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幾人就已經踏上了前往摘星崖的路。
摘星崖,一如既往的美好。
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海風裹挾著大海的氣息,高處的風則帶著絲絲涼意,兩種風交織在一起,輕輕拂過臉頰,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新之感。
放眼望去,綠草如茵,鮮嫩的草尖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天空湛藍如寶石,萬里無雲,天氣格外晴朗。
嗯,確實是個彈奏的絕佳之地。
雖說雲祁已經來過這里很多次,但每一次,還是會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
“這里的景色真美。”派蒙由衷感嘆道。
“和‘與命運的再會’這個主題很配吧。”溫迪微微仰頭,臉上帶著一抹愜意的笑容。
“那…我要開始嘍。”雲祁活動了一下手指,眼中滿是期待。
“等一下,所以要彈琴的,竟然是這位嗎?”迪盧克看著雲祁手里那架散發著神秘光澤的天空之琴,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覺。
“嗯。”雲祁自然明白自己此前並沒有展現出什麼特別的能力,他們有所懷疑自己的能力也在情理之中 。
“其實…我彈琴技術也很好的啦。”雲祁解釋了一下,臉上帶著自信,“我的琴技可不比溫迪差哦。”
“是的呦,我可是雲祁教的呢,放心好了,不會比我差的。”溫迪拍了拍迪盧克的肩膀,安撫道。
听見溫迪的話,迪盧克才稍稍放下心來。
既然兩人長得一模一樣,那想必琴藝也不會相差太多吧…
“好了,那我開始嘍…”雲祁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雲祁沖著溫迪眨了眨眼楮,像是在傳遞一個只有他們知曉的小秘密。
隨後,雲祁緩緩走到懸崖邊,小心翼翼地調整好琴的位置,他的手指輕輕搭在琴弦上,微微停頓了片刻,似是在感受風的韻律,又像是在與周圍的自然融為一體。
緊接著,手指輕輕撥弄著琴弦,一陣清脆悅耳的琴聲悠悠響起,如潺潺流水,又似林間鳥鳴,在這空曠的摘星崖上回蕩開來。
溫迪雙手抱胸,靜靜注視著雲祁的背影。
也許,他也在懷念吧。
千年的間隔,嗯,雲祁的琴技一點也沒有退後呢…
隨著琴聲的流淌,一條巨大的藍色巨龍從懸崖之下飛了出來。
特瓦林飛來時帶起的狂風,吹得眾人幾乎睜不開眼楮,衣袂獵獵作響。
見龍飛了過來,溫迪的神色立刻緊張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急,急忙快步湊上前去。
特瓦林巨大的身軀緩緩降到兩人面前,帶起一陣強烈的氣流,吹得幾人的發絲肆意飛舞。
看到兩人,特瓦林心領神會,也開始演了起來。
“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麼可談的了。”特瓦林沖著溫迪吼叫了一聲,那聲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 。
“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嗎?你的眼神,似乎在回憶這首曲子。”溫迪仰著頭,目光堅定又帶著幾分期許,直視著特瓦林的眼楮說道。
“他們真的能夠交流…”後面的人原本都帶著疑惑與警惕,听到這話,臉上也都閃過一絲震驚,面面相覷,小聲地交頭接耳起來。
雲祁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演,也不打算插進去,他在等…
突然,一道冰元素力裹挾著刺骨的寒意,沖著雲祁手上的天空之琴襲去。
“小心!”眾人見狀,臉色驟變,異口同聲地呼喊道 ,聲音中滿是擔憂。
雲祁看著那道沖自己來的冰元素力,不慌不忙,嘴角微微勾起。
找到你了呢。
別想逃咯。
雲祁站在原地,也沒有打算躲閃,腰間的神之眼亮了起來,風元素迅速匯聚,然後挾著凌厲的氣勢,直直地沖著特瓦林身後的那個深淵法師飛去。
兩道元素力相互擦過,帶起一陣強烈的元素波動。
風元素最終精準無誤地打在了深淵法師的身上,幾乎是瞬間的時間,傷害直達999。
深淵法師發出一聲慘叫,瞬間灰飛煙滅,回歸地脈。
而沖向雲祁的那道冰元素力,也被溫迪及時用風牆擋了下來。
冰元素撞擊在風牆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化作一片冰霧消散在空中。
“真是的,你都不知道躲一下嗎?”溫迪一臉無奈,幽怨地看了雲祁一眼,心中卻有些後悔把彈琴這個事情交給雲祁了。
不然,那個攻擊應該是沖著自己來,而不是沖著雲祁去。
想到雲祁差一點就受傷了,溫迪一陣懊惱。
“不是有你呢嗎?”雲祁笑了笑,眼神里都是信任,“你還能讓我受傷不成?”
“那肯定不能…”溫迪連忙說道,語氣斬釘截鐵。
“那不就行了嗎。”雲祁笑了笑,趁眾人的注意力還在剛剛的戰斗上,偷偷踫了踫溫迪的手,輕聲道,“有你在,肯定能保護好我的,是吧,我的風神大人∼”
瞬間,溫迪耳尖就紅了起來,他微微低下頭,試圖掩蓋自己的臉紅,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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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當然。”溫迪清咳了兩聲,正了正神色。
看著溫迪此刻的神情,雲祁也忍不住笑了笑。
嗯…
還真是怪可愛的。
“你們兩個夠了…”特瓦林龐大的身軀就懸停在兩人不遠處,作為距離最近的“旁觀者”,雲祁和溫迪之間所有的話和那些不易察覺的小動作,都被它瞧得一清二楚 。
本就只是在配合演戲,這下莫名吃了一大團狗糧,特瓦林心里那叫一個無奈,還帶著些惱怒,巨大的鼻孔里噴出兩股熱氣,仿佛在宣泄著不滿。
“鎭嘿。”溫迪摸了摸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略帶尷尬的笑容,雖然有種被抓包的不好意思,但眼神里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甜蜜。
“不要被他們騙了。”一道尖銳又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不知何時,又冒出了個冰系的深淵法師,接替了之前那個被雲祁一擊消滅的冰系法師的職責 。
它渾身散發著詭異的藍光,躲在一面晶瑩剔透的冰盾後,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他們早已經拋棄了你。”
這個深淵法師顯然學乖了,深知面前兩人的厲害,一直開著盾,似乎生怕跟上一個一樣,瞬間就被秒殺。
雲祁忍不住挑了挑眉,這算什麼,世界線自己修正了嗎?
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手中的天空之琴,還好,最起碼天空之琴沒有壞。
此刻,迪盧克他們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神色警惕,目光緊緊盯著深淵法師和特瓦林,生怕他們再突然發動攻擊。
“巴巴托斯…”特瓦林見狀,無奈地在心里嘆了口氣,只能接著演下去了。
它心里清楚,這戲不是演給旁人看的,是給深淵那些家伙演的,要不演的話,自己估計還得被深淵操控,再次成為危害蒙德的怪物。
“仇恨吧,憤怒吧,你已經與蒙德為敵,無法回頭了。”深淵法師還在不遺余力地挑撥離間,那尖銳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讓人听著格外刺耳。
特瓦林配合地仰天長嘯一聲,巨大的翅膀猛地一扇,帶起一陣狂風,隨後飛起來沖著眾人吼叫了一句,它是真的不想再被那些惡心東西操控了,“你們是來獵殺我的嗎?”
聲音中帶著幾分佯裝的憤怒與決絕。
但大吼大叫,其實一點也產生不了什麼傷害。
溫迪也立刻進入狀態,臉上瞬間換上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臉上可憐巴巴的,“不是的,特瓦林…”
那模樣,不知情的人看了,還真以為他被自家眷屬狠狠背叛了一般 。
“這條龍該去侍奉它真正的主人了,你們就繼續留在這里,哀嘆自己的無力吧。”深淵法師嘲諷道,冰盾後的小眼楮里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但其實,它的嘲諷,對雲祁和溫迪他們來說,就像一陣無關緊要的微風,一點用都沒有。
終于,特瓦林擺動著巨大的身軀,緩緩飛走了,這場驚險又充滿戲劇性的戲也總算是演完了。
雲祁只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般,莫名有一種放松感,緊繃的神經也慢慢松懈下來。
“特瓦林…”溫迪看著特瓦林飛走的背影,還在兢兢業業地演著,眸子里的傷心明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然後失落的低下了頭,肩膀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痛苦 。
任誰不得說一句,風神大人真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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