用大鵝語說著,對著伊蓮娜眨了眨眼。
她接到信號,微微垂下眼簾,嘴角勾起好看弧度,“當然,我們非常榮幸!”
那靦腆羞澀模樣,看的他心里有些癢癢。
可惜周圍人太多,兩人最多眼神交流。
一行人很快進了小食堂包間,陳佑和伊蓮娜上座,王福生、嚴經理分坐兩邊,其余人按地位依次而下。
坐下沒多久,一道道美味佳肴便端上了桌。
為了照顧大鵝的人口味,還特意加了龍送糖、灌燜羊肉和炸豬排。
喝了一陣子,許有德躬身站起,捧著酒杯笑嘻嘻說,“陳爺,各位領導,今兒能和您們同桌飲酒,咱三生有幸!”
他拍了拍胸脯,“我許有德敬酒,老規矩,一大、三下、二五一十!”
霍,合著這敬酒套路,大茂都是跟著他爹學的,真是家學淵源了。
“哦?”
嚴經理好奇問道,“怎麼個說法?”
陳佑趕緊攔著了,沒好氣說,“老許,你待會可還要放電影呢!
喝兩杯意思下得了,可不能讓鄉親們白等嘍!”
許有德一拍腦門,訕訕笑道,“對不住對不住,和陳爺您吃飯太過激動了!我自罰三杯,然後再不喝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李貴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自然是賓主盡歡。
除了伊蓮娜,幾個大鵝人受到了特別關照,全都醉倒了。
陳佑呵呵一笑,“長順,找人來把這些貴客都送去休息!”
罐頭廠不少員工是城里人,特意建了宿舍,空房間就用來當做招待所了。
“老嚴、老胡,你們怎麼說?”
兩人的任務就是接待考察團,自然選擇留下。
“成,長順你給安排好,我帶伊蓮娜小姐到大王村,看一看農村風景!”
陳佑看向伊蓮娜,用鵝語復述了一遍,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伊蓮娜忍不住勾起嘴角,心里雀躍,這下可以光明正大留下來了!
“當然,我對這里很好奇,想要好好看看!”
瞧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胡科長嘖嘖嘴,小聲說,“經理,我看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呀!”
嚴經理哼哼笑了幾聲,趕緊收斂表情,板著臉道,“瞎說什麼,只是同志間正常的交往,你可不許胡說!
要是我在公司里听到什麼風言風語,你就等著處分吧!”
說完,他背著手走了。
胡科長張了張嘴,心里有苦說不出。
自己招誰惹誰了,為啥出了事要背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