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可沒有顧慮,聞言眉頭擰起,呵斥道,“閉嘴!”
小張心里可還記恨著他呢,聞言冷笑一聲,用大夏語說道,“陳佑同志,請你顧全大局!
老大哥對我們幫助很大,咱們吃點小虧又算得了什麼?”
陳佑冷笑,“你懂個屁!我們自己談,不用你插嘴!一邊待著去!”
小張臉漲的通紅,“陳同志,這是命令,你必須服從!”
你算哪顆蔥,還命令?
胡科長終于忍不住,厲聲呵斥,“小張同志,你去醫院看看毛子去,這里不用你了!”
小張有些傻眼,“胡科長,你怎麼像著外人!”
胡科長,“我幫理不幫親,給我滾,不然我回頭就找你們科長說道說道!”
小張不敢再說,狠狠瞪了陳佑一眼,灰溜溜出了房間。
陳佑勾起嘴角,冷冷目送他離開。
他可沒打算放過對方,這種軟骨頭最是可恨,回頭肯定要給點顏色看看。
不過現在可沒功夫搭理,他轉臉看向伊蓮娜,用純正鵝語說道,“伊蓮娜同志,讓合作伙伴獲得合理利潤,才是長久之道。
若利潤太低甚至賠本,雪茹制衣廠根本撐不下去。
您清楚得很,大英一件滌綸襯衫零售價高達12刀樂,我們代工出廠價都要5.2刀樂!
而考慮到兩國親密關系,5刀樂已經是讓利了!”
滌綸比傳統材料,優勢是易護理免燙)和耐用性,比較適合快節奏生活。
目前原料產量還低,所以有一定溢價。
聚酯縴維專利屬于帝國化工,通過七八個公司交叉控股,最終所有人是赫本。
想要引進聚酯縴維技術,僅技術轉讓費就高達三十萬美刀,還要支付6銷售額提成,直至專利到期。
這還沒算運費和銷售成本。
大鵝人就算自己生產,襯衫成本也不會低于5刀樂。
但是整個亞細亞,沒有人能拿到帝國化工授權。
大鵝早就接觸過帝國化工了,自然踫了一鼻子灰。
而從大英進口成衣,價格更是貴的離譜。
只有大夏能獲得代工合同和原材料供應,周邊幾個國家,是陳佑定下來的產品傾銷地。
靠著地緣優勢和廉價勞動力,制衣廠便能賺的盆滿缽滿,順便創造更多工作崗位和外匯。
雪茹制衣廠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當然大鵝人可以掀桌子,耍賴皮。
不過專利卡著脖子,陳佑原來的世界,大鵝人要到五十年代末才真正掌握聚酯縴維技術。
賺他們七八年錢,足夠了。
伊蓮娜搖搖頭,“我了解國際價格,只是我去過雪茹綢緞坊,
你們在國內只賣五塊錢,合2.5美刀,這個價格要是傳回去,我可沒法交代......”
她父親位高權重,若被政敵抓住把柄,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因為這個!
陳佑恍然,隨即笑道,“原來是國內定價給你造成了困擾。
其實那只是給老百姓的福利,量少且銷量有限。
這樣吧,等這批貨出完,國內售價提到你們采購價的八成以上,如何?”
伊蓮娜頓時露出了笑容,“那就按你們說的價格來吧!第一批訂購十萬件襯衫和布拉吉。
明天咱們到制衣廠直接簽合同,我希望能夠在一個月內完成這筆訂單......”
快七月了,大鵝夏季很短,再晚可就要穿冬衣了。
胡科長聞言長舒了口氣,雖然有些坎坷,但總算完成任務了。
陳雪茹也喜上眉梢,笑著說,“當然沒問題,合作愉快!”
談妥之後,幾人也沒多留,相攜走到了飯店門口。
雙方握手告別時,伊蓮娜拇指不著痕跡撓了撓陳佑手心,湊近了小聲說,
“陳同志,明天有時間嗎?我想邀請您參加舞會!”
我去,這娘們還挺野!
陳佑是吃虧的性子嗎?
嗅著少女甜香,當即不動聲色撓了回去。
“呃,這個舞會是什麼規格的?我可能不太方便去......”
“方便!”
胡科長耳朵挺尖,立即插言,“就是外貿公司的內部宴會,歡迎陳佑同志蒞臨!”
陳佑聞言無所謂笑笑,點頭答應了。
伊蓮娜笑的眉眼彎彎,轉身跟著司機走了。
陳佑正想告辭,胡科長突然笑著說,“陳佑同志,我能和你單獨聊一聊嗎?”
自然沒有問題。
兩人走到了僻靜處,他嚴肅說,“陳佑同志,伊蓮娜是外貿部長的女兒,這次來大夏考察工廠,采購物資。
看她對你印象不錯,希望你多陪同,幫忙美言幾句.......”
美男計啊?
陳佑抽了抽嘴角,但也沒有拒絕,他對小毛妹也挺感興趣的。
上輩子刷短視頻,可太想有個毛妹女朋友了!
伊蓮娜一看就是二毛的,水靈......
不過還是找補了一句,“我可不敢保證有用,你別指望太高!”
胡科長見他答應,黝黑方臉笑開了花,“瞧您說的,麻煩你就很過意不去了!”
陳佑點點頭,突然問道,“剛才那位小張同志全名叫什麼?”
胡科長瞅了他一眼,頓時心領神會。
這是想要收拾對方呢!
不過這小張確實過分,對自己也不尊重,是該給點教訓。
湊過來小聲說了名字,又笑著說,“陳同志,他今天行為我也會匯報上去的,肯定不能讓您受了委屈......”
兩人又聊了幾句,胡科長匆匆告辭。
他還要去醫院,毛子在他手里出的事,肯定要去看看。
......
95號大院,天色漆黑。
傻柱從昏睡中醒來,摸黑點亮了油燈。
晃了晃腦袋,頭還有些疼。
隨後便覺得口渴難忍,見床邊放著一杯水,抓起來一飲而盡。
下午吳春蘭放心不下,又來看了看。
見他還沒醒,便貼心的倒了杯水,旁邊還放著一盆清水,毛巾搭在盆沿。
傻柱愣在原地,腦子里記憶碎片翻涌,自己和吳大.....
別說,吳大姐皮膚挺滑......
難道那不是夢?
那滋味真是無法言喻,卻又......
正想著,身子突然起了反應。
他慌忙用冷水洗了把臉,這才感覺好受些。
坐著發了會呆,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才反應過來。
他也懶得折騰,拿起中午剩的窩頭,放在爐子上烤脆了,就著咸菜絲囫圇填飽了肚子。
隨後躺在炕上,愣愣看著房頂。
腦子里不斷閃過香艷畫面。
吳大姐好像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