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歷︰我的兄弟叫大禹

第112章 戰神與魚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愛的北回歸線 本章︰第112章 戰神與魚

    西王母的女僕細心為亞述喬什穿上麻布袍,又將豹皮系在他身上。

    沉重的熊皮大氅被四個女僕抬起,其後的人魚紋烙印昭示著它的來歷。

    隨著大氅加身,溫暖的感覺包裹住亞述喬什,可這沒有為他帶來一絲安全感,忐忑依然佔據著他的心房。

    當花環被戴在亞述喬什頭上,大祭司牽起他的手,婚禮的準備工作完成。

    女巫,祭司,男人邁向通往西王母宮殿的道路。

    今日的殿內,火光較往常更充足,不過亞述喬什並沒有在殿內停留太久。

    大祭司帶著他穿過宮殿,這次沒有停留,他們一路直到盡頭,這里有一個高足兩丈的洞口。

    洞穴很長,很暗,但空氣還算新鮮,美中不足的是帶著過多的濕氣。

    一個個盛滿油脂的碗被引燃,照亮了洞穴內的路,也驅散了周圍人類和魚的壁畫帶來的驚悚感。

    洞穴不是很復雜,只有一條大路,但亞述喬什敏銳的察覺到,在暗處躲藏著一個個持刀武士。

    這些武士陸陸續續的跟在隊伍最後方,大約十人。

    亞述喬什放棄了逃跑的想法,打起耐心繼續走下去。

    當延綿不絕的流水聲和來自太陽的自然光出現,一行人走到盡頭。

    西王母同樣盛裝站在水潭上的凸起處,身邊站著戴上牛骨羊骨面具的女巫,還有幾個人牲跪在邊緣處。

    這里也是祭壇。

    西王母緩緩轉身,面容初次露在陽光下。

    亞述喬什面如死灰,心也碎了一地,或許是十分不甘,他鼓起勇氣問大祭司︰

    “西王母不是這里最美麗的女人嗎?”

    大祭司听得懂葷粥部的語言,她回道︰

    “她五十年前就是西王母國最美的女人,一直到現在。”

    亞述喬什有些憤怒,但忍了。

    放完這句略帶嘲諷的話,大祭司伸出雙手擊掌,儀式正式開始。

    女巫們將自願成為人牲的年老族人身上劃開一道道傷口。

    待鮮血淌滿身軀,人牲口中高呼著躍入深潭。

    鮮血的味道隨著水流涌入潭下深幽的地下河,無數哲羅鮭在這樣的刺激下變得瘋狂。

    黑壓壓的魚群從地下河鑽出,繞著潭邊洄成一道圓圈,足有五丈長的哲羅鮭此時也現出身形,隱約浮現在潭中。

    大祭司掏出一把短刀,指著亞述喬什問道︰“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年邁的西王母走到亞述喬什身邊,不舍得拉著他的手臂,說道︰“怎麼這麼快,就不能......”

    大祭司不耐煩的打斷她︰“你已經老了,留著他干嘛。”

    西王母有些難過,抬頭看了眼樣貌標致的亞述喬什說道︰“他很像三十年前那個......”

    “你記得還真清楚啊。”大祭司不屑道。

    西王母委屈的說︰“我真的不喜歡那樣......”

    大祭司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西王母。

    亞述喬什看著兩個老嫗心髒狂跳,憤怒也快要溢出,

    忽的,他扯開西王母抓住他的手臂,接著肩膀一抖,將熊皮大氅掉落在地。

    快速伸手奪過大祭司手中的刀,亞述喬什心中滿是悲涼︰

    “我的好兄弟,你居然被一條魚吃了。”

    悼念完自己的兄弟,亞述喬什冷冷的瞪著周圍所有人,

    隨後趁他們吃驚之時,縱身一躍,筆直的跳下祭壇。

    好在祭壇距離潭面落差並不是很大,亞述喬什憑著正確的姿勢,沒有被水面傷害到。

    重力讓他深入潭水數丈,

    借著微弱的陽光,亞述喬什真切看到了西王母國真正神明的面孔。

    龐大的身軀卷的潭中暗流不止,其身上的一塊鱗片便有他腦袋大小。

    巨型哲羅鮭滾圓的眼楮死死盯著亞述喬什,兩腮中不斷噴出人血,

    見到新的獵物,它興奮的抖動尾鰭,從口中吐出半截人類身體。

    亞述喬什抬起刀,心中吶喊道︰

    “死吧,畜生。”

    深潭上方,

    西王母和大祭司正在爭論之時,卻見亞述喬什奪過刀直接躍下,二人皆是一驚。

    她們走到祭壇邊,半蹲著看向潭中。

    潭面一陣翻騰,水花四濺,鮮血翻涌,隱約能見到亞述喬什與巨型哲羅鮭搏斗的身影。

    見到如此情形,大祭司嚇得魂不附體,西王母也是“花容失色”。

    “下去看看。”

    亞述喬什伏在巨型哲羅鮭身側,他從未感覺身體如此靈動。

    四周的小型魚類依然在繞著潭邊打轉,它們只敢待在那里吃一些殘羹剩飯,根本不敢靠近中央。

    這一切仿佛是為人類和大魚準備的競技場,只是人類的希望十分渺茫。

    粗糙的青銅刀在水中難以破開這怪物的防御,亞述喬什很快將目標轉向了它的眼楮和腮。

    亞述喬什不顧肋骨的疼痛,抓住時機出刀狠狠劃破魚鰓。

    巨型哲羅鮭吃痛,不顧一切的翻騰起來,拍起的水花不斷濺射。

    青銅刀劃破魚鰓中的結構,一條條腮絲和血管掛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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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述喬什借著巨型哲羅鮭的躍起,踏著它的身軀一同跳出水面。

    看著一人一魚飛至半空,

    原本守在潭邊的西王母國武士早已震撼的無以復加,他們看著面前的景象,一邊跳躍一邊嚎叫著不知所措。

    連接宮殿和上方祭壇的洞穴內,還有一條路通往潭底。

    當大祭司帶著女巫和武士來到潭邊時,水面依然不停翻騰,血紅色的泡沫很快翻涌著流到潭邊。

    大祭司沒有和其余人一樣不知所措,而是徑直走到潭邊,仔細搜尋著亞述喬什的蹤跡。

    忽然,

    一團冰涼的散發著劇烈腥臭的肉團被扔到她臉上。

    這是巨型哲羅鮭魚鰓內的血管,

    竟被亞述喬什硬生生的扯了出來。

    大祭司慌了,她慘叫著用雙手抓著黏在臉上的血肉,隨後一邊丟下肉塊一邊擦拭面孔。

    耳邊傳來的,是拍打水面的隆隆聲,是魚群翻騰的 里聲,其中還夾雜著身邊女巫的哀嚎,和西王母武士的怒吼。

    大祭司顫抖著努力擦拭完臉上所有的粘液,她已經可以睜開眼楮,但她不敢。

    只能任由兵器踫撞的聲音和男人的嘶吼痛擊著她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大祭司的眼楮閉的都有些酸了,耳邊的聲音也逐漸平息下來。

    水面不再翻騰,只有群魚啃噬發出的沙沙聲,周圍的人不再慘叫嘶吼,只有瀕死前痛苦的輕哼。

    大祭司剛打算睜開眼楮,卻發現血水和粘液已經粘住她的眼瞼,

    眼楮,睜不開了。

    正當她手足無措之際,

    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她的領口,巨大的力量讓大祭司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任由那人將自己拖行一陣後,隨著冰涼的水浸入靴子,大祭司知道自己到了潭邊。

    “跪下。”亞述喬什疲憊的聲音響起。

    大祭司本想硬撐一會,但窩被狠狠踢了一腳,她只能痛苦的跪倒在水中。

    一只粗糙的布滿老繭的手沾滿腥臭的潭水在她臉上不斷搓動,她終于能夠睜開眼楮。

    眼前的景象讓她絕望。

    無數小魚正瘋狂的撕咬著巨型哲羅鮭的尸體,西王母國兩代人才豢養出的神明,隕落了。

    大祭司喉嚨里不斷傳出嗚咽聲,牙齒也顫抖著不斷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方才西王母國的女巫和武士見到神明被殺死,嚇得魂飛魄散,戰意盡失。

    猶如惡鬼的亞述喬什出水後,只遭到不強的抵抗,他接連換了四把刀,直到砍光面前的所有阻礙。

    但大祭司已經無心去管旁邊死去的女巫和三十個武士,她現在渾身無力,只是一心求死。

    亞述喬什喘著粗氣,同時發出狂笑,直到肋骨處的疼痛讓他停下。

    隨後他一手箍住大祭司,攀上潭邊洞穴內的階梯,向上來到祭壇處。

    西王母身體歪斜,半臥在那里哭泣。

    這時,大祭司懷中紫紅色的銅鏡引起了亞述喬什的注意,

    他拿出來仔細端詳一陣,

    很快,他便發現了銅鏡的奧妙,隨即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

    哭泣的西王母只覺頭頂傳來劇痛,是亞述喬什扯著她的頭發,讓她昂起頭。

    打磨光亮的純銅鏡面內,是她蒼老的布滿褶皺的面龐。

    “看看!你看看你自己!還西王母國第一美人。”

    “你都老成這樣了!”

    “你看看吧,哈哈哈哈哈!”

    西王母听不懂亞述喬什的話,只是呆呆的望著鏡中已經老邁的自己。

    出乎亞述喬什意料的是,西王母笑了,笑的很開心,她整個人精神似乎又煥發起來,

    這一笑,居然帶了些動人心魄的風情。

    “原來我老了也挺好看,早知道就不在宮殿里待這麼多年了。”

    “好想和年輕時一樣,在湖邊放羊。”

    隨後西王母胸口一痛,很快失去了生命。

    雖然氣急敗壞的亞述喬什立刻殺死西王母,但她依然是帶著滿足的微笑死去。

    渾身是血的亞述喬什拽住大祭司的耳朵,俯身帶著無窮的恨意說道︰

    “你還不能死,我不殺你,你要帶我找到豎亥。”

    “你說豎亥這樣高大的人,是不是可以再喂出一條一樣的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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